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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喜欢涂鸦几笔而已。对了,说到这个,本妃记得你才刚说过,你的字是你父亲手把手教你的,巧的是本妃的这两位女儿也是本妃手把手教的,不如你们几个去比试一下,看看谁的字画功底略强一些。”徐氏把话题转移了。“这?”谢涵听了刚要拒绝,转而一想,越拒绝只怕越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只得笑着点头道:“民女本不敢在几位郡主面前班门弄斧,只是王妃有令民女不敢不从,还望几位郡主不要笑话了民女。”“笑话什么?还指不定谁笑话谁呢,我可说好来,谢meimei,我是不善于此道的。”朱澘携了朱溁的手就要下炕。“这样吧,你们也别胡乱瞎画一气,我给你们出个题目,今儿花房那边给送来了两盆白海棠,不如你们就画一幅海棠图吧,另外再附上一首关于海棠的诗,我回头就找几个婆子把那两盆海棠搬过去。”徐氏说道。“知道了。”朱澘一边答应着一边下了炕。谢涵见此也只得跟着几位郡主下炕,出了门沿着长廊进了另外一个院子,院子不大,里面的三间上房打通了,显得十分敞亮,屋子里只摆了六套桌椅,每张桌子上都有一套笔墨纸砚,有的桌上还铺着刚画到一半的画作。朱澘见谢涵打量着墙上的字画,便道:“这间屋子是我们姐妹几个的画室,墙上的字画是我们姐妹几个的拙作,不过也有好的,来,你看看,给个评价,告诉我你最喜欢哪一幅?”谢涵听了这话笑笑,“都好,都比我强。”“谢meimei说话一点都不实在,这里也没有大人没有长辈,你不用如此拘谨,来,细看看,到底喜欢哪一幅?”朱澘拉着谢涵站到了墙面前。谢涵一路看过去,发现了其中有几幅画明显不在一个水平上,便指了出来,“这几幅画功底似乎更强一些,是不是敬敏郡主画的?”一旁的朱溁听了这话狡黠一笑,“谢jiejie好眼力,果然慧眼啊,要是我大哥在此的话准得得意坏了。”“你大哥?”谢涵一听闹了个大红脸,没想到千躲万躲的,对方会在这挖了个坑让她跳进去。“嗯,我大哥继承了我父母所有的优点,文才武略都有涉猎,别看只有十五岁,可前来向他求字索画的人正经不少。”朱澘的语气里颇有几分自豪。“是吗?”谢涵听了这话倒是又细看了几眼这几幅画作,看着看着,她发现了一个特点,这朱浵白描的技巧确实很高,墙上的几幅工笔画都很逼真,尤其是画人物时,更是纤毫毕现、精细入微,十分传神。看着看着,谢涵微微变了脸色。因为她发现了点问题,朱浵的白描技巧似乎跟父亲的手法有几分相似,虽然父亲给谢涵留的画作大都是写意的,可也有几幅工笔画。且谢涵的印象中还有母亲抱着她坐在荷塘边看着父亲作画的情形,父亲把她们母女两个连同后面的荷花一起画了下来,谢涵清楚地记得那幅画也是十分逼真,母亲当时还特地夸过父亲呢,说父亲连她脸上的几道皱褶也画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第四百零四章、藏拙谢涵被自己的发现吓呆了。朱浵的绘画手法怎么可能会跟父亲有几分相似呢?难道他们是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同门子弟?“喂,你该不是真的喜欢我哥的画作吧?”朱溁推了谢涵一下。“不是,我就是好奇一个人怎么可以把另外一个人画得这么传神?能不能问问大王子师从哪位大师?”回过神的谢涵问道。“当然可以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大哥的画技是得自我母亲的真传。”朱溁晃着脑袋说道。“王妃?”这下谢涵更糊涂了。徐王妃是在宫里长大的,她的师傅不可能和父亲的师傅是同一个人吧?可联想起徐王妃对自己的关照和试探,谢涵还真不敢断定这两人没有任何关联。因为谢涵知道父亲曾经在幽州府城求学数年,彼时徐氏也已经跟着赵王来了幽州,保不齐那会两人真的成了同门师兄妹。可继而一想,谢涵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因为徐氏贵为赵王的侧妃,不太可能会出来抛头露面的。而且就算是学画画,也应该是在徐氏年少期间,没道理成亲了之后再找一个外男做师傅研习字画。果然,谢涵刚想到这,只见朱澘说道:“我母妃闲暇时喜欢画上几笔,我们的绘画都是跟着母妃学的,想必谢meimei不清楚,我母妃是在宫里长大的,曾经师从过宫里的许多画师。可惜,我学艺不精,远不及母妃的一二,不过我大哥就不一样了,母妃常夸我大哥天分高,又肯吃苦,所以他的画技远在我们几个之上。”这点谢涵倒是承认,这位朱浵的画技确实不错,才十五岁便能达到如此水准,可见是用过功的,当然,天分也很重要,还有一点,身份也很重要。说实在的,如果他不是赵王的长子,他不可能在外面会有这么大的名气,更不会有这么多人追捧。毕竟他画技再了得,可年岁、阅历在这摆着,不可能一步登天达到大师的水准,除非他也是一个重生的。可谢涵从他的笔力、画风、布局、调色等各方面判断,显然这位朱浵还是有所欠缺的,距离大师还是有一段距离的,顶不济就是启蒙得比较早或者是天分高些,想通了这一点,谢涵对这位朱浵便失去了兴趣,她更关心的是这位徐王妃和自己父亲到底有没有关联。“这幅画是谁画的?”谢涵指着墙上的一幅海棠图问道。说是海棠图,其实更应该叫做海棠春睡图,是一位身穿红衣的少女躺在了海棠树下的石凳上睡觉的画面,少女的脑袋枕着一堆花瓣,身上、石凳上、地上都是落英,可惜,少女的身子是背对着画面的,看不到少女的五官,自然也就无法辨识出画中的女子究竟是何人,不过有一点可以看出来,画中的女子年岁应该不大。“哦,你觉得这幅画如何?”朱澘卖了个关子。“这幅画的用笔比你大哥的那几幅要娴熟些,功底当在他之上。”谢涵隐隐觉得这幅画应该是徐王妃所作,只是画中的女子和传统的规矩礼仪相悖,故而谢涵不敢轻易说出来。“没想到谢meimei果然是行家,这幅画的确不是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