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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定眼一看,可不就是昨晚一夜情的对象,John。仲叙这厨房自从落成就从来没有使用过,他甚至都摸不清煤气的阀门在哪里,谁曾想,第一次被使用,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真是叫人哭笑不得。John看见仲叙,挥舞著手中的餐盘,笑著跟後者打招呼,“你醒啦!我做了早餐,一起来吃点吧!”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家?仲叙当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头脑,挂了电话,迈著生硬的步伐,往餐桌走去。仲叙喝著咖啡,吃著煎蛋和鸡rou三明治,味道都挺不赖,再看一眼餐桌对面带著几分期待看著他的人,当即夸赞道:“味道挺不错!”John亮出一个笑脸,“那当然,我甚至可以以此为生。”仲叙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吃到别人亲手做的早餐了,可能还要追溯到仍住在仲家老宅的时候,内心徒增一丝温暖,也生出一些感慨,如果对方不是他一夜情的对象而是他固定的恋人该有多好!见仲叙吃得欢喜,John喜难自持,忍不住道:“你这里什麽都没有,好在冰箱上贴著小区超市的电话,我打电话叫他们把食材送来的。”接著又问:“你平时都吃些什麽?”这个问题,仲叙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吃什麽有什麽要紧,反正保证自己不被饿死就行。仲叙宿醉,胃口不佳,吃得不多,倒是又添了一杯咖啡,一边喝著咖啡,一边看著面前的人。对方身形跟他差不多,穿著他的浴袍倒也合适,只是那锁骨,似乎比昨晚的记忆里,更加好看一些。John看仲叙以一副审视的眼光打量著他,不由得好笑,问了一句:“你是干什麽的?”不等仲叙回答,接著又说:“让我猜猜!Gay,不用早起,衣著考究,不烧饭,单身住著这麽大的公寓……明星?应该不是明星,明星不会在失恋之後在酒吧买醉!你不会是被人──”正说著呢,门铃忽然响了,John不得不停了下来,扯开餐巾,对仲叙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笑著道:“我去开门,应该是锺点工到了,电话也是从冰箱门上得来的!刚刚的话题,我们待会再继续。”仲叙头晕脚乏,刚听对方说话,倒觉得有几分意思,也就没有拒绝。John开了门,只是门外站著的不是锺点工,却是背著个书包的学生──李莫言。门口的两个人都有些错愕,李莫言皱著眉头把John上下看了一眼,凌厉审视的目光中似乎还透著几分厌恶,不等John发话,首先就质问了一句:“你是谁?!”John拢了拢身上的浴袍,表情有些尴尬,看向屋里的仲叙,苦著脸问:“这位不会是你儿子吧?”仲叙比他更尴尬,一夜情被自己的学生抓了个现行,再没比他更悲催的校长了!他也没约李莫言在上午补课呀,对方怎麽在这个时候跑来了呢,真是时运不济!仲叙对John说:“他是我学生!”只是他这话安慰了John,却安慰不了他自己。John更是意外,“你是老师?”仲叙汗颜,哪有像他这样不修边幅的老师,既然遇上了,也只有硬著头皮面对了,总不能这麽傻站著,他得把李莫言叫进屋里来,指著John,生硬的介绍了一句:“这位是我朋友,叫──”他哪里还记得对方叫什麽!John耸耸肩,“我叫秦恺。”李莫言不疑有他,对著John灿烂一笑,大大方方的进屋,凑到仲叙耳边,坏心思的说了一句:“新朋友哦!”John问李莫言:“要吃早饭吗?鸡rou三明治,给你做一个?”李莫言一脸嫌恶,“我不爱吃鸡!”John又问:“煎蛋呢?”李莫言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一旁的仲叙,接著对著John坦然一笑:“我也不爱吃蛋。”李莫言的话怎麽听怎麽像是若有所指,仲叙被他看著!得慌,只觉得无地自容。John不再自讨没趣,与其尴尬的留在这里,不如早些走人,他自己的衣服是没办法穿了,昨天晚上已经被酒醉性急的仲叙撕扯得不成样子,好在他跟仲叙的身形差不多,穿了对方的衣服,也不会显得怪异。临走前他跟仲叙招呼:“我们晚上再联系?”仲叙知道对方只是一句客套话,说给李莫言听的,他连对方的电话都没有,怎麽联系!於是他也客套的应了一句:“好!”John走了,剩下仲叙和李莫言两个人,更加显得尴尬。李莫言书包仍旧背在背上,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双手插在屁股口袋站在客厅里,打量了一眼仍然穿著睡袍、面色土灰的仲叙,“我需要回去下午再来吗?”仲叙真是後悔晚矣,放著好好的清闲日子不过,非给人当什麽家教,如今沦为他人的笑柄。他自知越描越黑,干脆也不再解释,反正对方也没误会,也没什麽好解释的。“不用,你稍等会,我先去洗漱。”(12鲜币)莫言赏欢(恶魔年下攻vs悲剧大叔受)32仲叙本以为跟John只是一夜情的关系,谁知道对方後来又来找他了,当然,是为了还衣服。John靠在门口,似是不打算进屋,“这些衣服不便宜,还是还回来比较好!本来快递可是可以的,但还是觉得应该当面交给你比较合适。”再见John,仲叙觉得心情不错,两人站在门口说著话,“多谢,有心了!”一传一递之间,手指碰著手指,谈不上触电,但是眉宇间已经有了些花火,仲叙也不避讳,干脆邀请对方进屋小坐。进屋後,John又盯著仲叙瞧了瞧,笑得很是暧昧。仲叙被对方看得不好意思,问了一声:“怎麽了?”对方笑著摇头,“没什麽,之前一直不敢相信,只是你今天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像是教师。”仲叙正在给对方倒水,听了这话,也不准备解释,只是表示惭愧。原来在John来访前,仲叙正在屋里看电影,为了看清字幕,因而带著眼镜,较平时确是多了几分书生气。John仍然有些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