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顶级神棍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4

分卷阅读114

    了几下。沈陵宜被晃了两下,居然还没醒,身体还顺势往聂棠这边倒了过去。

徐临川只想叹气,在他们三人中他年纪最大,总是要照顾弟弟meimei一些,就伸手去扶他的肩膀,谁知道还没碰到,就看见聂棠抢先一步,轻柔地扶住了他的颈,直接把人往自己肩上一靠。

徐临川张了张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好像不管说什么都不对了。

聂棠竖起手指,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徐临川更加无语了,他还真的想问问她:你知道人家的亲爹就坐在前面那排吗?

……

沈陵宜在睡梦中都觉得今天的座椅靠背特别柔软,不但很软,还散发着清幽的香气。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飞机还在飞行中,机舱里的灯光都调到最暗,只有空调机发出嗡嗡的响声。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一睁开眼,正看见聂棠那白皙纤细的颈项,再动了一下,发觉自己竟然靠在她肩上,这实在是……

沈陵宜慢慢地直起身,又观察着周边状况,他发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徐临川也睡得迷迷糊糊。这很好。

他又再次朝她看了一眼,只见她朝着窗子,只留给他小半张白皙的面孔,那小半张脸白得剔透,这么近距离看过去,就连一点毛孔都看不见。他忍不住又凑近了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

因为她是闭着眼的,那两排睫毛就变得特别显眼,偶尔还随着她呼吸的频率慢慢颤动着。突然,她猛地扭过头来,嘴唇差点就要碰到他的。沈陵宜立刻屏住了呼吸,只见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角开始变得汗涔涔的,眼珠微微转动。

她在做梦。

只是那梦并不算什么好梦。她梦见自己又回了古代修真界,眼睁睁地看见自己的身体从莲台跌落,身上的宽袍广袖蹁跹,就像被折断翅膀的蝴蝶。

她从云中落下,下坠的力道极快,啪得一声摔在地面,肢体粉碎,就算想捡都捡不起来。

------题外话------

聂棠:啊哦,摔成rou泥了,不开心。只有萌宠和沈陵宜才能令我快乐。

第121章充满了钢铁直男的玄门

聂棠就站在自己摔了一地的身体边上,看着无数人从她的身体里穿出去又穿回来,许多人惊慌失措地叫道:“随云仙长——”

随云是她的仙号,她在宗门也是一峰之主,又是最强符修,还有许多修士想拜她为师,但她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收徒弟,结果就活活摔死了。

正因为她突然在众人面前身死道消,她的储藏戒指还有储物袋一下子没有了主人,突然爆出了不少宝物。于是聂棠就看见那些开始还惊慌不已的人在看见掉出来的宝贝和灵石时,吞咽了几下口水,然后目光炯炯地盯着那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聂棠修行两百年,又有宗门供养,这些年存下来的资源和灵石丰厚得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尤其是她带在身边的那些,都绝非凡品。

有第一个人出手,很快就会有第二个人,于是一群修者就为了怎么瓜分她的“遗产”而大打出手,莲台之下血流成河,杀气冲天。

聂棠觉得自己毫无波澜,只是盯着地面上自己的破碎的躯体看,摔成这样,就算她想把自己再拼起来都做不到了啊。

她甚至还想,如果古代修真界有现代社会的新闻媒体,大概还能好好报道一下这件事,新闻标题也有了,就叫——试问符修最强者究竟为何从高处摔下陨落,爆出装备无数,引无数修者竞折腰,不知其中是否有阴谋?

其实进入修士阶段,他们的身体就会被淬炼得更加坚固,哪怕御剑从半空摔下来,要是身体足够强,还能自己整一整错位的骨头,原地蹦跶几下。她这样直接摔死了,那也死得太奇葩了。

聂棠觉得自己肯定能保持心平气和,心境一点不会有起伏——她还是好气啊!

怎么就是摔死的?她敢说修真界几百年来就没有人像她一样是摔死的!

她超级不开心地睁开眼,正巧飞机开始降落,降落的那个城市天气不好,正在雷鸣闪电下暴雨,飞机颠簸得厉害。她的额头也汗涔涔的,被空调风一吹,又觉得有点冷。然后,她就看见沈陵宜正侧过身,探究地看着她。

沉默了一会儿,他问:“你怎么了?”

聂棠眨了下眼睛,确认了一下自己还在飞机上,也不知道刚才单纯是梦,还是她看到了自己在修真界的下场,只是她现在大约是知道,自己可能……真的是回不去了。

她又重新闭上眼,低声说:“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摔死了。”

沈陵宜语塞了一小会儿,问道:“那……摔得有点惨?”

聂棠忍不住嘴角上扬,轻轻地笑了起来。她在刚到这个完全陌生的现代社会时,她的确是想过还能不能再回去,又该怎么回去,但是她心里也知道,就算她能找到办法回去,可能自己的身体也已经没有了。

现在她已经确定,她是真的回不去了。

但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有了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母亲,身边还有这么多小伙伴,其实也很不错,一点都不孤单。

“很惨呢,”聂棠睁开眼,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就跟蛋花汤打翻了一样。”

沈陵宜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过是噩梦而已,别怕。”

聂棠看着他那张俊美而英气的面孔,心里有什么正在生根发芽,她刚才忘记了,在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里,她还有沈陵宜。

她侧过脸,把脸颊送进他的手心,轻轻蹭了两下,微笑道:“嗯……我醒过来,看见你,就不害怕了。”

沈陵宜像是被烫到似的收回手,清了清嗓子,尽力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说:“不过是噩梦罢了,女生就是胆子小。”

他摸过她脸颊的那只手放在膝上,慢慢地五指收拢,握紧成拳。

他感觉自己的心率有点不齐。

然后突然听见徐临川诧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突然脸红干嘛?你脸红成这样该不是血管爆了吧?”

……

关于沈陵宜到底是不是“血管爆了”,这件事徐临川还能当笑话吹半年。至少从飞机上下来,他就没停止过对他的问候,沈陵宜一反常态,非但没有当场怼回去,还一直板着脸,不苟言笑地站在一边。

沈正清也觉得自己的儿子今天有点奇怪——倒不如说他这段时间都有点奇奇怪怪的,就用手杖拍了一下他的后背,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他也就是随口问问,他觉得孩子根本不用约束得太严格,人总是要犯点小错,走点弯路,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都是能改正过来的,而正因为自己做错过,就能更深刻地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