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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表象吧,毕竟喜欢一个人喜欢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地厌恶了呢。她一直躲他避开他,是不是也是在害怕发现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发现自己并不厌恶他?她不知道。爷爷说过,有些事情没必要想得太明白,纠结得太清楚,人啊,有时候活得糊涂一点也挺好。贺瓷勾了下唇,好吧,那就糊涂一点吧。不想太多了。门口处传来开门声,唤回贺瓷的注意力。她瞬间站直,哒哒哒地趿拉着拖鞋下楼去。“大哥!”贺桦换着鞋,随口问:“怎么还没睡?”“你去哪了?我回来到现在都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你跑哪去了?”“喂,贺软软,你这语气很像是在追问一个出轨的丈夫。”贺桦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贺桦!”贺瓷鼓着腮帮子,“你再捏我脸我就告你状了。”“告我状?不好意思,我没有状给你告。倒是你,小心一点哦。”他熟稔地开始威胁人。贺瓷呵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抱手,嚣张至极地反击:“不好意思噢,亲爱的哥哥,这回你还真有。”贺桦停下上楼的步伐,转身看她,饶有兴致地问:“嗯?有什么?”“请问——你这么晚回家,是去约会了吗?”“不是。”啧,否认得挺快。“不是吗?我以为你跟楚淅姐约会约得挺开心呢。”贺瓷终于看到贺桦脸色一变。她气定神闲地等着他……狡辩。作者有话要说: 贺瓷:你狡辩你的,我信算我输。另外,傅总终于在第六十三章达成了搂抱成就~(喜极而泣.jpg第64章贺桦都不知道这个鬼丫头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他脸上的神情慢慢变得僵硬。“大哥,怎么啦?我说的不对吗?”贺瓷微微一笑,笑容人畜无害,漂亮的眼眸清澈明亮,仿佛真的是什么单纯至极的小兔子一般。深知她属性的贺桦嘴角动了动。别这么虚伪行么。贺桦面无表情地否认:“你想太多了。”“哦?是吗?”贺瓷挑了下眉,不依不饶,“可我怎么觉得我怀疑的有理有据呢?大哥,骗人是不好的噢。”见他还准备继续顽强抵抗,贺瓷表达了一下自己“很失望”,转单纯无辜为鄙视轻蔑:“再说了,就你那个钢铁直男一样的思维和头脑,你觉得以你一己之力你能追到人吗?”贺桦轻咳一声,别开眼,“喂,小鬼,你上升到人身攻击了。”贺瓷轻笑一声,轻蔑更添三分:“你就老老实实承认吧,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闭嘴,快去睡觉。”他匆忙抬步离开,背影看上去像是落荒而逃。“女孩子不是这么个追法的,你看你整天笑都不笑,也不知道表白!”贺瓷冲着他离开的背影喊,“她又不知道你喜欢她!”贺桦脚步微顿。但也只是顿了一下而已,继续快步回屋了。贺瓷却心情好到敷了张面膜才睡觉。刚才洗完澡懒得敷,现在却觉得动力十足。谁能想到大哥居然吃的是窝边草呢?看上去冷冷淡淡的,平日里也不见得对楚淅姐有多好多亲近,可竟然暗地里悄悄地在喜欢着。不苟言笑的钢铁直男无疑了。大伯母也是白cao心了这几年。她对楚淅的了解不多,毕竟又不是她的助理。但基本的了解还是有的。出身平凡,能力却出类拔萃。能在贺桦身边做这么多年,她的能力有目共睹。没人怀疑过贺桦是因为喜欢她才留下她,也是因为她的能力实在卓越,卓越到没人会去怀疑。当初面试贺桦助理的人有成百上千个,贺桦却只留了她一个,甚至有她一个就够了,都不用再多一个协助,就足以见得了。要知道,贺桦可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导演那么简单,背后事务多到成山,有多繁忙可想而知,楚淅却愣是能处理得有条不紊的,她的精力和时间甚至还绰绰有余。据说她和黑白两道交道都打得不错,和黑道一个头头甚至还是称兄道弟的关系。贺瓷一度是无比佩服她的。当然了,她更佩服大哥,能让楚淅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帮忙做事。因为她知道,楚淅如果想单打独斗,打出来一番瞩目耀眼的成绩不是问题。这样一个人甘愿为另一个人俯首称臣,另一个人必定是出众到了极点。——但贺瓷和别人一样,一直把他们当做工作关系,没想到啊没想到,大哥竟然还存了这么一副心思。她开始思考要不要告诉大伯母了。——算了,大伯母应该正在忙贺彦和容恬的事儿,忙不过来了都。一件一件来吧。至于反对,贺瓷倒是没想过。他们家还是很开明的,对门第之见看得不重,更别提大哥这个“老男人”了。大伯母放过话,他只要带回去的人性别为女即可。贺瓷睡前给容恬发微信:战况如何?订婚顺利吗?[坏笑]等她回复时,贺瓷这才看到了傅今弦一个多小时前发来的消息。算算时间,是在她刚进屋的时候发的。那时候到现在她都没看过手机。傅今弦:你的时间什么时候比较空一点?贺瓷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随便回了一句:永远,永远行程都是满的。傅今弦狭长的眼眸微眯,她这若即若离的模样挠的他整颗心都在痒,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躁动。小姑娘挺撩人。傅今弦知道他这回复要是没回复好,贺瓷可就不回了。他斟酌了半天,删删改改,最终发了一句:想等你空了陪我去拆个石膏。贺瓷指尖微顿。拆石膏啊……那可不行,她伤的没他重都才刚拆,他的石膏怎么也得再过一两个月才能动。贺瓷:我再过两个月就有空啦,到时候陪你去拆。傅今弦差点没被她逗乐。不让拆也不会直说,拐弯抹角拐到天边去了。他慵懒地靠在床头,嘴角不知不觉地勾着:不想去么?贺瓷:你伤还没好,不许拆。傅今弦:行吧。那,是两个月后你就拍完戏的意思么?贺瓷:嗯。傅今弦:到时候陪我去拆掉,然后做复健,一起回国?贺瓷那边却没再回。傅今弦笑了下,搁下手机,忙起公务。那他就当她答应了。他并不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闲,相反,堆积的公务不知凡几。他只是在不停压缩各种休息时间去忙公务罢了。-容恬过了一会才回贺瓷:我快被你二哥缠死了!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这么缠人!以前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