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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了。”“你总是逃避问题。”周寄北瞪着季琼宇的背,声音冷然。季琼宇本要按下门把手的动作一滞,他的喉结不由地一滚,仿佛吞下了烫油一桶。他回过头望向周寄北,声音比平日更显冷淡。“你想知道什么?”周寄北的眼睛一瞬不瞬,眼中仿佛射出张网,直取季琼宇,将他裹住、收敛、再扎紧独占。“你爱我吗?”作者有话说:行。出来混都要还的。第4章“你爱我吗?”周寄北又问了一遍。他的声音平铺直叙,仿佛是在问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季琼宇闭了闭眼,他似感烦躁,手指一根一根地被迫从门把手上撤下来。他转过身,脚步似乎很是沉重,脚掌挪得拖拉,脚后跟移得不情不愿。“贝贝。”季琼宇在周寄北面前蹲下,他双手交叉,十指似是纠结地来回揉捏,最后他犹豫着扣住周寄北的双膝,头却低垂着,不敢看他。“贝贝......季叔叔,作为长辈当然是爱你。”“那除了长辈呢?”周寄北伸手覆住季琼宇的手背,他将季琼宇的手握到掌心里,低头细细地摩挲着他的手指,他的动作轻柔又小心,突然,他抬头轻笑一下说:“你食指边上有根倒刺,我替你拔了。可能有些痛,忍一忍。”季琼宇刚要阻止,周寄北已经动起手来,他捏着倒刺的一头,轻轻一扯,季琼宇微皱眉头,忍不住抽了口气,周寄北将唇贴近,他伸出舌头轻轻**一口手指,然后低头朝着季琼宇弯了弯眼睛。“不痛了吧。”“周寄北!”季琼宇一瞬间拔高了声音,他猛地抽开手,并顺势推了周寄北一下,周寄北瘦弱,吃了他这一记,差点从床上翻下来。幸好他眼疾手快抓住了床沿,才勉强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他将床单抓得很紧,紧到都皱了形,五指无措地揪着,手指骨节刷白,就和他的脸色一样。“砰!”地一声巨响,房门被狠狠拉开又决绝摔上。周寄北从门缝中看见季琼宇气急败坏的背影竟然笑出了声。他叹了口气,弯腰抬起双手将自己的断腿搬上床。他掀起裤脚,伸手试探性地抚过断腿上的每一处伤疤。皮肤表面上的伤疤大大小小,有深有浅。有些是旧伤,有些则是新添的。周寄北歪了歪头,似乎是在思考,眼睛像把上了膛的机关枪,在有效的射程范围内毫不留情地扫射、弑杀。突然,他的眼睛蹭然一亮,眼底死水忽被唤醒,带着濒临死亡的冷温将自己按入其中。他把手伸向了枕头底,一片薄如蝉翼大小的刀片被反握住。刀片泛着冷光,带着刻薄的力度绕在周寄北的指间。“嘶。”周寄北还是不忍吸了口气,他转动着手腕,刀片带着锋利的力度划过周寄北的右腿。一道长约七公分的口子顿时在他的大腿根上绽开。那伤口像今晚盛面的盘子,弧度偏弯,前端翘着皮,中端冒着血,末端被血渗透,盖在皮肤上。周寄北后仰着脖闭着眼。脑海里都是季琼宇。推搡自己的季琼宇、朝自己发火的季琼宇、和姚轶做/爱的季琼宇。周寄北想着想着便笑了出来,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盯着右边的大腿,才发现那儿几乎已经布满了刀疤。皮肤近乎已无完好之处。下次就没地方割了。不过季琼宇从没发现过,因为他都往大腿根上割,季琼宇哪有机会看。季琼宇也懒得看。周寄北抽了纸巾将刀片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重新塞到枕头下。他有些困难地躺了下来,大腿因辗转摩擦而渗出剧痛。每回姚轶住在这儿,他都疼得睡不着。一夜无话。到了隔日早晨,姚轶早早地下了楼,他裹着松垮的睡袍,胸口微敞。季琼宇正看着电视里的新闻,余光瞥见姚轶正走过来,就转头冲王嫂说道:“王嫂,煮一份小馄饨,不要葱,放点虾米。”“好的先生。”“等下你送我去老叶那儿,我得去交份资料。”姚轶习惯性往季琼宇怀里一靠,季琼宇搂着他的腰捏了两把,再将人稍稍松开。“好,那你先去换衣服吧。”“嗯,我.....”姚轶话音刚起,就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季琼宇不明,跟着抬起了头,脸色顿时一僵,嘴角的笑已然都快挂不住了。周寄北推着轮椅从客房出来,他只穿一件单薄的棉衬衫,身下却穿一条未过膝的休闲裤,半条腿都露在外头。姚轶和季琼宇对视了一眼,后者率先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周寄北到身边,季琼宇抬手掩嘴轻咳了一声,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贝贝,大冬天的怎么穿那么短的裤子?”周寄北伸着脖子望正在厨房忙活的王嫂,他吞了吞口水,感觉喉底干燥,似着了火。急需一些热水热汤的东西润润嗓。“贝贝。”季琼宇又喊了一遍,这声听着有些严厉,迫使周寄北不得不抬头看他。“想穿就穿啦。”周寄北随口一答,碰巧这时王嫂端着小馄饨走出来,周寄北眼尖发现,连忙抬了抬手说:“王嫂,我想吃小馄饨。”“......”姚轶连手都伸了一半,此刻进退两难。周寄北压根都没看他,只是用双手撑着下巴,声带撒娇。“王嫂,我饿了。”“先给贝贝吃吧。”姚轶将手一缩,以眼神示意王嫂,王嫂眼露抱歉,转身便将馄饨端到了周寄北的面前。周寄北捏着汤匙凑近一闻,rou香混着虾米的香气扑鼻而来,周寄北满足地喟叹,他刚准备盛一个吃,碗却被一只手挪走了。“王嫂,再去煮一碗。”季琼宇把腕推到一旁,顺便再将手边的椅子拉开,他扣住姚轶的手腕让他坐下。“你先吃吧,还赶着上班呢。”姚轶倒是十分惊诧,他不敢置信地盯着季琼宇,啊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瞥向周寄北,发现他正低着头玩手指。“吃饭本来就慢,还不快吃?”季琼宇似乎是没了耐性,口吻发得很急,周寄北一句话都没说,又低头拨弄着手上的小口子。等剥调了两层皮,他忽然将轮椅调了个方向。“上哪儿去?”季琼宇的口气不冷不热,周寄北瞥过脸看了眼姚轶面前的馄饨,嘴角带笑道:“上学。”“不吃饭就上学?”姚轶用手肘碰了碰季琼宇,眼尾不客气地剐了他一眼似乎是在埋怨。“贝贝,这碗馄饨我还没动过,你饿了就先吃吧。”姚轶端着馄饨走到周寄北面前,他甚至细心地替他将汤匙的方向调了个面。周寄北本来垂着眼,这时缓缓抬起了头。他歪着头紧盯着姚轶脖子上的某个痕迹,瞳孔越缩越紧,紧到都快将自己勒死。“啪!”地一声,周寄北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