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独立电影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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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于千子说:“嗯,行。”

刚才他们围着浴巾到开拍了才摘下来,平时的确没有必要让其他人看泳裤照。

谢兰生把心里放空,看看窗外,缓和下来,掀开被子围上浴巾,到厕所换衣服去了。在出房门前,他对同样围着浴巾的莘野说:“那个,莘野,洗洗手……脏。”

脚趾当然是挺脏的,捂脏的。

莘野听完一愣,说:“脏什么。”

谢兰生说:“真脏。”

莘野笑了声儿,两片薄唇往回一收,一点唇色都看不见了,紧接着又一放,还发出了一声响来,有一点儿美国式的随意不羁:“行吧。”

“……嗯。”谢兰生也不太清楚在自己说“手会脏”时,莘野用唇弄出来这么个动静是干吗。

…………

从厕所里再出来,谢兰生就又是那个说一不二的老大了。

今天的戏已经拍完,于千子和祁勇二人刚刚已经先回去了,谢兰生在客厅里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有点儿想抽一根烟,摸摸裤兜却发现他一个来月都没带了。他在平时没有烟瘾,自己也在有意控制。

今天却是有些烦躁了。

因为刚才那一系列让他战栗的触感。

他坐在那儿,右手的两根手指虚虚握着,仿佛在夹着烟。

几分钟后莘影帝也换好衣服走进客厅来。他穿了件黑色衬衫,黑色西裤,谢兰生发现,莘野平时居然还他妈的有种禁欲气质。

莘野一扯西装裤子,蹲在地上,扬起脖子看谢兰生,问:“谢导,还好吗?”

谢兰生不解:“嗯?”

莘野又问:“没事儿吧?没冒犯吧?”

谢兰生垂眸看他。

这个人总能吸引他的目光。

他欣赏他的才能,赞叹他的博学,他感动于他能明白自己的角色、走进自己的电影,他喜欢他的性格,这甚至包括他的嚣张刻薄。

谢兰生的右手两指依然还是虚夹着烟,另一只手有些发痒。突然间,他就很想将他的手指插-入莘野的额发,攥住他的发丝,强迫对方扬起脖子,狠狠地吻他的嘴唇。

然而,在捋清楚自己为何会产生这些想法以及自己是认真的还是一时兴起之前,他什么都不能做。

第55章(十九)

在中,一夜过后,才宽终对郎英坦白。他们两个坐在床沿,才宽手里拿着支烟,挺苦涩地对爱人说,他必须跟他的同学李芳芳去领个红本,但是他们互不干涉,两年以后分道扬镳。他说爸妈还有一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他二人会一人一间,作为室友和平共处。他帮对方留在北京,李芳芳则帮他暂时把父母亲应付过去。郎英听了十分痛苦,他自然是并不希望才宽跟人一起住的,也不希望才、李被人认作夫妻,可郎英也没有办法。他忍不住想,才宽爸妈要他立即跟女朋友恋爱结婚,否则就寻死,才宽为了缓和现状拿同学当权宜之计,可是,等才宽跟李芳芳分开,他们俩的地下关系会不会又再次曝光?难道只要小心一些他爸妈就会忘记了吗?

可才宽刚交出自己,郎英无法拒绝对方,半晌以后,他只有也点了支烟,与才宽一起沉默。

才宽爸妈非常着急,第一次见李芳芳就连声催促二人结婚。才宽还有李芳芳装作恩爱的样子,互相对视,柔情满满。当天,才宽送李芳芳走后,两个老人心满意足,对彼此道:“看吧,儿子就是还不懂事,咱们父母必须干预。父母还能害他们吗?自然会给自己孩子找最合适的出路呀。咱们才宽这不是又走回到了正路上吗?我看欧美讲究什么‘子女婚姻自己做主’,那怎么行?”

终于,两个人在毕业以后举办了场“盛大”婚礼。才宽爸妈把能叫的同学同事全叫去了,他们俩还在致辞中再一次地老生常谈:“只要真心想过日子,一切矛盾都能解决……”最后,在亲吻的这一环节,才宽用背遮住目光,两个人把嘴唇收回,十分生硬地碰了碰。最后,婚礼进入流水席,才宽郎英在酒店的洗手间里偷偷见面,才宽为对方戴上戒指。

这些剧情拍了一周。

…………

这天,剧组移到新的外景。

婚后,一路沉默的小夫妻徒步走着去爸妈家,参加“聚餐”。在那里,他们会被第一次催生。

因为天气非常寒冷,一开始就不大顺利。

摄影机被冻关机了。

“呃,”于千子说,“谢导,今儿这天太冷了,嚯……要不改成拍内景吧?”

“不行,”谢兰生说,“北京冬天越来越冷,咱们不能冒这个险。”说罢转眸,“小红小绿,会拾柴吗?在三脚架前生堆火,让祁大摄在后面拍。我看酒店的服务生天天拎着一个铁桶,借一个来。”今天天气凉飕飕的,风却没有,适合生火。不过,谢兰生还挺担心会突然来风刮走树枝的,放在桶里比较安全。

小红小绿说:“不会……”

的现场副导演正好是从乡里来的,她闻言喊:“我能帮忙!!!”这是一个泼辣女生,叫贾婷,才刚从北广毕业,也是一个学导演的,想过来攒攒经验。高三毕业后,因为数学太差劲了她打算考美术院校,而后,在美术高考班里她认识了一个同学,那个男生要学导演还说贾婷考不上的,于是贾婷一怒之下也说要上广播学院,反正美术还是导演对她来说全都一样,最后她还真考上了,对方却没考上,这个性子可见一斑。

“等等。”谢兰生又想了想:“还是烧点热水来吧,用酒店的暖瓶装着。再买两个大热水袋,到时候用毛巾捂好在摄影机两边按着,试试看。”如果有用就好了,这样总比生火容易。

小红小绿:“行!”

祁勇把手揣在袖子里,说:“咝……那咱们就等等他们。”

“不等,”谢兰生说,“他们回来都哪一年了?他们要先回酒店去,再烧热水壶、灌热水袋,太费劲了。”

祁勇懵了:“那现在……?”摄影机都冻关机了!

“……”谢兰生把摄影机的遮光罩儿给拆下来,接着,他跪坐在地上,拉开自己的羽绒服,一手搂着摄影机,一手掀起毛衣,把摄影机往里头塞。

他的毛衣十分宽大,是他mama亲手织的。

勉勉强强塞了大半,谢兰生又合上羽绒服,几根细瘦的手指头用力拢着两边拉链。

冰冰凉凉的摄影机贴着rou,让他差点大叫出来。

“喂!谢导!”祁勇还有于千子等看着兰生全都惊呆了。

谢兰生他跪在地上,低头看地,棕色毛衣被撑起来,有些滑稽,但众人却只觉震撼。

“一上午呢,能不耽误就不耽误。”谢兰生还捂着设备,说,“有干等着的时间,还不如把几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