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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是说我只是擦伤吗,怎么过了一夜还这么疼?”褚余低下头,又喝了一口粥。蠢,因为我骗你的。一碗粥很快见底。从昨日到今晨,褚余一直不曾进食,一碗rou粥下肚,身体的冷意都被驱赶了。褚余在阳光下,坐在唯一一把完好无缺靠椅上,眯着眼等待。蠢姑娘还不知道她背上的伤有些感染,整个人都在低热,还老老实实站在他跟前立桩。“坐。”“不敢。”柳安安摇摇头。褚余语气不太好。“我让你坐你就坐,有何不敢?”柳安安想了想,含蓄地指了指褚余身侧的空地。“公子,你是让我坐在地上吗?”褚余眯了眯眼。倒是忘了,这里穷的只有一把从隔壁借来的椅子。他手一伸,把小姑娘拉过来按在怀中。柳安安倒吸一口气。“坐好了。”褚余懒洋洋戳了戳怀中小姑娘的脸颊。柳安安脑子一懵。所谓的坐,就是坐在暴君的腿上?这个,这个有点刺激。可她真的不敢动。暴君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在她后背伤口处戳了戳,疼得她缩了缩脖子后,冷哼一声,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闭上眼假寐。暴君靠着她睡觉?柳安安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事实。有点,有点奇怪。好像从昨日落水之后起,暴君就一直有些奇奇怪怪的。想起这个,柳安安忍住心中打扰到暴君的惶恐,干涩着问。“公子,我们落水后,不知道……”“等。”褚余懒洋洋打断她的话。一切都是他早早布好的局。那些刺客也好,随从也罢。只是柳安安的存在让定数变成了未知。计划中的万无一失,如今已经彻底没有了把握。一天一夜过去了,到底是谁会先找到他,一切都是不定数。这样更好。全部都在掌控之下,多么的无趣。现在事情反而有趣多了。不算全是浪费。午后的阳光照耀着,人如猫似的没了骨头懒洋洋。柳安安起初还有些不安,僵硬着背不敢动,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也慢慢放松了肩背,闭上了眼。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草垛子门被拍响的声音。柳安安睡意朦胧睁开眼。耳边,是暴君好整以暇的低语。“你猜,来的是谁?”作者有话要说: 安安:我猜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褚余:我猜她对我情深义重红包包来呀☆、第15章来的是谁?柳安安的心脏表示,她根本不想知道。不敢猜,不敢去想来者何人的背后。万一是那些放冷箭的刺客,现在一个伤病的她,一个手无寸铁的暴君,这不是让人来包饺子的吗。她刚睡醒为什么要经受这么大的刺激!柳安安回头的勇气都没有,手指攥紧了褚余的衣袖,声音的语调都快成十八弯。“来、来的是、是谁?”农舍的院门不过是薄薄一层的藤木捆绑在一起,平日里连个翻墙的人都抵挡不了,这会儿外面无论是谁,还肯敲一敲门,算得上高看这扇门了。柳安安前面话音落,身后的木头门就被推开了。她闭紧了眼睛。是死是活,就看这一刻了!“属下来迟,还请主人责罚!”膝盖跪地的统一声音听得柳安安耳朵一疼,却心中一下子安宁了。太好了!来得是暴君的人!她还有活路!柳安安激动不已,回过头打算和来人进行一个激动人心的碰面。她一回头,跪在烂泥土地上的三五个侍从齐刷刷低下头,恨不得把脑袋锤进泥土里,视线最高位置,撑死了就是地面上的一颗土渣。而柳安安坐在褚余的怀中,连脚尖都没有挨着地。他们连目视她鞋尖的资格都没有。等侍从们都低下了头,褚余收回视线,把怀中人的头按回自己肩膀。“现在安心了?”柳安安松了一口气,靠在褚余的怀中都不怕了,眉眼一弯,嘴角上扬。“安心了!”就连声音都轻飘飘高了个度。褚余嘴角牵了牵。昨日的一场sao乱,彻底打破了原本该有的安排。无论是姜刺史还是下面的属下,急得都快全部跟着投河。亏着杨恩成来得快,暂且稳住了局面。丢了主子可不是个小事,调借了不少人力,挨着河流两侧一一搜寻,还派了两艘船在河中喊人打捞,生怕主子命丧河水。这是分出来的一个小队,只有五个人。进山下水搜寻了将近六个时辰,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这里找到了主人。还有主人怀里的那个……颇受宠爱的小妾。小妾柳安安后知后觉,从褚余怀里红着脸爬下来,半响那股子羞意都没过。事态紧急,没有人留给她准备时间,马匹牵到跟前来,侍从请她上马。另一面,褚余已经轻松牵着缰绳翻上马背。高头骏马低着头在柳安安的面前,等着主人骑上去。柳安安犯了难。这匹马马背都比她高了,她根本够不着。缰绳塞到她手中,她也踩不到马镫啊。马镫的高度,是柳安安努力抬起腿,在保持不摔跤的情况下,怎么也够不到的。侍从也不敢再一旁扶,只能两个人围在两侧,怕她跌到。柳安安站在那儿没法动,盯着马镫,又看了眼马鞍。褚余骑着马哒哒两步过来,垂眸扫了眼望马背兴叹的柳安安,垂手一把拦住她的腰,轻轻一提,将人放在自己的身前。柳安安落入他的怀中,然后一愣,微微探头。啊,视觉上,她高了好多好多!原来坐在马背上是这种感觉!柳安安抬头。她个子小巧,和男人同高度坐在马背上,她的头顶也只能抵着男人的下巴。男人的手圈在她的腰间。柳安安腰一下子吸住气,颤着想要躲开,没躲开。他的手臂圈着她的腰,手掌落在她腰侧,有些奇怪。又有些紧张。柳安安总有一种错觉,暴君对她的腰,很有兴趣。过去也好,今天也罢,他好像对于捏她的腰,充满了新鲜感。褚余的手掌在柳安安的腰间捏了捏。柳安安屏住呼吸,尴尬的发现,她可能不是错觉。被捏了腰,换做是别人,恐怕她能转身一耳光扇过去,再想法子好好惩治登徒子。但是,捏她腰的人,是暴君。柳安安庆幸现在是在马背上,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