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摆脱控制狂(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个青菜和水煮河虾,河虾要野生的,记住不要放鸡精和味精。”

他命令:“现在就让人去买。”

医生在从病房出来时,就告诉他们乐言没事,只等着醒来。沈玉佳急着想见女儿,她上前一步要进去,时景林侧身挡住,全身散出的冷意让人生惧。

沈玉佳小心地问:“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她?”

时景林回道:“不能。”他扫了一眼沈玉佳的肚子问时海:“我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能送过来?”接着,他垂下眼紧盯着沈玉佳的肚子说:“我不想在医院里看到不相干的人。”

时海揽住沈玉佳的肩,往后拉了几步,用手护住她的肚子。

时景林看着他那只手冷笑了下,他们是真父子,他一个眼神他就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时海在沈玉佳耳边低声说:“小景说没事,就是没事,我们先回去,现在晚了,明天再过来看乐言,啊~你也累了,对孩子不好,我们先回去。”

沈玉佳没一点办法,只能听时海的话先回去。

时海一手揽着沈玉佳,一手拽住张书博。

张书博不愿回去,像个木桩一样钉在走廊上。

时海劝道:“小博回去了,爷爷还在家等你,他身体不好,老人家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家。乐言没事了,走了,走了,明天再过来。”

张书博说:“那明天过来,那明天过来。”这才依依不舍的跟着时海和沈玉佳离开了医院。

☆、第40章

时海走后没过几分钟,就有人送来了饭菜,当热气腾腾的小米粥,清爽的青菜,新鲜的河虾端到病房时。乐言摒弃了她点的红烧rou和红烧鱼块,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她喊时景林一起吃。

时景林没一点饿的感觉,他夹了块青菜后放下筷子,夹了几只虾放到碗里,一只只剥起来,再把剥好的虾放回到盘子里。这样,乐言就可以直接吃。

乐言看着那一个个剥了皮的虾,欲言又止,夹了只没剥皮的虾又放下,选了只剥了皮的,喂到嘴里。

平常两个人一起吃饭时,吃鱼他喜欢把鱼刺去掉放到她碗里,吃虾喜欢剥皮。吃鱼让别人去鱼刺,这种行为太反人类,吃虾让别人剥皮,口感会差很多。她喜欢带皮放到嘴里,吸一下鲜美的汤汁,用牙齿剥掉皮再吃rou。很多次她都想和他说,怕他生气一直都不敢开口。

今天生病,她说要吃红烧rou时,他没有训斥自己,是不是可以和他说这个问题?要是他不高兴怎么办?乐言为难,纠结要不要说,咬着筷子沉思。

她小心翼翼的,时景林更是小心,不敢多说话,只能顺着她的话说。见她皱眉心提到嗓子眼上,好像她不高兴,下一秒又会讨厌自己。

乐言觉得还是不要说了,这种事情忍忍就过了,一年365天,天天在一起吃饭最多1000多天,而这1000多天里又不是每顿都吃鱼和虾。

又不会跟他吃一辈子的饭,何必要惹他不高兴。

她烧刚退,身体还没恢复,小米粥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护理人员撤走饭菜,乐言呈大字状躺在床上,只觉得全身酸痛,头隐隐作痛。

她揉了下太阳xue,发现自己及腰长发不见了,她留了多年的长发就没了?她呆呆地问时景林:“我的头发了?”

时景林说:“你前几天说想换个发型剪了。”

乐言说:“我怎么会想换个发型?我爸说我长头发最好看,我怎么会剪头发?我怎么会剪头发?”她摸着自己的短发伤心极了,好像剪掉的是她的命。她再摸自己的身体,手落在胸部上。

她坐起盯着病号服下的胸部,用两只手拖了下,为什么这么大?!

她抬头看向时景林,眨了下眼问:“时景林?”

时景林心头一紧,不敢回话,屏住呼吸等她下句。

乐言又眨了下眼摸摸自己的头发,好像是自己剪的,是在父亲死了好多年后剪的。不对,她才十几岁,父亲死了才几年,怎么会是好多年?

是自己剪的,是自己三年前剪的,自己为什么要剪,她有些想不出来,自己为什么要来医院?

好像是掉到水里了?

“方明忆了?”她突然问,她记得她和方明忆在游泳池边上说话,自己没扶住把手掉到水里,方明忆肯定吓哭了。

直觉告诉时景林他应该避开这个问题,他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躺下:“你累了休息会。”

乐言睡下喊了声:“哥。”她又觉不对改口喊道:“时景林?”

时景林心里又是一紧,从来没觉得自己名字这般恐怖,好像从她口中每喊出一次,他就会离她远那么一点。

他抓住她的手说:“喊我哥哥。”她的手很漂亮,他第一次觉得这双手漂亮,是在那次的电梯里,她拉着自己的衣袖,喊的那一声‘哥哥’,百转千回也不过如此。

他不由得吻了下粉红色的指甲,甜甜的带着桃花的芬芳。

他舔了下。

如融化掉的冰淇淋从指尖流过,滑滑的,粘粘的,一股子恶心。

乐言收回手,紧捏成拳,躲进被子里,露出一双眼,颤栗紧张地看着他。

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猫。

“别怕。”他坐在床边摸摸她的头。

她打掉他的手,厉声说:“别碰我,你让我恶心!”

她自己吓了一跳,又往被子里躲,怕他冲上来双手抱头,不知是不是抱得太紧,她觉得头又有些痛了。

短短一个小时,时景林还没从欣喜中蜕变,又被打回了原形。

她醒来时对他笑得有多明媚,这会他的心就有多疼。

他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他明明从来都没伤害过她,他什么也没做错,只不过是喜欢她。

如果这都叫错的话,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对的?

没有对的,那就让它错下去,什么‘强扭的瓜不甜’让它统统滚蛋。

他就是喜欢她,就是喜欢她,就是要和她在一起,这就是对,基它的都是错。

他掀开被子,温柔地喊道:“乐言。”

乐言不敢答应,她觉得答应了就有不好的事发生,她好害怕只能抱着头抽泣,这样有安全感,好像她做过了好多次。就连手掌摩擦耳朵引起耳膜震动的频率都是那样的熟悉。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在数到一百下时她就会睡着。在无数个数不清的夜晚,她都是这么渡过。

“乐言。”他又喊了声,手伸过去她满脸的泪水,打湿了他的手心。

他捧住她的脸说:“不哭好不好?”她还在哭,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该怎样安慰无缘无故哭的女孩子?

方明笙说过,最简单的就是给她们买买买。

他抬手要抹掉她脸上的泪,看着那白玉似的脸又怕自己手太粗糙刮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