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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玲会难过,会悲哀。他开始叛逆起来,在罗就已的教唆下喊罗就晨:“铁公鸡!一毛不拔铁公鸡!”罗就晨气得拿着半个砖头厚的文件追上来,要砸死这个“小兔崽子”。再后来,母亲身体愈加不行了,时常卧床,难得走动。陆朝搬了小板凳坐在床边,将脸塞进她手里,她手指动了动,捏了捏,笑着说:“阿朝又胖了。”陆朝不承认:“阿朝没有胖,”他眉眼戚戚,“阿朝瘦了。”陆曼被他逗乐,脸上出现笑意,打起些精神:“哦?阿朝怎么就瘦了?是挑食了没有好好吃饭吗?”陆朝摇头:“阿朝瘦了,因为铁公鸡对阿朝不好,”他是真的难过,嘟囔着向母亲诉苦:“他只要哥哥了。”他要个新书包罗就晨就是不给,但罗北慈去要就给了。后来罗北慈牵着他拿着钱去买了最新款的米老鼠书包,他却更不开心——这包是罗北慈贴钱买的,他的零花钱不过够买两包零嘴,而罗北慈的零花钱却能买半个书包了!他觉着,罗就晨是嫌弃他活不久,所以不要他了。所以才每次犯了错就张牙舞抓要揍死自己,而只要罗北慈一句好话就放下‘武器’:“要不是你哥你看我揍不揍死你个小兔崽子。”自己要是小兔崽子那他就是老兔崽子!陆朝气鼓鼓地,又不是他自愿活不长的!他现在做完功课了天天看康熙王朝,不是因为觉得这剧多好看,而是与片尾曲有着深深的共鸣,“.....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豪情不变,年复一年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都为梦中的明天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主要是对最后一句有共情。对死亡的恐惧使得他开始向往王八的长寿,每次都在心里跟着吼,“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但从没唱出来过,因为他怕老兔崽子听到了会多想,会伤心。只是每次剧终曲散了会偷偷跑出去给假山上的金钱龟喂些虾米,他希望这些王八看在自己对它们这么好的份上匀些年岁给他,不用多长,比普通人岁月短些都行。——————————————————可还没等到王八显灵,罗就晨就嫌弃他了。陆朝悲戚戚地在母亲手里磨蹭,把书包的事一说:“他偏心,他不要我了。”陆曼微笑着安慰他:“胡说,他敢对我们阿朝不好,我把他零用都扣了,让他喝西北风去。”说着捏捏陆朝的腮帮子太颌示意:“去,拿两张做零花去。”陆朝坐起身来看她,见她又点头,于是站起来跑到了梳妆台角落,回头,看母亲微笑着再点头,在再三鼓励下这才按了密码打开保险柜,从散封的一沓上摸了两张。他记性好,以前陆曼开柜从不避着他,所以是知道密码的,只是这还是第一次让他自己打开拿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一股不安。没等他用那颗小小的脑袋细细地思索,陆曼又打发他去隔壁把罗就晨叫过来,如今她身体不好了,罗就晨就基本是在家里办公,想见了就是喊一嗓子人都能闻声而来。只不过她现在喊不出了,于是让陆朝去叫人。捏着两张红票子陆朝去叫了父亲,然后被佣人带了下去。他站在大厅里,手握横财却并不开心,刚好罗北慈放学回来,看见他过来一把抱起。少年神采飞扬:“我们阿朝在这干嘛呢?”回过神,陆朝嗫嗫地把捏着钱的拳头举到他跟前:“哥哥,钱。”他已经很重了,抱着这一会儿罗北慈已经撑不住,就势把他放下,接过他手里的票子蹲下,笑眯眯地:“阿朝要给哥哥?”一捏钱又来拉陆朝的手,掰开一看,“怎么全是汗,阿朝干嘛去了?”陆朝摊着被汗沁湿的手心,说:“书包。”意思是还罗北慈买书包的零花钱.他有些呆呆愣愣的,罗北慈感觉奇怪来摸他的额头:“阿朝哪里不舒服吗?”看着眼前满面担忧的兄长,越过兄长看到门外天边残败温柔的霞光,他又抬头,看见顶上华丽却暗淡的吊灯,喃喃地,“我害怕。”他们以为陆朝是害怕吊灯掉下来,罗就晨说他脑瓜子里一天到晚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是杞人忧天,但看他连接几天哭丧着脸,还是让人把吊灯拆了,装了镶在顶上抠都抠不出来的平灯。陆朝却还是害怕,别人问他却又说不出害怕什么。只是夜半惊醒会偷偷往陆曼那边跑,偷偷扭开门进去,只有看到母亲还在床上,还在这个家里才会安心。直到那天晚上,他在门口听到了争吵。门过于厚实,听不清,他又迫切地想要见到母亲,于是从隔壁爬了花台。然后在半途停下了。那晚,他在窗幔外又听得了个秘密。一个可怜的,可怕的的秘密。罗北慈,是陆朝那个心软糊涂的舅舅的遗腹子,女人没有婚约的情况下还是生下了孩子,然后收了钱,走了。陆曼身体不好,于是罗就晨请求老人,把罗北慈带回了家。可谁知五年后陆曼有了陆朝。女人一定要这个孩子,她外柔内刚,定了的事根本改不了,罗就晨没办法,求了老一辈叔伯,保了陆朝。付出了许多,孩子生下来却还是活不过三十岁。陆曼知道后气血更为衰败,罗就晨就打了包票,说一定找到办法让陆朝平安一生。毕竟见识了罗家那些神通广大的客人,陆曼信了。可她没想到,罗就晨是要拿罗北慈去换。......她咳嗽着:“这就是你答应我的?你说你老家有办法,结果就是让阿慈去换阿朝?!”罗就晨安抚她:“是我老家的办法,阿慈不会出事的,我有办法,你躺下,不要着凉了。”陆曼推开他的手:“什么办法?”看男人低着头不回答又来扶自己,忍不住再提高了声音,“什么办法!什么办法你说啊!”又是一阵咳,她咬牙切齿:“要不是我发现不对,”一向温婉的面上逐渐有几分歇斯底里,“你对阿慈那么好,我以为,我以为......罗就晨!阿慈是我哥哥唯一的血脉啊!他也是个孩子你怎么就能生出这么龌龊的心思!”拉过毯子,强硬地把女人围在其中,罗北慈抱着她,面无表情:“你病糊涂了,”手轻轻地拍在毯上,拍了两下又柔和了脸庞,“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