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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静得出奇,阿柔无法承受这样的压抑,抱着meimei,突然大哭了起来,眼泪滚滚而落,脑子里却全是宁大夫闭上眼睛时的画面。她不敢想象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敢去看——那样近的距离,结局似乎已经注定了。“jiejie。”蜚蜚被她搂得呼吸困难,下巴垫在她肩膀上,一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她,一边说道,“他、他死了。”“死了”两个字,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刺穿了阿柔的胸膛。她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下巴不停颤抖,想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蜚蜚不停摸着她的头发,像平时她安慰自己的时候那样。“你想哭,就哭罢。”蜚蜚感受到她的战栗,心疼得要命,便抱她更紧,想要给予她温暖。“以后再也没有人教我认草药了。”阿柔哭得声音都哑了,“也没有人会骂我,给我说道理了,我甚至连他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她还从来没有这样哭过,蜚蜚听着难受,也落下泪来,小声陪着她一起哭。就是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我叫宁不言。是那个桃李不言的不言。”蜚蜚抬头看了他一眼,抚着jiejie单薄的后背:“jiejie你听见了吗?宁大夫的名字还挺好听的。”阿柔:“???”猛地一回头,看到宁大夫盯着一头乱糟糟的白发,疯子似的坐在那儿,身上好几处血迹,脸色苍白如纸,看着十分狼狈。而高举着刀的大虎,却被一箭穿心,倒在了旁边,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脸上甚至还保留着震惊的表情。“你没死!”阿柔挂着眼泪,鼻子眼睛红的吓人,见到他没事,却更想哭了,“你这个老家伙,赔我眼泪!”宁大夫大笑起来,捋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刚刚大虎的刀把他发髻劈断了,害得他在小辈面前如此邋遢。“谁让你不看看清楚就哭。”宁大夫道,“看来,你还挺喜欢老夫的说教嘛。”阿柔委屈地扁扁嘴,冲上去抱住了他,埋头在他怀里大哭,哭着哭着又笑了,像个小傻子。“哎呀,我身上脏。”宁大夫把她推开,老脸通红,“滚滚滚,别挨着我。”阿瑾在旁边看着他们,一脸怒容。显然是气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我要是不表现得视死如归,那贼头子要以为我很重要的,你不能这么早就把底牌亮出来是不是?”宁大夫有些尴尬地说道,“你差不多行了,不容易死里逃生还要看你脸色?”“想死,就给我死远一点。”阿瑾瞪了他一眼,起身要走。不然,会让他以为,是自己害死他的。“你去哪儿?”宁大夫着急地喊他,“好歹扶我一把啊!”蜚蜚也担心地看过去,不巧,正看到他狠狠抹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哭了。“阿瑾。”喊了他一声,但阿瑾没有理她,反而加快了脚步,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幅样子。蜚蜚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追上去。一晚上遭遇了这么多,他肯定累了,还是让他一个人静静罢。“阿瑾,你没事罢?”阿木拿着弓从不远处过来,刚好和他打了照面,便问了一句。阿瑾还没回答,身后跟着的阿林就激动地抓着他,与有荣焉般,张口就问,“刚刚我大哥那一箭射的,牛逼不?”阿瑾却推开了他,径直走了。“诶?你去哪儿?”阿林莫名其妙的,但阿瑾这样冷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在意。跑到meimei们跟前,抓着阿柔问同样的话,“柔儿,刚刚大哥那箭你看到了吗?牛不牛?”阿柔想到那个场面就觉得惊魂未定,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打他:“谁出的馊主意,能射死他干嘛不早说?害我哭那么惨。”连着两次装逼都没有成功的阿林:“……”-大虎死了,其他流寇被官兵们一锅端。被抢劫的粮食和钱款被缴获,将由师爷盘点后,尽数归还村民。太阳越上地平面,天色大亮。蜚蜚想起村民们都在暗道里,忙过去,把他们喊了出来。村民在里面无比焦急,也是没想到粮食和钱款能这么快追回来,只觉得感恩戴德。齐齐朝赵县令跪下,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赵县令忙让村民们都起来,并说阿柔兄妹几人和那位出去报官的村民在此次剿匪□□不可没。先前就是蜚蜚和阿森将村民们带到暗道里躲着的,大伙儿心里自然有数,念他们这个恩情,便也纷纷朝他们道谢。张氏和几个叔婶心中俱是五味陈杂。——同样是江家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区别?今日若没有他们几个在,此次事件过后,全村的人的怒气绝对不是他们能承受的。说不定会把他们抓起来,架在火上烤!三婶想到自己以往对待二房和四房的态度,愧疚地低下了头。花江村能有眼下的平静和睦,他们的确功不可没。但是,她这样想,不代表所有人都这样想。——眼看着全村的人都开始恭维、奉承阿木兄妹几个,江雨兰心里酸的很。当即做出担忧的表情,指着山神庙的方向,大声说道:“哎呀阿木,你们家房子让人给烧了,你们还不快去看看?!”突然间的,蜚蜚想起她带阿瑾离开时,那两个喽啰好像说,山神像里有黄金?精神一振,当即拔腿就往家的方向跑去。修河款莫非不是传说?——两万两黄金,难道就藏在他家门口的山神像里?!,,第051章她一跑开,江雨兰就捂着嘴巴偷笑了起来。哥哥jiejie们连忙跟了上蜚蜚。天刚亮,宁大夫被府衙的人送去和伤员待在一块儿,方便送医。因为对贼寇此次的袭击早有准备,受伤的村民不多。其中,只有宁大夫年纪大了,伤得又不轻,便将他带去了县里。此次剿匪,江家兄妹和阿瑾吸引了贼寇大部分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