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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丰富的儿科护士也没一针成功,尖锐的针头刺进皮肤,在皮下来回移动试探找血管。赵秀梅看得心都揪起来,怕安恬缩手一直住她的手臂,安恬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发出几声虚弱的啜泣,许嘉辞站在一旁,眼睛死死盯着那根刺进安恬皮肤的针。护士试了两针,总算找到血管有了回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安恬因为疼的刺激清醒了点了儿,靠在赵秀梅怀里哭了两声。赵秀梅拍着安恬的背柔声哄。安恬哭着呓语:“是马奇给我……呜呜……喷水。”赵秀梅想到那蛮横的一家人,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她哄了一会儿安恬,才注意到一直安静跟着的许嘉辞。许嘉辞眼睛一直盯着安恬,也不说话。她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许嘉辞的头。第二天,春风幼儿园照常上课。学前班教室里叽叽喳喳,马奇还穿着昨天的新衣服,神气十足地走进。他刚一走进教室,突然被人从后扑倒在地。马奇倒在地上,对上许嘉辞令人恐怖的眼神。作者有话要说:安恬:我一定要努力活得比许嘉辞长。许嘉辞:……第5章(上章结尾有小修)安恬本来瘦瘦小小身体底子就不好,初秋的天气又是感冒高发的季节,安恬被冷水浇得浑身湿透,病情来势汹汹,发烧发的浑身guntang意识模糊,赵秀梅送完了许嘉辞上幼儿园又马不停蹄回去照顾安恬,忙得两头转。医院床位紧张,安恬没有住院,赵秀梅哄她喝了药睡下,家里的电话又响了。赵秀梅接起电话,小陈老师焦急的声音就传出来,赵秀梅越听脸越沉,最后放下听筒赶紧奔向幼儿园。许嘉辞又把马奇给打了。不同于以前在学校打架,左不过是小孩子家小打小闹,这次许嘉辞下手极重,小陈老师说她们赶到时马奇头都破了满脸是血,现在已经带去医院缝针了,马奇父母也已经赶了过去。赵秀梅赶到学校,许嘉辞已经被带到了老师办公室,他双手背在身后,身子靠在墙上,脸上表情冷淡。小陈老师在这里,园长陪着马奇一家人去了医院,小陈老师一见到赵秀梅,就迫不及待开始控诉这孩子到底闯了多大的祸。最令人气愤的是他打人之后的态度,没有丝毫后悔的意思,马奇父母先赶到,要不是园长拦着,就要对许嘉辞动手。别的孩子,看到大人要跟他动手早就吓哭了,可是许嘉辞,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赵秀梅不住地对小陈老师道着歉,然后拉过许嘉辞,蹲下身和他对视。赵秀梅从他两岁的时候就带着他,两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她的身份是保姆,更多负责的是生活起居上的照顾,至于其他方面,赵秀梅处境为难。今天闯了这么大的祸,赵秀梅少有的对许嘉辞板起脸:“嘉辞,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许嘉辞别过头。赵秀梅想到昨天,神情有些许放缓:“是不是因为meimei?”许嘉辞依旧沉默。小陈老师更是生气,许嘉辞在班上把马奇打得头破血流,园长肯定会追究她的责任,气得用手指着许嘉辞:“许嘉辞,你亲眼看到马奇欺负你meimei了吗?你上次跟你安恬一起欺负马奇,不仅不悔改反而又变本加厉,我们班怎么就你这么不听话呀!”赵秀梅听到小陈老师的话后微微皱起眉,起身把许嘉辞挡在她身后:“陈老师对不起,别指着孩子,这件事情我们会好好处理的。”小陈老师这才气哼哼放下手。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出来的很快。赵秀梅给许嘉辞爸爸打电话,事情还没说完,许嘉辞爸爸便挂了,让她直接去找秘书划账。马奇额头缝了三针,鼻青脸肿的,他父母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本来打算叫一帮子人直接去许嘉辞家里算账,结果在看到银行账户的转账数字后,又乖乖闭了嘴。至于许嘉辞,幼儿园园长和小陈老师跟赵秀梅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意思把所有的学费都退还给你们,让许嘉辞转学。现在班里其他的小孩一看到许嘉辞就害怕,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要打人,我们承担不起这个风险。没有别人赶你走了,你还死皮赖脸赖着不走的道理,赵秀梅只能叹着气答应,然后把许嘉辞转到了离家更远的一家价格昂贵的私立寄宿制幼儿园。安恬这一病病了半个多月,每天都迷迷糊糊的,除了打针吃药就是睡觉,等她终于病好了清醒了,继续回去上学的时候,发现世界好像大变样了,有人不见了。“嘉辞哥哥呢?”安恬昂着小脸问赵秀梅,嘉辞哥哥怎么没有跟她一起去上学。赵秀梅摸了摸安恬小脸:“嘉辞哥哥转学啦,在别的幼儿园,每周末才会回来。”安恬不解:“为什么,为什么要转学?”赵秀梅把安恬送进学校,笑着跟她挥挥手,不想把带着血的事情跟大病初愈的安恬解释,于是说:“因为嘉辞哥哥不喜欢这里。”“哦。”安恬似懂非懂地点头。那嘉辞哥哥为什么会不喜欢这里?安恬正想问,赵秀梅已经转身走了。安恬重新回到学前班,她的座位又换到了于圆圆的后面。安恬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生病的,重新上学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马奇报仇。她扭着头在教室里搜寻,却不见马奇的踪影。于圆圆说马奇也转学了。马奇的父母发了笔横财,把他转去了更贵的幼儿园。安恬知道马奇转学,遗憾复仇计划落空,瘪了瘪嘴。她目光落到教室最后,之前许嘉辞跟她坐的最后一排的位置已经空了,但桌椅板凳还在。下了课,安恬拉着于圆圆来最后一排来缅怀自己曾经的位置。韩晓红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他们前面,没了安恬和许嘉辞,她现在就是最后一排了。安恬坐在自己曾经的位置上出神。她在想嘉辞哥哥为什么会不喜欢这里。于圆圆坐在旁边许嘉辞之前的位置上,戳了戳安恬:“你在想什么呀?”安恬回过神,冲于圆圆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拍了拍前桌韩晓红的肩膀。“嗯?”韩晓红挂着鼻涕转过身。安恬问韩晓红:“你知道许嘉辞,嘉辞哥哥什么时候走的吗?”一听到许嘉辞三个字,韩晓红的鼻涕呲溜了一下,立马像听到什么洪水猛兽的名字一般大叫起来:“坏蛋!许嘉辞是坏蛋!”安恬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绷着脖子反驳道:“你胡说!嘉辞哥哥不是坏蛋!”韩晓红的大叫声吸引了后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