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重生后成了权臣掌中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7

分卷阅读217

    如今看来收效甚佳。

臭男人终于憋不住了。

魏鸾轻抬眼睫,打算以静制动,眸光流转顾盼间,只淡声道:“哦?”

作者有话要说:  从心高气傲到卑微求爱,就是想知道媳妇儿多爱他而已。

原谅恋爱里的老男人吧hhhh

☆、真香

窗外风动竹梢,屋里明烛静照。

盛煜原以为凭着魏鸾的聪慧性情,自是闻弦歌而知雅意,谁料她的反应却不咸不淡。唯有那双眼睛潋滟清澈,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娇颌微抬,静静注视。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修长的手指落在案上,淡声道:“听说他要做幅画,取放鹤亭的景致。”

“是啊,受长公主所托。”

“……”

回答得太过言简意赅,盛煜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延续这话题。

倒是魏鸾气定神闲,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视着她,在怀了身孕后,别添几分柔婉滋味。只是目光幽幽,难得的在他跟前带了点锋芒,像是能窥破他藏之极深的心思似的,沉默中令盛煜眼底划过一丝狼狈。

而后,她抬步往外走,淡声道:“夫君想说的事,可是与堂姐那日的闲言碎语有关?”

迎面染冬进来,捧着刚熏好的寝衣,问她晚上用哪件。

魏鸾随手挑了件海棠红软绸的,见桌上摆着当夜宵的一壶清甜梨汤,脚步不自觉便往那边挪。盛煜身上像是有无形的线牵着,亦跟在她身后,到桌边取梨汤斟在杯中,递一杯给她,“那日所言,不过胡说八道。”

“那夫君还往心里去?”

魏鸾的眼底霎时浮起恼意,道:“我与她自幼便常闹别扭,虽是同府所出的姐妹,论情分,甚至还不如跟玉映的。她从前就爱与我攀比,如今夫妻不睦,和离回府,自然盼我这边也也生些波折。那些话实是挑拨离间,其心可诛。夫君怎可听信她胡说?”

“就因京城里那些无稽传闻?”

魏鸾想到这口黑锅便觉得委屈,“出阁之前,我与时画师并无往来,进了曲园后,更无半点旁的心思。怕夫君多想,便是连多夸几句都不敢。那日他来府里,我确实说了两句话,是当面谢他相救之恩,过后赶紧走了。堂姐说什么陪他喂鹤,全是瞎说!”

“避嫌到这份上,已够了吧?”

“若连着都会惹夫君不快,难道我该翻脸与人绝交才行?夫君是把我当做藏在后宅不能示人的万物吗?还是觉得我年少无知,分不清是非,更无品行cao守?”

连番逼问,委屈中又蕴藏了积压许久的不满。

魏鸾索性转身,赌气进了里间帐中。

盛煜哪料她竟会这样想?

他从没觉得魏鸾会与外男牵扯不清,那不止是看轻了她,也是看轻自身。只是心中困惑已久,这两日尽力献殷勤未能得逞,只好说出来讨个答案而已。怕当真惹她动气生了这娇生惯养的身子,忙抬步跟过去,连润肺降燥的梨汤都没落下。

魏鸾气哼哼坐在榻上。

“怎么,还要我赌咒发誓吗?”

“不是不是,我没那意思。”盛煜向来沉稳老练、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人,见她真动气了,竟有些手足无措。瞧着薄怒的眉眼,他忍不住搁下梨汤蹲在榻边,握住柔软的小手,“你那堂姐居心不正,才会以己度人,鸾鸾多娇贵傲气的性子,京城里最漂亮聪慧的姑娘,哪会辱没自身?”

成婚之后,除了云雨情浓时外,他还是头回叫她的小名。

魏鸾余怒未消,轻哼了声。

盛煜又道:“我也从未想过金屋藏娇,更没想过将你困在曲园。你是我求了皇上赐婚,三媒六聘娶来的妻子,旁的姑且不论,单凭朗州化解危机、为祖母求得解药,就足以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你想与谁结交,要去哪里,我哪舍得束缚?”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捋她鬓边碎发。

魏鸾被那句“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逗得有些好笑,不过——

“你求皇上赐婚?”

她敏锐地察觉哪里似乎不对。

当初永穆帝遣人来问敬国公府对赐婚的态度时,魏鸾以为那是皇帝想借姻亲,随手将魏家与章氏分开,挥出挖章家墙角的第一锄头。随后盛煜答应照拂魏峤,帮她从定国公麾下带回魏知非,永穆帝借魏峤的先例瓦解章家拥趸,一切如她所料。

可盛煜说,是他跟永穆帝求的赐婚?

这说法着实大出魏鸾所料。

顾不上正赌气闹脾气,她紧紧盯住盛煜。

铜架上明烛高擎,照得她脸颊瓷白柔润,双眸粲然似星,亦照在盛煜冷硬的侧脸——素来谋定后动、运筹帷幄、睥睨天下的男人,在这一瞬,竟露出种自悔失言的慌张表情,甚至下意识避开了魏鸾的注视。

盛煜从前没打算透露这件事,但这种关头,否认无异于自掘坟墓。

他无奈垂眸,微不可察地颔首。

魏鸾立时揪住他肩上锦衣,“我原先还以为是皇上顾念祖父当初的功勋,有意放魏家一马,才指了这桩看似乱点鸳鸯的婚事,给了公府一条生路。原来是夫君去求的?可是……既是夫君亲自求娶,当初我嫁进来,怎么又那样冷淡?”

无数疑惑浮上心间,令魏鸾有些混乱。

她记得盛煜曾在醉酒后吐露真言,说喜欢她很久很久了,更是在她生辰时,送了那副藏在南朱阁里的画,上面是她豆蔻妙龄时的模样。照此推论,在成婚之前盛煜应就有意于她,跑去求婚也不算太意外。

但魏鸾也清晰记得,她出阁之前,盛煜行踪飘忽不曾露面,仿佛对这婚事极不在意。新婚那夜,别说留宿,连夫妻该有的温言软语都没有,只说他既应了赐婚,自会善待于她,如此而已。冷硬而疏离的姿态,令她对这桩婚事不敢抱太多期望。

乃至后来,她为了那十粒金豆,挖空心思绞尽脑汁……

前后种种,太多自相矛盾。

魏鸾坐在榻上,眼底露出软软的凶光,“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夫君还不老实交代?”

果真是露出尾巴,还被她踩个正着。

盛煜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若还掩藏糊弄,怕是会令她生出猜疑不安,令夫妻离心。总归画像已然面世,连任她骑在头上作威作福这种话都说了,人前的威冷姿态早已荡然无存,坦白心事似乎也不是想象中那样艰难。

遂携她起身道:“过来。”

而后牵着魏鸾到收腰海棠桌边坐下,命外头的染冬温一壶酒进来,再去小梢间的书房里,将魏鸾珍重收着的那幅画卷取到跟前。

……

国丧期间禁止宴乐,但私下里喝两杯,便是皇帝老子都管不着。

醇香的酒温好了端进来,盛煜因魏鸾怀着身孕,将糕点蜜饯尽数摆到她跟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