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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此你别再纠缠我。”“别跟着我。”琬宁狠狠斥责道,显然动了怒火。沈辞还想去追,却被这话下意识绊住了脚步。他颓然的看着琬宁从自己眼前走过,穿过月亮门,消失在回廊里。明明错的是她,怎么她还这么理直气壮的要退婚呢?退婚这么大的事儿怎么能轻易说出口呢?沈辞的心好像被细细密密的针穿插而过,疼的厉害,他弯着身子最后蹲在地上,脑袋嗡嗡作响。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酸涩,他到底是难以接受琬宁放下的狠话,拳头狠狠砸向一切能砸的,“哐哐”两下,脆弱的木门轰然砸落。木屑混着灰扎破了沈辞的后背,殷红的雪珠子顺着指节淌下,他浑然不知,径直朝外走。走了没两步,便直挺挺的摔到雪地里。几乎是耗着精神一夜没睡,此刻动了肝火,沈辞急火攻心,昏倒在地。*琬宁从住处走出来后,凭着记忆在行宫里走。可昨晚回来时天已擦黑,那婢女领着她七拐八拐的,树影葱葱,她愣是没记住。琬宁站在影壁下,犹豫着该往哪走时,正碰上琅叶的贴身掌事宫女芳菱,冲她招了招手。芳菱冲她福了福,脸上欣喜,“找了姑娘一圈,竟在这呢。”“找我?”琬宁疑惑,“找我做什么?”“娘娘让我来找姑娘一同回京呢。”芳菱见琬宁鼻尖红红的,以为她是冻着了,将手里带着的大衣披在她身上。琬宁惊讶出声,“一同回京?先前她不是派了夜忱来询问我是否一同归京,我拒绝了呀,你们不知道?”这话把芳菱问住了,她同样不解道,“没有啊,娘娘才让我来找您。”“男女有别,娘娘怎会让夜侍卫来找姑娘呢?”这话触动了琬宁心里的警戒线,中计了!作者有话要说: 琬宁:今天的你很硬气,希望你一直都这么刚!沈辞:我不,媳妇我错了……☆、发疯她突然回想到早上掉下来的那个蓝田玉圆环,明明是夜忱身上的,怎么会勾在她袖子上呢?想来想去,琬宁只想到昨夜带她回来,还殷勤铺床的婢子。她虽没直接接触到自己的衣裳,可她碰过床铺,那圆环上带着钩子,随便放在床上就可能会被刮到衣服的哪个角落。琬宁蹙眉,好细碎的功夫。绕了这么大圈,就是为了挑拨离间她和沈辞的感情。虽然琬宁不知道背后是谁在搞鬼,可显然那个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沈辞并不信任她。她曾以为无坚不摧的感情到了沈辞这里就变成了偷男人,背叛他,还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把她许配给别人。他怎么就那么厉害呢,想让她嫁谁就嫁谁,那么厉害怎么不去当陛下。“呵……”琬宁冷笑出声,冷漠的神情倒吓坏了芳菱,她小心翼翼问,“姑娘?”“走吧,还得借用你家娘娘的马车回京。”琬宁叹口气道。芳菱知她心情不好,只恭敬的引路,不敢多言。她们走后,远处廊下目睹了全过程的苏珍葶一脸得意。由婢女扶着,她拎起裙摆下了廊阶,目光落在琬宁的背影上,吩咐道,“这几天你着人盯着林府,若林琬宁进宫,立刻透露给沈家下人。”婢女书红扶着她的手臂,颔首领命,“姑娘不说,奴婢也会的。那林家三个姑娘,一个两个都乱成一团,这林琬宁也逃不掉。若是沈小将军知道她进宫,定会以为她去退婚了,到时候勃然大怒,婚事做吹,那面子也就丢大了。”苏珍葶朱唇抿着,笑意直达眼底,满是得逞的愉悦。*沈辞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人躺在家中,屋里炭火烧得旺旺的,炉子上炖着姜汤,一股子苦涩味道。沈辞撑起身子倚在床边,胸前火一般灼热,喉咙酸涩的紧。他眯眼看着,外头冰雪消融,天气在渐渐回暖,阳光透过冰棱,折射着五彩斑斓的光,他眼里意味不明,瞧愣了神。院子里乱哄哄的,下人进进出出,人声嘈杂。管事十绥指挥着奴仆把聘礼箱子依次往里抬,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院子就快摆满了。他拿着礼单挨个对东西时,听见屋里问道,“做什么呢,吵个不停。”十绥笑着回应,“将军,早前从景州定的那些稀罕物件到了,正要往聘礼箱子装呢。这再过上三日,那就是下聘的大喜日……。”话还没说完,便听见里头传来一道爆喝,“扔出去!”十绥愣住,好像没听清,试探着问,“公子?这可都是你几月前就开始钦定的东西啊,景州陆运不好运,都是走河道的,费了这么些心力,您没说错吧?”“闭嘴,我让你扔出去!”这回十绥听懂了,哑然缄口,转身让那些奴仆停手,“都搬出去。”不懂事的仆人不明所以,“掌事,真扔啊?”十绥踹了他一脚,回头瞅了眼里屋,低声道,“你糊涂,让你扔就真扔啊?”他走进了些,靠着奴仆耳朵,“将军犯病了,指不定哪天又去找,你先放库房存着吧。”“是。”几十箱聘礼陆陆续续的又开始往外搬。途中碎了个海运回来的缠枝海棠翠叶手炉,给十绥心疼够呛。将军心疼小夫人冬天总是手凉,大价钱定制了好几个稀罕新奇的手炉,知道小夫人喜欢海棠花,特命匠人们描绘的海棠图样。这一件件的都是将军的心意啊,眼下就这么碎了。也不知道和小夫人闹了什么矛盾,聘礼都不要了。但是为尊上的不说,十绥也不问,他只负责看好这些聘礼,不管是谁,将军总要娶个夫人回来的。院子归于安静后,沈辞冷眼瞧着窗外,默了半晌,下床拽了件衣裳便出门去校场了。东苑校场隶属于大业宫,平日由禁军看管着,常人不可入内。沈辞穿了一身墨色家常外裳,径直朝里走被门口的禁军拦住。他眯眼,亮了腰间紫金腰牌,语气不善,“睁开你的狗眼给爷看清楚。”禁军看见长御两个顿时肃然起敬,行礼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沈将军恕罪。”沈辞冷哼了声,大步朝前走。他走后,另一个禁军兄弟走到跟前儿,调着笑,“吓着没?下次可注意点,这位霸王咱们可惹不起。”那个被骂的兄弟擦了把汗,盯着沈辞高大的背影,“将军不穿官服,只穿了暗色衣裳还真没认出来,吓死我了。我记得将军自从订亲后脾气改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