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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连同陈家兄弟都被砸翻在地。“臭娘们!你找死!!”刚才被捅死亲兄弟的亲卫赤红着眼,提刀跃起就要往姜萱腰间一捅!这么一捅下去,不死也残。姜萱咬牙,往后一挪,可惜她被砸到得半边身体麻木,拼命一挪其实也没挪动多少。这一瞬心中恨极,当初那么难都过来了,真要在安稳平静的定阳翻船吗?可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尖捅落。陈氏兄弟惊呼乍起,千钧一发,在这当口最紧要的关头,耳边忽“嘭”一声巨响。被堵得严实的门板在外被人大力猛一踹,竟生生飞起两扇,直直砸翻五六个人。一个劲瘦精健,黑衣黑发的少年随门板疾冲入屋。乌发红唇,眉目冷厉,仿似噬人。是卫桓!卫桓一瞬看清,目眦尽裂,手中长刀尽全力往前一掷。“噗”一声,重重扎入持刀亲卫心脏,穿体而过,他猛一僵,直直往前倒下。可刀尖还朝下,姜萱半边身体还动不得,勉力一退,陈氏兄弟赶紧趁机一拽她,这才堪堪将她拽出刀尖范围。“阿桓!”劫后余生,姜萱重重呼吸着,一身血迹斑斑,玉白肩臂裸露,狼狈至极,但她大喜,卫桓来了!卫桓一个箭步上前,解下斗篷,立即裹住她,将她扶抱起。“阿桓,快!不能让他们跑了!”姜萱余光一直留心屋内,见廖安和一人要往外冲出,登时大急!卫桓身形疾如闪电,一拔长刀,寒芒一闪而过,那奔出亲卫瞬间倒毙,他拦住门口,冷冷看向廖安。“你别乱来,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不但有卫桓挡着,更有陈小四趁着门外没人,赶紧搬着门板重新将门堵上。卫桓如百丈冰面上的寒霜,杀意凛然,廖安连连倒退,被躺在地上的丁骏一绊摔倒,他如同得了一个救命符,赶紧抱起丁骏,厉声:“你知道你干什么吗?!”“你们伤了大公子,杀了这么多亲卫,府君不会饶了你们的!你……!”廖安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卫桓冷冷一笑,直接一捅。寒芒瞬闪,长刀直接穿透丁骏胸膛,再贯穿廖安身体。廖安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你竟敢,竟敢杀……公子!”“砰”一声,重重栽倒。☆、第40章廖安眼睛还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所有亲卫也不可置信,愣愣看着。卫桓长刀缓缓抽出,“嗤”一声利刃划过皮rou的微响,丁骏和廖安尸身僵顿了片刻,“砰”一声重重砸在地上。众亲卫如梦初醒,又惊又惧,筛糠般抖着,有人惊呼:“你……呃!”惊呼声还在喉间,前方卫桓已倏地转过身来。身形疾闪,刀刃寒芒瞬如白练,众卫只觉喉间一凉,“咯咯”僵里半息,重重砸倒在地,紧随了他们的主子赴了黄泉。卫桓下一拍,将在场的所有亲卫统统杀尽。刀刃仍淌着血,他迅速返身,将靠坐在后房门姜萱扶抱了起来。姜萱虚虚拢着斗篷,缝隙间隐隐见鹅黄色的兜衣系带和雪白的肩臂肌肤。他登时又是大怒,杀了丁骏依旧不觉解恨,立即解下外袍,拢在她的前襟,又接手斗篷拉开挡住。姜萱赶紧接过外袍,背身穿上系紧,而后再罩上斗篷。她这边才匆匆整理好衣冠,那边陈小四急慌问:“……主子,二郎君,咱们,咱们怎么办?”他都不敢叫卫将军了,声音压得极低,牙关“咯咯”响着。生死危机过后,意识回笼才醒悟自己做了什么,又惊又俱,一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陈小四一张脸又青又白,抖索着唇,还要说着什么,谁知这时身后忽“笃笃”两声敲门响。他吓得整个人都弹跳起来,惊惧回头。所有人都惊惧回头,包括姜萱,呼吸一屏,她攒紧卫桓的手臂。不等众人给出其他反应,那敲门声“笃笃”响过后,外头轻声,“二郎,二郎。”熟悉的男声,很轻很低。“是符非符白。”卫桓安抚拍了拍她的手,行至门板前,却不开门,低低道:“绕去后面小门。”外头脚步声匆匆走远,卫桓看一眼陈小四,后者勉强按捺虚惊,赶紧往后面开门去了。不多时,三人折返。卫桓去找符石,符非符白也跟着去了,半途碰上匆匆找来的符石,一听丁骏的事,卫桓当即面色一沉。这下子,不用说是把丁骏得罪死了,军中之事他不惧,但转念一想姜萱,却有些坐不住。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涉及她,他总是放在第一位的。况且不知为何,他隐隐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心惊rou跳,当下不迟疑,立即往隆庆街赶去。符非符白紧随其后,他们的速度稍慢一些,到地方时门板封得死死的。当下暗叫不好。卫桓在,里面是不用担心,两人赶紧一左一右,急急察看附近环境。忙忙从后门进院,一眼就望见尸体横七竖八,“这,啊!”有设想过里头情景,但真没想过这般,冲入后房门,一眼对上丁骏染血的尸身,符非符白大惊失色。“这,二郎!”丁骏死了!被杀了!被他们杀了!兄弟俩惊得跳了起来。“丁骏欲擒杀二娘一众,二娘他们奋起反抗,砸伤了丁骏。”丁骏重伤,这事就闹大了,一定会被丁洪知悉。而丁骏伤重头部,还有可能会不治,然不管能不能治,作为重伤他儿子的罪魁姜萱,必定凶多吉少的。入目一瞬,卫桓就动了杀机。丁骏一旦抬出去,事情将立即往最坏的方向一发不可收拾,既然如此,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立即将这些人尽数击杀。“二郎,咱们怎么办?”卫桓是足够当机立断的,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符非符白也算渐渐历练出来了,大惊一瞬,赶紧急问接下来该如何应对。“上策,先将此事捂下。”惊魂初定,姜萱迅速收敛心神,立即道:“最好的情况,丁骏的死与我们无关,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当然是好的,可是,符非:“……这能捂得住吗?”“无十足把握,但成事几率也有。”姜萱很快镇定下来,快速思索:“这位置都是商铺,本是闹中静地,又是一大清早的,左右商铺都还没开门营业。”这地方是隆庆街尾,算是这片商业区的尾巴,算不得多热闹,不过粮行本就不需要凑到闹市中心去。姜萱一大清早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