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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阵的箭也无法再射,卫桓匿羌兵的身体马后,一轮箭雨下去,死的只有一片同袍。这个绞杀定阳军多员大将的骑兵阵,宣告被破。从一开始到现在,也就仅仅过了不足十息的时间,迅若惊雷,疾如闪电。徐乾符非等人大惊过后,就是大喜,徐乾反应极快,当即厉喝:“结阵!绞杀!!”这个骑兵阵,讲究的是出其不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绞杀。若一旦被破被反合围,还是身处定阳军稳占上风的右翼,无需多久,即被彻底淹没。“兄弟,好样的!”徐乾重重一拍卫桓肩膀,重重呼了出一口气。自这个骑兵阵出来,他卫兄弟还是第一个全须全尾从里头出来的。卫桓颈侧火辣辣的,一抹,一手鲜血,方才突围而出,有箭矢擦过他的左边颈部。好在不重,都是皮外伤。这等轻伤,也不用包扎,看血色鲜红无毒,他再不理会。二人也没多说,骑兵阵一破,己方士气大振,正是该趁机急攻的时候。卫桓换了一匹马,重新提刀,与徐乾两营并肩,疾冲而上。……西羌军大败。骑兵阵破灭后,右翼彻底大乱,并迅速往中军左翼蔓延开去,眼见定阳军气势如虹,枯莫当即立断,“鸣金!按原先所议,分三路撤退!”不得不放弃已溃乱的右翼,收拢三军急速往后撤,在这等要紧关头,偏偏不见了觉吾。一问才知对方提前就往后方退了,乱哄哄的已不见了人影,枯莫真恨死了这个胡乱做主的酋长幼子。“能找就找,找不到不管了!”总不能拖着大军在找他一个人,这得要全军覆灭了。“撤军!”……定阳军大获全胜,丁洪立即率主力紧紧追截,另又命其余三员大将各率部属,按原定计划直扑西羌那三座军寨。卫桓也在其中,他和徐乾都是,两营跟着大将郭廉,目标是卢丘军寨。一直疾奔,路上还收到一份讯报,那酋长之子觉吾,惊慌之下竟不等大军一起遁逃,自己逃回了卢丘。这就和大军分开了。郭廉大笑:“天助我也!”擒获先零大酋长之子,这不是天送的大功吗?说话间,已逼近卢丘。血战紧接着急行军,已整整一个白昼,此时天色渐沉,仅余天际少许余晖。放眼望去,只见卢丘军寨紧闭的寨门都掩不住里头乱哄哄一片,这应是刚接获前线大败消息,正忙忙集合守军,欲弃寨而遁。郭廉大喜,敌军军心大乱,此时不攻,还待何时?他当即下令列阵,就要猛攻。卫桓眉心一蹙。徐乾见了,忙问:“怎么了?”“据报,留守卢丘的乃西羌老将西特,此人征战多年,经验丰富,即便要大败弃寨,也不该让军士乱到这等程度。”前线大败,慌,乱,都是应该的,但眼前似乎有些过了。卫桓眯眼看去,只见沉沉的暮光下,卢丘大寨居高临下,那大大的寨门,仿佛一张正大张开的暗黑大嘴。他缓缓道:“我们一万兵马,也不算太多,若设陷诱入,卢丘羌兵未必没有反胜可能。”“这……”实话说,今日一场大战实在胜得太过漂亮,就连向来粗中有细的徐乾都是有些兴奋的,且西羌主力都大败溃逃了,这三座兵寨其实已是囊中之物,很容易就让头脑发热的人们失去平日谨慎。卫桓这话一出,徐乾心下一突,如一盆冷水浇头般,一下子冷却了,急急抬头望去。他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确实有些可疑之处。“我去寻我叔父。”徐乾家几代都从军定阳,他叔父正是郭廉的副将徐笙,既生疑,徐乾忙匆匆打马往前面去了。他一脸情急去,脸色沉沉回来。郭廉并不信,还呵斥徐乾令他不许动军心,已传令各营准备,马上就要进攻了。“他奶奶的!”徐乾气苦,切齿低骂。可也无法,发号施令的是郭廉,令下如有不从,鸣鼓若有不进,立斩不赦!从古到今,服从命令俱乃军人天职。“我们往后面去。”卫桓忖度一番,迅速下了决定。冲锋军寨,有寨门限制,无法一拥而上的,他们两营落在后军,随机应变。“西羌守军只有五千,我们两营已有近四千人,还有其他,只要不乱,即便有伏,亦可反败为胜。”徐乾点头,“只能这样了。”……暮色沉沉,金鼓鸣响,喊杀声震天,郭廉一马当先,领着亲军冲破卢丘寨门。寨内火光骤起,兵刃铿锵,果然是中计了。好在卫桓徐乾早有准备,另外徐笙也留了个心眼,临危急令,堪堪站稳阵脚。一场rou搏厮杀,至亥时,战事结束。定阳军取得最终胜利,可惜折损了不少兵马,大将郭廉重伤昏迷。还好,任务算完成了。遗憾的是搜了大半夜,寨内寨外都搜过了,还是没找到觉吾。“我们回去吧。”天色已亮了起来,急救一夜,郭廉性命勉强保住,这缺医少药的,还得抬回去紧急救治。暂时接过指挥权的徐笙下令:“传令,按原路回营。”他看一眼俘虏的数百西羌残兵,还有那二三十个营妓,皱皱眉:“降兵押回,这些女人放了,让她们自去吧。”这些西羌营妓,其实都不是西羌女人,而是被俘虏的汉民,西羌军寨被破,她们反而逃出生天,闻言大哭,跪地磕头。徐笙吩咐:“给些银钱,让她们去吧。”于是遣散了这些女人,押解俘虏的押解俘虏,抬扶伤兵的抬扶伤兵,徐笙率军原路折返。打马徐行,卫桓一个昼夜没阖眼,却并不觉得疲倦,他凝眉不语。“想什么呢?”徐乾问他。“觉吾。”没找到觉吾,可能是讯报有误,也有可能是对方及时提前遁出,反正很遗憾,这郭廉垂涎的大功是飞了,人也重伤不起。卫桓总觉得,按脚程算,觉吾若真在卢丘,应是很难提前逃遁才是。倏地他抬眼。“那群营妓!”他立即驱马而上,向徐笙请命,回头再搜一次觉吾。徐笙其实也觉遗憾,略略思索,点头,让他带骑兵去,速去速回,搜不到就算,不许多停留慎防落单。卫桓立即领着百余精骑折返,打马疾奔小个时辰,他追上那伙营妓。一看,少了一小半。他淡淡问:“其余人何在?”“可见生面孔?营妓们惶惶:“奴家们并不是在一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