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1

分卷阅读51

    于她而言孙太后和她娘一般辈,晚辈看长辈都是敬着的,她很难理解孙太后的作为。

魏濂笑出声,“她才三十二。”

傅晚凝沾几粒饭进嘴里,“……那么疼。”

她留了半截话,头都快低到碗里。

魏濂坐到她的板凳上,勾着她的脸往上抬道,“就疼一次,往后就不会了。”

傅晚凝咽下嘴里的饭,绵软着声道,“咱们在寺里。”

不能瞎来。

魏濂舍不得放她,“那回去了呢?”

傅晚凝的手按在他的臂膀上,眉尖泛出一层清忧,她没脸了。

那一桌子菜都变得索然无味,魏濂锁着她的眼睛缠问,“嗯?”

第40章四十个串儿

傅晚凝坐不住,眨好几眼道,“我不想说。”

魏濂松手,目露悲哀,“都有夫人了,谁还想过太监的日子?”

傅晚凝捏紧筷子,来回思索数遍才斟酌道,“……你说话总没边,我要是应了,你胡来怎么办”

笨了这么多回总算聪明一次。

魏濂克制着想笑的冲动,还是一副心酸状,“在你心里我就是这般?我把你捧手上疼,哪会伤到你?你偏不信我。”

傅晚凝便有动摇,她捺住他的手,“我信你的。”

魏濂故作灰心的扫掉她的手,“你方才说的,我还没忘。”

“……听你的,”傅晚凝拽一下他的衣裳哄道。

魏濂显一丝笑,端坐好直板板道,“吃饭吧。”

傅晚凝偷看了他的面色,瞧不出个苗头,只得作罢。

斋饭后又在寺里晃荡一圈,魏濂给傅晚凝买了个福袋,她没见过福袋,走一路盯着手里的福袋看一路,出寺庙时,她终于没忍住把福袋拆了,结果里面放着张叠好的符纸,再没有其他好东西,她把福袋扣上腰间,和魏濂道,“这张符纸真的会保平安吗?”

魏濂送她上马车,“买个心安。”

傅晚凝半倚在小榻上,微合眼道,“那你不买。”

“你我不都一样?”魏濂也睡倒,伸手带着她往怀里滚,“困了?”

傅晚凝枕着他,眼是一点都不想睁了,“吃的有些撑。”

魏濂按着腹给她捏,“贪嘴。”

傅晚凝扒他的手,着慌道,“别闹我。”

魏濂反压她的手,“出寺了。”

傅晚凝面红耳赤,腿往下抵,就要蹦开,奈何他早有准备,一手就把她固住,连腿扑腾都没用。

傅晚凝求道,“在马车里……”

魏濂的眸色呈出暗,深的像要把人吸进去,他翻身起来靠到凭几上,捞起她来拎直了坐在腿间,“不经逗,惹我一身火还想跑。”

傅晚凝挺直了腰肢,抖着声说他,“你,你不分场合。”

魏濂快速的在她脸上啄一口,看她又气又羞,便又在她唇上偷了个香,“想的紧。”

傅晚凝周身也如火起,她呕着眼望他,“你忍忍。”

魏濂那修长的手爬到她的腰背处,只那么一动,她就往他身上倒去,他说,“软的扶不起来,非依着我。”

傅晚凝自感屈辱,摁着他的手还想立起来。

马车骤然一震,傅晚凝被晃的直砸到他胸前,车帘掀起一角,“老爷,夫人,咱们被人围住了。”

魏濂放傅晚凝在小榻上,“我出去看看。”

傅晚凝抓他的手,“小心。”

魏濂拍拍她,拉帘站出去,果见他们周围被一圈黑衣人包住,魏濂轻蔑一笑,扬声道,“都出来干活了。”

这一声下,足足有上百个番子从附近跳出,自外将那群黑衣人围住。

黑衣人们登时慌神,这和传来的消息不符,他们只以为魏濂带了十几个番子,哪想竟藏了这么多。

魏濂转一下手腕,发话道,“全杀了,不用留活口。”

番子们一拥而上,冲着黑衣人刀刀致命。

魏濂觑着眼,瞧地上倒了一大片黑衣人,翻起帘子进里边儿去了。

傅晚凝僵着脸看他,“你预料到了。”

魏濂刮住她的鼻尖,“老师傅算的准。”

傅晚凝躺榻上,耳边是刀剑的碰撞声,她听的心惊,“太后娘娘真的要你死。”

魏濂倒了杯水喝,“她手段狠毒,可惜脑子不够用,让我出邺都,谁都晓得我此去凶多吉少,我要不带点人,对不住她那蠢顿如猪的脑瓜。”

只这说话间,打斗声都停了,马车又开始行进。

傅晚凝生出了怜悯,“你在她跟前长大,多少有点感情,怎会如此不留情面?”

魏濂反盖住杯子,提了杌子出来坐在榻下,给她脱鞋,“她现儿只觉得我碍眼,毕竟我帮她做了不少亏心事,虽说证据都没了,但是她心底却还是希望我能消失,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我下江南如她的愿,一则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二则便是为了她的本家,她有底气这般做,无非是因为孙家人,她父亲是前首辅,虽说退下来了,但是在民间的威望极高,那些学子都以孙门徒子自称,想要扳倒她,得先扳倒孙家。”

他将那两只细腿放到榻上,冲她笑,“睡吧,到了我叫你。”

傅晚凝已无困意,她弓身在榻上,追着他道,“太后娘娘还垂帘听政,你斗不过她的。”

“你可太小看我了,”魏濂一手按着膝盖边,一手推她躺好,“等我回邺都,她的死期就来了,”

傅晚凝回拉他的手,“……我帮不了你。”

“不要你帮,你陪着我就好,”魏濂抚摸着她的侧面,笑得温柔。

傅晚凝拽他的手到怀里,羞怯声道,“你陪我睡。”

魏濂弯身拢住她,跌进了情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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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天蒙蒙亮,矿山那边传出消息挖出了金矿。

魏濂过去看时,那些民工都进帐篷里休息了,只余藩司里的属官在场。

魏濂下了矿地,蹲身在那参杂着金子的泥土边拿棍子戳出一小点来,他观察了一会儿,道,“瞧着也没多少,耗这么大人力物力,挖出的竟是这样的货色。”

王布仁发憷,“您看……”

“得了,好歹也算点金,就是这么大阵仗,弄得全邺都人都看着,少不得咱家回去要挨太后娘娘批,这金矿委实登不上台面,”魏濂丢掉棍子,踩到高地上,朝那一片帐篷望去,“尽早儿放那些民工走,耽误一堆事,雷声大雨点小,也不嫌寒碜。”

王布仁并着身后一帮人畏畏缩缩的不敢回话。

魏濂踢掉脚上的灰,讥声道,“害的咱家大老远过来,以为真掘了座金库出来,敢情就是在浪费咱家时间。”

王布仁两袖直颤,他频频对右布政使使眼色,右布政使怕的摇头,只把一个金线翠羽袋塞他手里便躲进后方的人堆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