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委实小,想跑犹如蚍蜉撼树,她无望的呜咽着,落入黑暗的恐惧几乎要将她压垮。

魏濂没有扒开被褥,他抬手拔掉了盘绕着她头发的木钗,发丝倾斜而下落满榻,将将缠进他的发里,交织逶迤真如连理。

他捏起她的下巴,令她直视着自己,他哑声道,“别怕我。”

傅晚凝瞪着他,良晌答不出话。

魏濂噗呲笑,“我一个太监能对你做什么?”

这话说的凄凉苦楚,无奈的令人实难下咽。

傅晚凝喘出气,“你,你放开我。”

魏濂没听,他摇了摇她的脸,转手去抚摸她的头发,喃喃问道,“你不是串儿,你是谁?”

傅晚凝紧合住嘴,她是傅家人,她大可以说出她叫什么,可是傅家人都死了,她冒出来谁能保证她活,要是让她再死一次她还能怎么逃?又或者她说不说都一样,总归是要死。

魏濂松开手压着她躺回榻上,他蹲身俯望着她,笑道,“改性儿了,成了个犟驴子。”

傅晚凝白着脸,还是只口不答。

魏濂勾掉散落在她颊边的碎发,让她脸上的仓皇表情无处可藏,他道,“番子大概已经从黄田村回来了,你是谁他们会告诉我。”

傅晚凝卸去劲,她细声道,“你要怎么处置我?”

魏濂笑望着她,“我还没想好。”

傅晚凝合上眼,微微呼着气。

天边已呈微光,星辰渐隐,白昼登场。

魏濂帮她盖好褥子,退下了榻,他伫立在榻前,目光柔柔定在她身上,“天快亮了。”

傅晚凝拉起褥子将头挡住,她没得跑了。

魏濂脚下折转走向门,“我上锁了,你别跑等我回来。”

他没管她答不答应,从里间把隔门下了钥。

傅晚凝听着他锁门的响动,心越来越往下沉,他这是办定了她,连让她出门的机会都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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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二十四个串儿

番子在晌午回东厂复命了,他们带回来一批人,全部拉进了诏狱里。

魏濂审问人时,让狱卒们全部退离,他搬了把椅子坐到那狭小的窗户边,光线穿进来,正照在他面上,白的煞人。

他翘起二郎腿,眼睛凉凉的盯着那群人,挑了个看着像是一家之主的中年男人道,“你是串儿爹?”

“回,回大人,小的是串儿爹,”那中年男人抖擞着身躯道。

魏濂悠闲的点头,“你儿子现在出息了。”

串儿爹一阵哆嗦,头抵在地上就差要缩进土里。

魏濂啧声道,“可咱家发现,这进宫的根本就不是串儿,你来跟咱家说说,她是谁?”

串儿爹怯懦的给他磕头,“大人,您这话说的奇,他不是串儿他是谁?小的往宫里送人难道还敢假冒不成?”

乡里人惯会小聪明,他晓得魏濂只是在炸他,所以他也咬定不松口。

魏濂悠长的啊了一声,随即支起腿走到他们跟前,他巡看着他们,最终将眼神放在一个妇人身后,那小子躲在他娘背后,已经吓得瘫坐在地。

魏濂弯下腰,就手揪住他的后襟,将人提了出来丢在几人前头,“他是谁?”

串儿爹颤着声道,“……他,他是小的侄子。”

魏濂眸色生冰,猛地下腰掐住小子的喉咙,死死的勒紧让他呼不了气,那小子登时唬的哭喊,“爹!爹!救……我……”

串儿爹哪还敢耍心机,把头磕得砰砰响,“大人!大人!您饶了他吧,他什么都不知道!”

魏濂趁手将人甩地上,转身又坐回到椅子上,他忍着心间增起得暴戾,道,“咱家再问一遍,进宫的是谁?”

“……回大人,那娃儿逃命来了黄田村,小的一家收留了他,正巧宫里的公公来村上招小太监,小的一时财迷心窍,就绑了他让公公带走了,对外只称是串儿进宫做太监,”串儿爹支吾着声道,连一丝隐瞒都不敢做,“小的也不知他叫什么……”

魏濂面庞显出狰狞,他厉声道,“这么说,你们一家欺骗了皇族,拿了官家的钱却交个无名之人来,你们好大的胆子!”

他举手朝案几一拍,那案几就坍塌倒地。

地上跪着的人皆惶恐,不停的叩头,哭着求饶。

魏濂翻袖抬腿,开了狱门跟门口的汪袁道,“这一家子拿咱们忽悠着玩儿,给我按谋反罪定。”

他侧首睨着那地上吓的尿湿了裤子的小子,跟汪袁补道,“给他先走宫刑。”

汪袁捂着鼻子,“都遵您的话办。”

魏濂翘上眉,扬步离了诏狱。

他推掉所有事,进衙门特意让小太监闩上门,瞅着没变故了,他才回了自己院子。

傅晚凝躺在榻上半昏半睡,他进来时,人眼都没睁。

魏濂往近去,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发觉有些热,便倒了些清水给她灌下去,眼看着她喝完水慢慢有知觉,他笑的更加开心。

傅晚凝眸中显光,她没表情的望着他。

魏濂没有立即跟她说话,他有点急的出屋去,约有半刻钟,他拎了食盒进来,从里面端出一碗瘦rou粥放在矮桌上,“起得来吗?”

傅晚凝昏沉着头揭褥子,快要下榻时,才想起她没束裹胸布,她抬首去看魏濂,他毫不遮蔽的看着她,那眼中暗光沉起,足以令人惊羞。

她着急的去抓褥子,往回躲。

魏濂低下头笑,背身站到柜子边。

傅晚凝便走下来拽了件褂子披身上,她端坐到桌边,舀着粥吃,她确实饿了,那一碗粥下肚,才勉强精神了些,她这下清楚魏濂不会杀她,但她依然忐忑,他要怎么对她也让她很担忧。

她又爬回榻上,魏濂转身走到桌边,看那碗里的粥喝的干净,他道,“傅小姐,你让我好找。”

傅晚凝战栗一下,闷话道,“进宫并非我愿。”

魏濂从食盒里端出药汤递给她。

傅晚凝捧着碗缓慢的将药咕尽。

“傅小姐受苦了,”魏濂接过她的碗放到桌上,他忽然就变了个人,没了老祖宗的威严,跟她说话是一种略带敬语的口吻。

可傅晚凝没在他的话里感受到尊敬,反而听出了戏谑,她垂着眸道,“你不必如此,我在世人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

“安乐侯一去,傅小姐竟沦落到此等境地。”

魏濂唏嘘着声道,“我这司礼监到底是个太监窝,小姐在这里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