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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林深睡意清醒了一半,“你怎么了?是哭了?”“我没事,但是我有很着急的事想请你帮忙。”阮言宁也不等林深答应,就一股脑地把江老爷子的情况给他讲了一遍,“你看能不能安排一下医院那边的事尽量让爷爷少受一点罪。”林深是知道江寒出差的事的,以他和江寒的关系,江寒不在,这些事他自然是要帮衬的。他看了眼身旁熟睡的沈清嘉,替她盖好被子后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低声安慰阮言宁,“宁宁你先不要急,医院那边我来安排,我现在就赶去医院。”“林深哥谢谢你。”有人帮忙,阮言宁心里总算轻松了几分。“这会儿不是说客套话的时候。”他三下五除二穿上外套,想到什么,又叮嘱阮言宁,“你如果要赶来医院自己路上也千万小心,注意安全。”阮言宁又给江砺回了个电话,才抓起江寒的车钥匙出了门。平时江寒是不准阮言宁一个人开车的,她偶尔碰一下他也是全程陪着她,可是这会儿情况特殊,阮言宁也顾不上那么多,直奔地下车库开了江寒的车就往医院赶。路上没什么车,阮言宁一路都在猛踩油门。她满脑子都是江老爷子,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快到医院的时候她晃了下神,车子一歪撞上了医院门口的自动放行杆。好在刚刚她降了速度,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事。看门的保安听到动静走出来,“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开的车?”阮言宁赶紧倒车,然后不停地和他道歉,“大叔实在对不起,我家里的长辈被送到了急诊,我实在太担心了才没有注意到路况。”她顿了顿,从江寒车里找出自己的驾驶证,“大叔我是真的很急,您能不能先让我我进去,我把这个押在您这儿,等家里长辈情况稳定了我再来您这里处理。”那个保安接过驾照看了眼,又抬眸看看阮言宁,她这会儿一双眼睛红得不行,衣服也穿得随意,倒不像是在骗他的模样。他在医院当了这么多年保安,没少见这种情况,况且这车上还贴着医院职工的进出许可证。叹了口气,保安心软地把驾照还给了阮言宁,“你赶紧进去吧,以后开车小心一点。”阮言宁连忙谢过,小心把车停到车位上后马不停蹄地往急诊跑。她在急诊找了一圈,才在抢救室地门口看到江砺和闻希。阮言宁急匆匆地跑过去,害怕地抓住闻希的手,忍了一路的眼泪再一次滚落出来。她声音哽咽:“闻希姐,爷爷他怎么样了?”闻希是和江砺在一起,比起阮言宁心底倒是没那么没底,她心疼地替阮言宁理了理有些凌乱头发,“爷爷是急性心梗,医生说我们送来的还算及时,林医生这会儿陪着爷爷去做PCI(直接冠状动脉介入治疗)了,你别太担心。”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留言揪20个宝宝送红包!大家晚安啦!☆、五十三个吻第五十三章从纽约飞往海城的国际航班准时在海城国际机场T1航站楼降落。江寒刚打开手机,就看到有无数的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涌进来,大多数是科室打来的,还有几通未接电话是江砺的。江寒没来得及去理江砺的那几通电话,直接打开微信点开了置顶联系人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昨晚十点多发的:【亲爱的江老师,下了飞机后记得在接机口领取属于你的超大惊喜哦!】典型的阮言宁式语气。江寒看着,嘴角就不自觉地扬了起来,想到有个人在等自己,脚下的步伐也快了不少。只是他取了行李在接机口环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抹熟悉娇小的身影。同行的人见他停下脚步,有些疑惑,“江医生,是有人来接你吗?”江寒没吱声,英挺的剑眉皱了皱,他正要拿出手机再确认一遍阮言宁的消息,江砺的电话就又打了进来。他有些抱歉地朝同行的人晃了下震动的手机,这才走到一边接起电话。“哥?”长途的飞行让江寒的嗓音有些沙哑,“你凌晨给我打那么多电话,是出什么事了吗?”江砺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声音压得有些低:“爷爷生病了,现在在医院,我听宁宁说你五点的航班到海城,所以打电话来看看你下飞机没有。”“爷爷怎么了?”江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印象里江老爷子一向身体健康。“说是急性心梗,现在情况还算稳定,但是爷爷的情况比较复杂,后续的治疗方案要等白天专家来会诊了再说。”江寒想到什么,问了句:“宁宁是不是也在医院?”“昨晚没找到你所以联系了她,她让林医生帮忙安排了一下医院这边的事。”说到这儿,江砺顿了顿,“你这会儿要来医院吗?宁宁可能有点被吓到了,情绪不太好。”“我马上过来。”江寒没在电话里多说,和同行的人打过招呼,就出机场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直奔医院。因为林深的关系,江老爷子被安排在心内的单人间病房。江寒赶到医院的时候,江砺正靠在病房门口等他,一晚上没休息,江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爷爷还没醒,我让刘嫂先陪奶奶回去了。”江寒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小窗往里面看,估计这间病房是临时收拾出来的,面积并不大,除了一张病床就是一个黑色的双人沙发。闻希窝在沙发上,阮言宁则趴在病床前,紧紧握着江老爷子的手。江砺拍拍江寒的肩膀,“宁宁坚持要守在爷爷的床边,刚刚才睡着。”江寒心里揪着揪着疼。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完全知道阮言宁在怕什么。当初她父母去世之后,她一直和奶奶一起生活,虽说日子过得拮据,但老人家却一直疼爱阮言宁。江寒记得阮言宁和他说过,她奶奶为了让她和别的小朋友一样能在过年的时候穿上新衣服,瞒着她去县城里接了很多针线活,隆冬腊月的晚上等阮言宁睡了,她就一个人坐在床前,点着小灯一针一线地纳着鞋垫。阮言宁知道这件事,还是她一次夜里偶然起来上厕所,撞见她奶奶捂着嘴在低声咳嗽,生怕吵醒了她。那个时候阮言宁就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奶奶,让她晚年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很多时候世界是很残酷的。一个很平常的冬日清晨,平常到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多年后回忆起来甚至不会让人记得。那个时候家里没有闹钟,阮言宁每天起床全靠奶奶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