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下坠
04. 下坠
阮枝的手又顺着底裤边缘摸到前面。 我摁住她:"不行。" 今晚的一切都莫名其妙,捡回家的人看样子也半生不熟,但都这样了。 都这样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吊带早被脱掉,胸前背后都被摸了个遍。 但我就是不想答应。 阮枝腻着嗓子说好。 腿边的手打了个转,又绕到后面,慢慢探到我腿间。 此刻我还抱有这是某种鬼压床或者春梦的幻想,被身下突然的温度激到,下意识夹住阮枝的手。 她没挣扎,中指隔着布料勾了两下。 我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古怪。 刚才一番纠缠我并未觉得身体有太多异样,是有些极淡的不适,但或许更该归因于停电的燥热。 阮枝很耐心地转动手掌,把我的腿撑开了一点,两指夹着布料往外拉扯一段,又慢慢压回去。 我这才感到不同寻常的潮湿触感。 阮枝也察觉到了,十分刻意地捻起那一小块地方,又用中指抵住朝里推。 我吸了口气,偏头说:"不行。" 此话说出口时,我甚至担心身体又在不自知的情况下沁出水。 这几乎让我有些恼怒,因为身后阮枝的身体在小幅度地颤动,似乎在忍笑。 可是她说好。 在放缓的呼吸下,腿间的手指抵着可怜的布料,继续缓慢地往前进,在我几乎要忍不住斥责滚开时,又停下了。 将好卡在临界位置,再往前一分我就准备提脚踹人。 我的大脑有些发晕。 这叫没进入吗? 阮枝好像在压抑什么,我听到她的喘息重了一点。 中指仍在那处,布料被挤得勒进去,让我有些不适,刚想稍微挪动身体,就听到她说:"乖一点。" 阮枝屈起手指,用平滑的指甲隔着布料前后刮蹭。 我闭上眼,不想承认或许身下已经全是湿滑的水,因为并没有感到预料中被布料摩擦的干涩,被摁住的部分只是很调皮地滑过肌肤。 阮枝笑了一声。 下一秒,身下让人心慌的触感消失了。 可没等我呼出刚吸进肺腔的气,腿心就被阮枝拍了一下。 这次偷袭猝不及防,因此我不甚发出的低呼定是出于惊讶,而不是被阮枝玩弄的愤懑。 我感到阮枝贴得更紧了,背后抵住一片绵软的皮肤。 两片薄唇贴在我颈后,呼出的气息从后脑扩散到耳侧,令人头皮发麻。 我用手肘推她:"离远点……好热。" 但身后的人不依不挠,湿热的吻一直落在我肩背上。 我从未觉得哪个夏夜这样难捱过,明明是自己的家,明明刚冲淋过,又像浸在热腾腾的蒸笼里,四面八方都是避不开的雾气,好像一切都是湿哒哒的,熏得人睁不开眼。 我把脸埋进枕头。 阮枝的声音细得像一缕丝线,扯得我耳朵有些痒。 她说:"再叫一声。" 我当然不可能回应她。 阮枝的话被凌乱的被褥搅碎,我感到腿又被掰开一点,比刚才更坚定的手继续往前探,直到拇指摁到一处让我忍不住求饶的地方。 她摁得不轻不重的,但我觉得腿心像是被烫伤了。 这是比接吻还要古怪的感觉。 说不上难受,阮枝只是有节奏地揉搓那块,轻柔的力道却像透过皮rou和骨头浸到身体里,让我极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我往后仰头,正落到阮枝颈窝里。 因为别扭的姿势,阮枝的另一只手已经没有禁锢住我。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觉得自己像被吸在床榻上,空气里有无形的力把我挤向阮枝,逼我小腹因为陌生的难耐开始出现抑制不住地抽动,又渴望阮枝每次摁压的力道都比上次更重。 腿根开始发酸,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随着阮枝的频率加快,我突然感到一阵莫名恐惧,指使我逃离腿间作恶的手指,担心下次动作就会刺破身体。 俱意伴随着飞速攀升的快感,我扭动着往里躲,一面去抓阮枝的手,"先停下……" 阮枝没理,掰过我的身子。 我想骂她,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 有许多话堵在喉腔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脑子晕晕的,看不清面前准备来亲我的人,只能张嘴尽力汲取氧气。身体像被一双手托到空中,又突然松开。 四肢使不上力,胡乱摸索时寻到了阮枝的手,我一把握住,不知为什么觉得自己快要哭了。 极速下坠的数秒里,我看到了阮枝放大的五官,接着双唇被咬住。 耳边呼啸的风声霎时停了。 我还陷在被窝里,盆骨相连的地方酸酸的。 阮枝大概也有些累,伏在我身上喘气。 想起了什么,我突然挣开阮枝的手,摸了把自己的脸。 干的。 阮枝枕在我的肩上,察觉到动静,偏过头来。 我没力气推开她,只能保持黏在一起的姿势。 一旦安静下来,体内的热度就迅速消退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身上又出了层薄汗,和一塌糊涂的底裤,推了推身上的人。 阮枝懒洋洋地开口:"爽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