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我
他喜欢我
管文蓁把实践的部分摘出去,向陆照渊解释来龙去脉。 “……我跟他告白,他打了我两个耳光,但是拗不过我,答应跟我玩玩。昨天他反悔,我打了他一个耳光,然后跑了。” 陆照渊给她鼓掌:“牛啊。” “……”她用脸滚键盘,“怎么办啊……烦死了。” 陆照渊教她:“还是那句话,他不敢招惹你,无非是怕负责任。你只要成年前能把他骗上床,留下证据,他一辈子把柄在你手里,哪还跑得掉。” 她无语:“你哥有你真是他的好福气。” 又叹气:“但是他不肯跟我上床啊……哎,希望夏校的时候他肯让我去他那住两天,我再努力一把。” 陆照渊寻思寻思,提醒她:“这两个月,你可以晾着他一些,千万不要死缠烂打。反正他要是看不上你,你越缠他越看不上,被人看轻才是彻底没机会了。哥这是肺腑之言,你不要装没听见。” 管文蓁瞥他一眼:“我知道。能成就成不成拉倒。难道追不到他日子就不过了?不可能。” 陆照渊满意点头:“这就对了。” 又聊起学校里猛追管文蓁的一个男同学,一个月前,她提这事就闹心:“……烦死了,才说过几句话,就在那喜欢我,喜欢啥啊?而且这种奇葩居然还有人暗恋他,暗恋他的那个傻逼居然还劝我跟他在一起,我真服了。” 现在,她居然物伤其类:“天呐,说不定你哥眼里我也是个傻逼。” 她问陆照渊:“那些闷头追你的小姑娘,你不烦吗?” 陆照渊说:“可能男女有别,只要不太作,我觉得就还行。” “你就拿人家消遣呗。” “恋爱不就是相互消遣。” 哇哦,管文蓁觉得好有道理。 但是……她客观分析,觉得自己目前除了年轻漂亮的身体,暂时没有别的本钱可以吸引哥哥消遣。 或许再有个十年,她能成长为兼具美貌智慧的女性,入得了哥哥的法眼。 但十年后哥哥三十七岁,难道还没结婚?做梦去吧。 话又说回来,丑小鸭能变天鹅是因为人家本身就是天鹅,她已经通过和同校大神的横向对比,深刻认识到自己资质平庸,倒也不敢期盼十年后突然脱胎换骨,智慧过人。 一时间,她居然觉得接受哥哥的管教也不错,至少也是“玩玩”。 而且他打她的时候……她确实感到兴奋。 真是下贱。 管文蓁以前看哈某某特的电影,里面有一节魔法课,让同学们面对博格特——一种能探测人内心恐惧的神奇生物,谁站它面前它就变成对方害怕的东西,比如蜘蛛,各种怪物什么的。 当时她就想,你们的恐惧也太小儿科,她要是上那个课,一定能看见自己被打屁股。 那她会毫不犹豫地当场自杀。 管文蓁暂时迈不过心里那道坎,不知如何面对哥哥。 她不联系哥哥,哥哥也不联系她。想来他是顺坡下驴,要借此机会全身而退。 他们的游戏真的结束了。 万幸管文蓁挺忙的,高二第二个学期差不多是他们最忙的时候,有各种考试和活动要应付,忙起来其实不太顾得上失恋。 直到六月,陆呈锦生日,她祝他生日快乐,他回复谢谢,就两个字。 夜里她睡不着,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聊天记录,终于无法克制地难过起来——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如果她当时咬死不承认,是不是就能和他谈一段普通恋爱? 因是半夜,又正值经前综合症,她理智被情感左右,想找点刺激分散注意力,于是上论坛先后约了两位s网调,但都调得索然无味——她非常自觉,学习生活都不需要人监督。 其中一位s抓不到把柄,尝试找茬教训她,她觉得对方是傻逼,迅速将他删除拉黑。 另一位察觉她年纪小,主动跟她结束关系,劝她晚几年再入圈,“你没做好心理准备,不要急于尝试。” 管文蓁心生愧疚,跟他道歉,说耽误他时间了,“……我始终心里膈应,觉得认主是把自己呈献给别人作贱。” 对方说:“你太认真了,这只是一种解压手段。” 她豁然开朗,不是人家调得不好,是自己心态不好——人家混圈子只是图解压,图畅快,图性生活和谐。 自己却抱着颗独孤求败的心在找主——你要调教我,需先打败我,要在家世才学人品相貌上比我优秀,才配对我指指点点。 这种心态能找到网上找到合适的,才真是见了鬼了,比中彩票几率都低。 管文蓁思考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哥哥,引他发怒,顺势被他管教。 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行,她喜欢哥哥,无法把他当作纯纯的工具人,利用他解压。如果贪图一时的快感认他做主,只怕自己会单方面沉迷,卑微到没有底线。 她亦自我反思:我是不是抱着独孤求败的心在找男朋友?如果有比哥哥更优秀的选择,我会不会见异思迁? 这个问题暂时无解,因为哥哥像个大boss,碾压了她身边所有人。 就这样到七月,出发前两天,管文蓁和陆照渊在外面跟同学唱k,收到哥哥给她发的消息,说他会去接机。 管文蓁按耐住自己犯贱的冲动,只回复他两个字:谢谢。 想不到哥哥居然发来一串省略号,然后提醒她这边室内空调开得低,让她带厚外套。 这是在示好? 她忍不住了:哥哥,如果你还是我男朋友,就带一块巧克力来接我。 立刻收到回复:要什么牌子的? 管文蓁在包间狂喜,摇晃陆照渊:“他喜欢我!他肯定喜欢我!” 陆照渊给她鼓掌:“又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