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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给硌住。苏羚木抬起屁股,把那玩意儿给抽出来。是一个破旧的玩具水.枪,和一张皱巴巴的纸。苏羚木无意窥探钟絮的秘密,可是这张纸上的内容太过醒目,苏羚木几乎是眨眼就看完了上面的内容,下一秒,许多钟絮被他所不喜的点,都有了出现的理由。他的寡言,孤僻,沉默……心情瞬间变得极度复杂,苏羚木捏着那张纸,一股冲上头顶的愤怒,让他的手变得颤抖起来。苏羚木小心翼翼地把纸和玩具水.枪放到钟絮枕边,再次伸手扶起钟絮时,动作温柔了不知多少。“钟絮,醒醒,先吃药。”苏羚木把人带到自己怀里,又推了推,“醒醒。”钟絮眉头皱起,眼睛缓缓地睁开。“醒了?”苏羚木把药放到搂住钟絮的那只手上,又侧过身去拿床头的水杯,“来把药吃了先。”钟絮没说话,迷茫着一双眼看苏羚木。苏羚木被他看得极其别扭,忍不住凶巴巴道:“看什么看,没看过美人吗。”钟絮嘴巴颤抖着张开一条缝,艰难地对着苏羚木喊出两个字。“mama……”苏羚木:“……?”苏羚木:“卧槽,你他妈!”苏羚木气得脸都红了,扯着嗓子吼:“钟絮你给老子滚蛋吧,老子是男的男的男的!!”钟絮茫然地看着苏羚木,眼看着那双眼睛就又要闭上了。苏羚木气得要呕血,也知道这二货估计是烧糊涂了,说什么都没用。愤愤地把退烧药塞到对方嘴里,然后把水杯抵到钟絮嘴边,苏羚木硬梆梆地说:“喝水,咽下去。”钟絮乖乖巧巧地喝水,吞咽,然后吸吸鼻子皱起眉头,包起一泡眼泪花,眼巴巴地望着苏羚木说:“苦。”声音软绵绵,比白砂糖还甜。苏羚木:“……淦。”苏羚木感觉自己要死了。果然直男是这个世界上最讨人厌的生物。苏羚木看他吃下药,又闭上了眼睛,自己也还困得不行,打算收拾收拾下楼补觉。“睡吧。”苏羚木松开搂住他的手,把人扶着躺下,还给掖好被子。结果刚要起身,右手就被钟絮抓住了。“mama……”钟絮早就已经再次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此时眼睛都没挣开,抓住苏羚木的手却非常用力。苏羚木头疼不已,左手在试图掰开钟絮无果后,咬着牙低吼:“老子不是你妈,我下面比你还大好吗!”钟絮紧闭的眼睫上挂着泪珠,嘴巴还在不停低喃着“mama”二字,根本听不见苏羚木的话。苏羚木一屁股坐在地上,深深叹了口气:“真的是欠了你的。”……那边方适在收到苏羚木的消息后,也立马给杨羽凡回了电话过去。“是发烧在家,谢谢你告诉我,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是我失职了。”方适说,“麻烦你给他请个假。”“这事不怪哥哥,小钟本来就不爱提这些,倒是我昨晚该告诉哥哥的,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杨羽凡说,“假我已经请好了,放心吧,我今天就是看他一直没来,估计是严重了,才打电话问问。”方适:“嗯。”钟絮的事情讲完,方适一时不知道该和杨羽凡说什么。话筒内沉默了几息,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那没什么事,哥哥我先挂了。”杨羽凡率先打破沉默,“我还有很多快件要送,得去忙了。”方适愣愣道:“好,好的,你去忙吧。”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急促的忙音,方适举着手机,又缓慢地放下。一股难掩的失落在心口疯狂蔓延。明明早就做了好心理准备。明明知道当时说的那些话,就是在亲手斩断他们之间的可能。明明已经预料到会发生这些。可真当杨羽凡对他态度冷淡时,难过还是如决堤的江河,瞬间将他淹没。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第四十六章钟絮是在两个小时后醒来的。不是自然醒,而是被人一脚踢到小腿,而自己的小腿被顺带着打到身后的墙壁,痛醒的。钟絮痛苦地睁开眼,却陡然发现,自己的脸正埋在一个人的胸口。他在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怀里睡觉!钟絮整个人一僵,就要往后撤,但高烧让他身体疲软,他想象中的大力后撤,只是一次毫无反抗力地颤抖。钟絮艰难地仰起头,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抱着他。在看清那人的脸后,钟絮猛地喘了口气,心里的震惊不比刚刚小半分。这是在做梦吗?为什么苏羚木会突然出现在他的床上,搂着他睡得满脸香甜。钟絮僵硬着身子,连呼吸都轻了。他不敢把苏羚木吵醒,也不想把他吵醒。就这样一动不动地望着对方。他以前从来没见过像苏羚木这样的人,做着“离经叛道”的事,却自信大方,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就像一团燃烧着自己的火焰,照亮了欣赏他的人,也不惧怕心怀不轨之徒,只要他们试图靠近,苏羚木就会用自己的火焰灼烧他们。因为自己异性恋的身份,他也被苏羚木放在了“敌对”面。404所有人都能得到苏羚木的好脸色,唯独他,连想和对方说句话都没有机会。苏羚木十分敌视直男,钟絮不知道原因,但是这份厌恶哪怕他们之间毫无交流,钟絮也能感觉到。这样也好。钟絮想。有些突如其来的好感,就像黄粱一梦,不需要结果。况且连他自己都没有搞清楚,他对苏羚木到底是什么感情。他也不配在这时候谈任何感情。沉思中,钟絮没有注意到苏羚木已经睁开了眼睛。两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对视着。“醒了?”苏羚木开口问。钟絮被吓了一跳,立马垂下眼帘:“嗯。”苏羚木说:“醒了就把我手松开。”手?钟絮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抓着苏羚木的手,还抓得非常用力。“对……对不起。”钟絮紧张得要死,松开手后,就把手背到了身后,仿佛这样就可以把“罪证”藏起来。“没事。”苏羚木坐起身,伸手摸向他的额头。钟絮快被他的动作给吓死了,惊恐地想这个人真的是苏羚木吗,他在干嘛,为什么要摸自己的头,他不是讨厌自己的吗?苏羚木说:“烧退些了,先别睡,再测一下.体温,然后吃点东西。”钟絮一脸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