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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家,因为同性肛..交感染HIV后发病的人数,占总比例十分之一。”“其中将近百分之八十,都是高校青少年。”“这么多!”杨羽凡惊讶道。方适点头:“而很多年轻人在感染HIV病毒后,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敢来医院检测。这就错过了最佳暴露后预防的时机,甚至是吃药阻止病发的时期,导致机会性感染,患上艾滋病。”杨羽凡沉默下来。方适说:“我的病人里有很多年轻人,他们年纪和你差不了多少。你知道他们中很大一部分人,不敢来医院检测的原因是什么吗?”杨羽凡猜测道:“讳疾忌医吗?”方适摇头:“他们怕别人异样的眼光。”杨羽凡愣住。“我是同性恋,但我的父母很开明,身边的朋友也大多支持。”方适说,“所以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答案时,并不能感同身受,甚至觉得不可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很多人,很多年轻人,在十几岁的年龄意识到,自己的性向和别人不同,而不同,往往会被排斥为异类,更不要说是感染了艾滋的‘异类’。”“青春期本来就是个很敏.感的成长期,对自己性向的茫然或者不解,周围人包括父母的接纳或抵触,对性的好奇或是尝试。如果没有人给予他们指引,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踏入深渊。”方适说,“我见过太多人熬不下去了。”“而他们明明可以拥有一个完全不同的未来。”方适说到这儿,只觉得自己脑袋一阵阵抽疼。再多的话,一时间难以再说出口。杨羽凡牵住了他的手。稳稳的,不太用力,但是非常温暖。头疼消退,方适没有挣开杨羽凡。他停下脚步,看向右边。这条路接近山崖,可以直接看见下面的河坝,和泛着光的河面。“我们在这里歇歇吧。”方适说,“歇歇,我给你讲一个故事。”第四十三章路边的树下正好根破旧的石凳,杨羽凡在上面垫了两张纸,拉着方适一起面朝河流坐下。“我们认识也有两个月了吧?”方适说。杨羽凡摇头:“准确来说,是一个月零二十三天。”方适垂下眼睫,藏住眼底的温柔:“你记得真清楚。”“当然,关于哥哥的事情,我都认认真真记在脑海。”杨羽凡说,“而且这并不难记,我们是在哥哥你生日那一天认识的。”方适“嗯”声回应,“然后当天你就向我表白了。”杨羽凡点头:“然后我就被拒绝了。”“你会不会觉得……”方适深吸了一口气,“我一直没有给你回应,是在钓着你。”杨羽凡疯狂摇头:“怎么会!哥哥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杨羽凡抓住方适的手腕,有些焦急道:“我知道的,我太小了,看起来也不够成熟,嘴上说的喜欢,就像是小孩子随口说说,不够真实。现在的我,还没有办法给哥哥足够的安全感,但是我会努力的,总有一天我会让哥哥信任我,接受我。”方适被震住了,他没想到杨羽凡心里竟然看得那么清。“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方适说,“安全感不是你该给我的,而是我自己给我自己的。”杨羽凡望着方适没说话,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方适说:“我曾经谈过一次恋爱。”杨羽凡转头看他,握着方适的手无意识捏紧,压住衣袖上的扣子,抵在方适的手腕上。有一点疼,但方适没说。“我今年31岁,对于感情问题,我没有办法只凭感性说话,我需要考虑更多东西。”方适说,“我不希望动心之后,又很快死心,年轻的时候我可以这样,但现在我不行,身心都受不了。”方适说:“所以你刚刚的话确实说对了一部分,我暂时没办法相信你对我的感情。在我眼里,你就像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太突然了,像假的一样,在吃之前,我肯定需要看看有没有毒。”“我没毒。”杨羽凡说,“我是认真的。”“好听的话谁都会说,以往也不是没人这样对我说过。”方适说。杨羽凡沉默了。“但你是唯一让我心动的人。”杨羽凡呼吸猛地加重,抓着方适的手腕喊:“哥哥……”方适眉头轻撇:“手轻点,疼。”杨羽凡手指一抽,将方适的手腕放开,发现那一块洁白已经被自己捏出了三道红痕,还有一个很深的扭扣印。像雪地里的梅花。“对不起哥哥,对不起我刚刚太激动了。”杨羽凡把方适的手捧起,小心翼翼地凑到嘴边吹气,“很疼吗,都怪我。”“没事。”方适看着一脸焦急的杨羽凡,心里很放松,“现在不痛了。”杨羽凡手指在红痕上轻轻摸了摸,才抬头看向方适。“哥哥,你刚刚说……你刚刚说的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杨羽凡问。方适摇头:“和你想的应该有点差别。”杨羽凡小声问:“那差别在哪儿呢?”“差别我刚刚说过了,我没有办法依靠感性冲动恋爱。”方适说,“我年纪不小了,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所以如果我要找另一半,我是冲着一辈子去的。”杨羽凡喃喃地重复:“一辈子……”“对,一辈子。”方适说,“如果你只是想玩玩就散,那我绝对无法奉陪。”杨羽凡马上就说:“我不是那种人。”方适没说话,这些事不是靠这种干巴巴的回答,就能赋予信任的。杨羽凡舔舔唇,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到现在都还没谈过恋爱,哥哥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这样说有点自恋,但是我以前也被很多人喜欢过,我都没有答应。”方适:“嗯。”“我第一天读幼儿园的时候,mama给我身上装了很多糖,叫我给每个小朋友都分一颗,但是我爸说,如果每个小朋友都有一颗糖,那这颗糖就不珍贵了。”杨羽凡嘴角的梨涡随着他说话,忽隐忽现。“爸爸让我只带两颗糖,一颗自己吃,另一颗分享给自己最喜欢的小朋友,这样,这颗糖就会是最珍贵的糖果,也会换来最珍贵的朋友。后来那颗糖,我给了林天天,。”“而我手里的第二颗糖。”杨羽凡说,“哥哥已经吃掉了。”方适的心脏仿佛被这句话,给包裹上了一层糖。甜得他轻轻发颤。杨羽凡直视着方适的眼睛,真诚又勇敢地说:“所以我,也是冲着哥哥的一辈子去的。”“可我的一辈子并不仅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