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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情况特殊,能不能先让我们研判考量清楚,再做下一步打算。”“还有什么可研判的?”余主任瞪着眼睛急吼吼的说,恨不得立即将这颗混进米汤的耗子屎捡出来扔到看守所里去。聘用人员偷偷使用在编民警的权限浏览公安专网不说,还将警员信息泄露给境外赌场老板,还是在安保形势严峻的特殊勤务时期,性质有多恶劣!监察有多失责!这已经不是一句漏管失控、治下不严能敷衍搪塞过去的了,不赶紧将这棵毒刺儿连根挑出来,难道要等他烂在rou里流脓长疮?“这人看牢了就行,真不用立即抓捕。”张程勉却轻轻拍了拍余主任的肩,用有商有量又谦和的语调说:“余大哥,我们兄弟几个到南凤来执行公务,真不是专门来给咱们麓川县局上眼药的,顺藤摸瓜揪出来这么个玩意儿,纯属意外。所以,您看这样行不行,这个人先让我们兄弟几个盯上几天,还得麻烦余主任安排他的直接领导和平日里熟稔一点的民警到局里面来,让我们排查一下他的社会关系,等我们任务一完成离开南凤,调查取证结果我们全部移交给麓川县局,再由麓川县局出面,搞一场系统内部整顿和纠察行动来处置他,扩大保密工作和整肃纪律工作影响,您看行吗?”这是在帮着麓川县局架下墙梯呢……余主任心下权衡了一番,立即醒悟刚刚自己确实是急糊涂了。毕竟,自己辖区内的窟窿,却让相邻地州的缉毒大队长千里迢迢的跑过来查错,向上级承认错误时,肯定少不了一句灯下黑、睁眼瞎!但如果有内部积极自省和整顿纠错方案,面上总要好看一些,这么想着,余主任又抬眼看了看不过三十出头脸庞稍显稚嫩,处世为人却心思细腻顾虑周全的张程勉,点了点头。眼见余主任已同意,张程勉心底舒了一口气,忽然,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源州缉毒支队长刘牧,便皱眉转身走到门外,按下接听键。“张程勉!你们在搞什么名堂?人怎么还没带回来?”“姜铎他趁我们一时大意跑了,我们追着他回了南凤镇,还没找着人。”刘牧立即骂道:“没找着?张程勉!你他妈糊弄谁呢?姜铎那份辞职信、你那份呈请省厅技术查询的报告,你怎么解释?你们几个到底在干什么?”省厅反应挺快啊……张程勉腹诽着没有立即答话,而是摸出一支烟点上,抽了一口定了定神,才郑重的问:“刘支队,省厅部署的计划,您参与了多少?”“……”听筒那边一愣,没有立即出声张程勉接着问:“那我们临潭县局林边疆的儿子林逆涛,以何种方式深入边境,您又知道多少?”“那是他自愿的!”刘牧的怒喝声传出听筒外,“不管他以什么方式深入边境,都没有人逼他!张程勉!你有什么权利质疑省厅的行动计划?我命令你立即把姜铎带回来!带回源鹤来!”张程勉却不疾不徐的接着说,“刘支队,不能总拿着我们临潭的人当枪使吧?当年,您向我们姜队长胸脯拍得哐哐响,说宁远工作组绝对没有掺杂进不干不净的东西,可结果呢……整整八年来,林家那场大火一直在我们心头烧着就没有灭掉过,您和省厅,无论是在查缺补漏还是在继续深挖这条运毒通路,这件事,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让林边疆的儿子林逆涛去完成!所以,刘支队,我请求留在南凤镇,不是因为姜铎,而是因为我发现了八年前,临潭县北郊面粉厂12.07杀人案的重大嫌疑人林逆涛的下落,我要把他缉捕归案。”“你!你也疯了吗?如果让省厅多年的筹谋付之一炬,你们都是罪人!”“罪人么?”张程勉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便掐了电话。电话另一端,源州缉毒支队支队长办公室,刘牧捏着已经发出“嘟嘟”声的听筒愣怔了半晌,无力的叹一口气,“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刘支队,只得劳烦你陪我去一趟省厅了。”一阵低沉黯哑的嗓音传来,端坐在办公室一角沙发上的人忽然正了正身子,伸手拿过支在一边的木头拐杖,使劲撑着站起来,看向刘牧。这人正是姜明远,此时的他,两鬓添霜,目光深沉,身躯微微佝偻,双手交叠拄着拐杖,仿佛仅凭双腿已支撑不了身躯的重量,历经生死劫难半生浮沉后,所有坚毅与蓬勃的姿态已全部收敛入心底,脸上尽显岁月沉积的厚重与难以藏掩的疲态。“姜大哥,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要不,您再给张程勉去个电话,您的话,他不敢不听。”“来不及了。”姜明远却说,“让张程勉去带人,他却跑去麓川县局查内鬼,说明他们已经有所行动。而且,姜铎的辞职信早就被路兴学压在你们局长办公桌上,无论州局党委讨论通不通过,他要么是违抗命令擅离职守,要么是妨碍执行公务的犯罪份子,哪里还有挽回的余地,眼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到省厅协调增补后援,毕竟,当初提请启动查补“漏勺”计划的人,是我。”“……”麓川县公安局警令室门外,张程勉挂了电话,掐了烟,笑着看向矗立在房门旁的陈振辉和童必祥“现在想撤还来得及,回去顶多挨个通报批评,再往后,可就不见得能不能善了了。”“撤?”陈振辉一挑眉,“扔下姜大傻子和小涛?我怕做噩梦。倒是老童,这本来就没你什么事,你可别再掺和了。”“那怎么行。”童必祥立即惊叫起来,“姜木棍还欠我两万块呢!而且,你们两个都没办法出境,我要不过去,姜木棍就真的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了。”陈振辉百感交集的重重一拍童必祥的肩,眼底闪着泪花真诚的看向他唱起来:“情和义,值千金……等姜木棍回来,我让他跪着还你钱!”童必祥立即回搂住陈振辉的肩膀,一脸委屈的抹泪笑骂道:“一定要拆了主机让他跪CPU!”笑闹完,陈振辉又看向张程勉:“张队,那个姓李的内鬼怎么办?就真的只盯着不控制么?”“不能抓!”张程勉笃定道:“小涛潜入边境这么些年,老街上那些老板的情况估计他早就摸透了,这个姓李的,小涛未必没察觉,但他却一直没有把情况通报给麓川警方。”陈振辉:“是怕打草惊蛇?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张程勉皱着眉琢磨了一阵,又看向他俩认真交代,“目前暂时管不上姜铎,但也不能坐以待毙。振辉,小童,这两天收到姜铎的消息前,你俩先从这个姓李的入手,排查他的社会关系和盯他两天梢,看看他的活动范围,试着找一找熊爷在境内贩运毒品的下线。我就趁着省厅还没朝我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