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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陆危行点着托盘道:“我早上在门口发现的。”第57章神的新娘楚龄想了想,这大概是女主人送来的。下楼吃饭的时候,有人发现大堂的角落里那几个空花盆换了,换成了两盆冒着花芽的新盆。有人走上前,好奇的拨开土看了看,下一秒一个尖锐的叫声响彻整个屋子。“啊啊啊啊!卧槽他妈的人头!头在里面!”其他人探身去看,那盆里果然是一个冒着一个脑袋,小半边浮肿的青紫面孔露在外面,双眼紧闭,鼻子上还沾着一些湿润的泥土。“卧槽,怎么有个人头?”有眼尖的认出来这是他隔壁房间的那个人。小林道:“这……另一盆里面也会是人头吗?”没有人回答他,也没有人想去验证,那人怕出什么事,又胡乱的把土埋了回去,匆匆离开大堂。一夜之间又死了两个人,其他人看了这一幕也有些食不下咽,有些人没吃几口就离开了。楚龄和陆危行倒是一如既往地吃得很香,陆危行是根本不在意,楚龄则是饿得,一想到今天还要当新娘子。想着就算是死也得是个饱死鬼。吃完饭后,女主人来提醒新娘时间,在知道人选是楚龄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陆危行,似乎有些奇怪新娘竟然会是楚龄,不过那表情很快就消失,走的时候还喃喃自语了一句:“真有趣。”楚龄回房换好衣服,这是一套和他梦里相差无几的正红色长衫,楚龄身子本就单薄,一根红色暗纹的腰带更是直接掐出一道纤细的腰线,看起来盈盈一握。陆危行拿起托盘里的那朵红花,插在楚龄的鬓边,细碎的黑发顺从的搭在脸颊两侧,眉眼柔和,一双杏眼清清亮亮,看起来真是人比花娇,分外惹人怜爱。注意到陆危行的眼神,楚龄有些不安:“怎么了?”“没什么。”陆危行把红盖头盖在了楚龄的头上。当陆危行拉着楚龄一起走的时候,楚龄才意识到,陆危行竟然想跟他一起去?!楚龄慌乱道:“陆危行,我……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这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决定,怎么能连累到他?陆危行拉着楚龄的一只手,声音轻轻,听不出情绪:“你说什么?”可偏偏这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让楚龄没来由的有些心慌,他咬了咬牙道:“我说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留在这里。”陆危行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你是说你要扔下我一个人是吗?”楚龄:“?”这难道是什么好事吗?他不知道这很危险吗?楚龄:“不,不是,这不是什么好事啊,你觉得这是真的喜事吗?一起去还能抢个喜糖回来?”陆危行说:“所以我才要陪你一起去,不然让你嫁给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吗,那不可能,你扮新娘身边站着的人只能是我。”楚龄:“……”这家伙还真的当扮新娘游戏了。算了,待会上轿子劝他好了。“那好吧。”眼看楚龄妥协,陆危行欢喜的拉起他的一只手,眉眼弯弯牵着楚龄的手就下楼。曹金看着一起下楼的俩人,特别是陆危行喜气洋洋的样子,觉得自己可能没睡醒,或者对方没睡醒,大难临头还能笑得出来?曹金眼神闪了闪:“陆先生这是要陪着一起嫁出去?”陆危行心情颇好:“关你屁事。”这话真是一如既往地不客气,曹金脸色一变,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珠转了转:“就是不知道神愿不愿意了?这买一送一,神应该很开心吧?”陆危行撩起眼皮:“要不你去?神应该更开心。”曹金被这一句噎得说不出话来。静静看着陆危行身后一身红衣,盖着红盖头的楚龄,心里蓦然升起一丝愧疚,他本来可以不去的,谁都知道这很危险。她忍不住上前,看着脚尖,声音轻微道:“我……对不起,要不还是我自己去……”“不用,说好了我替你,就是我替你。”盖头下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末了楚龄又补了一句,“你不要想太多,我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也是我自己要求的。”这一句话说得静静心酸不已,一瞬间眼眶湿润,她咬着嘴唇道:“谢谢你,我……”好懦弱。静静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知道自己懦弱,谁都不想死,她无法否认楚龄应声的那一刻,她确实松了一口气。陆危行懒得看生离死别,拉拉扯扯,更何况这还没死呢,他抬了一下手道:“姑娘,还有我呢,他不会出事的。”楚龄在盖头下轻轻扯出了一个笑容,他不用看,都可以想象得到陆危行说这句话时,脸上那有点不耐烦又漫不经心地慵懒表情。就在这时响起一阵吹锣打鼓的声音,一顶暗红色的软轿停在了门口。“噹!”“请新娘,神的新娘。”进门的轿夫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马褂,腰间扎着一条红色的腰带,脸色素白,一个滑稽的僵硬笑脸,大家心里几乎都想到了一个词,那就是纸人。“与神,近神,这是你的无上荣光,请新娘上轿。”曹金看到来人,立马道:“轿夫大哥,这新娘能有两个人吗?”轿夫用那张滑稽的笑脸看向楚龄和陆危行,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一字一句道:“可以,请上轿。”陆危行搀着楚龄上了轿子,轿子内部两个男人坐有些拥挤,陆危行便直接让楚龄坐他腿上。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挨得如此近,楚龄有些不自然,他动了动身子,想掀开红盖头,却被陆危行抓住了手。陆危行低低笑道:“这红盖头应该我来掀。”说着一把掀开,楚龄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看起来娇艳欲滴,活像个真的新娘子,看得陆危行心里一紧,眼神越发炙热。楚龄躲开陆危行的目光,随口找了个话题:“真奇怪,这轿夫力气真大,两个大男人都能抬得动。”陆危行道:“别怕,或许根本就不是人呢,那就什么都不稀奇了。”楚龄:“……”真会聊天,他本来不怕的,都要被吓怕了。陆危行捏了一下楚龄的脸,邪邪一笑:“别说,你扮新娘还挺好看的。”楚龄想到这件事,就感觉有些对不起陆危行,陆危行可以说是对他毫无保留,他看着陆危行,试探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当新娘?”“你想告诉我的话自然会说。”陆危行笑了一下,“而且你也没问我为什么进来之后的变化,谢谢你。”楚龄的心尖一颤,哑声道:“不,这不一样,危行……其实你不该来,真的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