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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陆危行也抬头看着小林,示意他继续说。小林吞咽了一下口水,平复了一下惊讶的情绪道:“对,这是一种祭祀仪式,台子上那些东西其实都是给神的祭品,给神的礼物。”楚龄对这番话产生了一丝疑惑,给神的礼物?究竟什么神才会需要这种恶心的礼物?曹金细长的眼眸在镜片后闪了闪:“小林,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小林眨眨眼:“哦,我家是凤凰古城的。”凤凰古城就在湘西,那里最出名的就是酒吧和艳遇,但其实在那所古城里,还埋藏着无数神秘的诡异传说。陆危行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滑动着:“你说这是给神的礼物?那究竟是什么神需要这种礼物?”小林挠挠头道:“这每个神都不一样,还有神喜欢鸡屁股贡品呢。”小文忍不住推了一下他的好哥们小林,他一向知道自己的这个发小不靠谱,可没想到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贫嘴。小林揉了揉胳膊,收敛笑脸补充道:“反正这种事很邪乎的。”曹金努力握了一下拳头,转头紧紧盯着陆危行,不死心道:“这张图是真的?”陆危行心里那点莫名的猜想似乎被印证了,他把手机放回口袋,淡淡道:“你也可以认为我在骗你。”曹金的脸色白了白,他知道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连忙压下声音道:“我也告诉你,我去的时候只看到一尊神像,其他什么都没有,真的。”楚龄听到这话也愣住了,开始意识到不对劲,他们进去看到的东西竟然是不一样的?陆危行说:“你看到的神像是什么样子?”那具神像过于特殊,虽然给他的感觉并不好,但作为副本的关键道具,曹金当然记得,他回忆了一下道:“一尊穿着红衣服的神像,还盖着一块红盖头,手里捧着朵花。”说到红盖头的时候,曹金皱了一下眉毛,他想不通一尊神像好好的盖个红盖头干嘛。陆危行撩起眼皮道:“你没把那红盖头揭开?”曹金一怔,当即反驳道:“当然没有!”陆危行笑了一下:“也是,不然你就不会坐在这和我说话了。”曹金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低声道:“你什么意思?”陆危行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懒得和这蠢货继续交流,浪费口水,直接起身拉着楚龄回了房间。一回房间,陆危行关上了门,坐在椅子上,没两秒又站起来走了两步,回头看着楚龄道:“那个神庙有问题!”楚龄的心一沉,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什么好问题:“那神庙怎么了?”陆危行坐回椅子上,漆黑的眼仁一动不动的看着楚龄:“进去的人,不,应该是一个人进去,和两个人进去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楚龄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拼图?”陆危行点点头:“对,那个所谓的给神的礼物,应该是只有两人或者两人以上进去才能看到,一个人进去就只能看到一个神像。”“那个神像代表着什么......”陆危行回忆着这两天的所有细节,街道上的花,打更人,门槛前的空花盆,女主人,祭神典礼,水晶兰......他的目光落在窗户边的两盆花上,柔和的月光倾泻在晶莹的水晶兰上,它尽情舒展着自己的身体,洁白的花瓣如琉璃一般,看起来美极了,宛如月宫之花。这个副本一切的源头似乎都来源于这朵花。它是神赐的花。陆危行起身走到窗台边,他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要碰触那洁白如雪,晶莹如玉的花瓣。“危行,你在干嘛!”陆危行回头:“没什么。”楚龄不信,他连忙走过去,一把拉开陆危行,又问了一遍:“你想干什么?”陆危行道:“我在想,这花到底是什么。”楚龄看了看窗台上的花,奇怪道:“那不是水晶兰吗?”陆危行:“是,但我总感觉这一切都太过诡异,恐怕没这么简单。”他撑着下巴,浓密的睫毛轻轻垂下,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五官立体,即使一副沉思的样子也迷人的无可救药。楚龄担心道:“怎么了?”陆危行点了一下脑袋,脸上扬起一个笑脸:“太累了想不起来,我们先睡觉吧,大脑需要休息一下。”睡觉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楚龄的错觉,他总觉得陆危行的身体,好像比以前更冰了。他下意识把身体贴上去,想要用自己的体温给陆危行带来一点温暖,哪怕只是一点也好。楚龄把脸埋在陆危行的怀里,耳边听着陆危行传来的浅浅呼吸声,渐渐也跟着入睡。第53章梦魇这一觉楚龄睡得并不好,他一直做梦,做一些光怪陆离,稀奇古怪的梦。他梦见自己穿着正红色的交领长衫,身上还滑稽的绑着一个大红花,正坐在轿子里,手里则捧着一盆水晶兰。周围一片寂静,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梦。这是一定红绸轿子,坐垫用的都是软棉,他撩开一层纱帘,可以看到外面到处都是黑色的浓雾,空中飘散着白色的纸钱,那些雾比进副本要走的那条必经之路还要浓郁,雾里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楚龄放下纱帘,垂眸看着手里的那盆水晶兰,一颗心如同浸入冰水,寒意遍体。轿子晃晃悠悠得不知道抬了多久。“duang”的一声终于落地了。楚龄在轿子里如坐针毡,他抓着红色的裙角,一颗心七上八下,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要出去吗?还是一直坐在这?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轿帘被掀开了,外面伸进来一只白皙到几乎透明的手,这明显不是正常人类会有的肤色,楚龄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那皮肤下的神经和各种脉络。那只手的意思在明显不过,就那么静静的伸过来,不发出一点声音。楚龄沉默了一会儿,咬咬牙,鼓起勇气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搭了上去,好冰,真的好冰,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缩回手,却被那只手紧紧攥住,挣脱不得。他怀疑自己握住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个冰块,不然怎么会这么冰,或者这个人根本就是冰块变得。楚龄拼命想缩回手却已经晚了,他索性迈出一只脚走出轿子,想要看看这人到底是谁。他看着眼前的人,整个人如遭重锤,像被施了定身咒,直愣愣的立在原地,几乎忘了呼吸。轿子……轿子外面的竟然是一尊盖着红盖头的雕像。就是神庙里的那尊神像,捧着一朵小白花,身披红衣,盖着红盖头的那尊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