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戏子,但唱花脸(建议先看同专栏的《兰cao》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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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听众寥寥,纯倌注意到一个身姿笔挺的女人。 此刻她半阖着眼,似乎对这场戏不甚感兴趣。 纯倌大致明白为什么,他一个比青衣高出一头的花旦,看客一打眼便觉得不搭。 下了台,他卸下妆,班主走过来。 他跟师弟压轴,往常这个时候,都有人来包师弟过夜。班主过来拉人,他见怪不怪了。 可这回被包下的是他。 班主问:“她赎你,你可愿意?” 他愣了。 他们这戏班子,生意冷清,自然也做不得清白买卖。有人给钱,就得卖。只是他一直砸在班主手里,没卖出去过。 他不开张则已,一开张就来了个大的。 他跟班主问了个数。 便宜得很。 比不过师弟一晚上。 他收拾细软,跟了班主说的那女人去。 女人名唤栾战舟,牵了马在戏园子前等他:“会骑吗?” 他点点头。 栾战舟将缰绳交到他手中:“你来。” “栾大人,我……” 这不好吧。 但栾战舟已经买下他,她让做什么他照着做就是了。 这一骑,就走了三百里路。 栾战舟说她要回家。 栾战舟一双有力的手扣在纯倌腰上,掌心的热度时常让纯倌浮起些不该有的思绪。 可栾战舟除去给他指路,没什么话。偶尔把头搭在他肩膀睡觉。 赶路间隙,他们找了片树林休息。 栾战舟才问他:“你真名叫什么?” “回大人,容燮。”这名字他许久没有用过,都快忘了。如今从嘴里说出来,十分陌生。 栾战舟提起几分兴趣:“你不是汉人罢。” “不是。”他姓,布雅穆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他一个戏子,名字这么复杂,徒增笑料罢了。 栾战舟又问:“你何时学的戏?” 容燮老老实实答:“打小。约莫四五岁?” “唱的太差了。” “……您教训得是。”金主面前,容燮怎敢造次。 但他忍不住问:“大人,既然觉得小的唱得不行,又为何愿意为小的赎身?” 他师弟那是正经的大青衣做派,面似芙蓉,气质清冷如月,假以时日定要成角儿的。他却身段近妖,媚俗入骨,演什么都别着劲儿。 栾战舟望着他,淡淡地说:“你唱成这样,留在班中,是个祸害。” “……您心善。”容燮了然。 暮色渐沉,栾战舟叫容燮整理出一片草地,看样子准备歇下。 容燮忍不住问:“大人,小的伺候您?” 栾战舟枕上随身的行李:“往后有的是机会,不急在这一时。” 容燮到底是学戏的,媚眼中带着钩子:“您不试试,银子岂不是白花了?” “如此,你便弄着。”栾战舟低声应他。 “好嘞。”容燮捋顺额前的碎发,小心翼翼地为栾战舟解去衣服。 栾宅气派,栾战舟却安排容燮住在下人通铺旁边的柴房中。 细究起来,容燮无任何名分,就是一个外来的戏子,他便也甘于这般待遇。 收拾过房间,他去主屋拜见各位夫人。 栾战舟身着常服坐在主座,旁边是一个挽着长发的男人,乃是家中主夫,栾奕声。 栾姓这么容易重复的吗? 容燮思考了一下,没准是入赘。 心下了然。 主夫待人温和,容燮与他奉茶,他笑笑说:“往后便都是栾宅中人,不必拘束。” “饶是无所拘束,又如何与主夫您平起平坐?”一个稍显年少的声音响起,容燮注意到侧坐剪短发着洋装的男人。 此人看起来与主夫年纪相当,却是面白无须。 主夫眼尾一挑,有些媚态:“是了,主夫侧夫总还是尊卑有别、礼法不可逾。” 容燮身份低微,侧夫也得同样侍奉。 可他还没端起茶盏,这侧夫便转向栾战舟:“大帅,为何带这么个身份不明的人回来?” “时照。”不待栾战舟抬眸,主夫先收起笑意。 旁边有个谪仙似的白衣男人解围说:“大帅带回的人,自然有名分,只待大帅定夺便是。” 时照冷着脸,抬手打翻茶盏,热水泼了容燮一身。 容燮腰杆挺直跪在地上,任茶汤浸透衣衫,皮肤痛得钻心,丝毫不敢抖一下。 下马威嘛,他懂。 栾战舟抿了口茶,淡淡地说:“时照,你又欠骟了。” 主夫从座上站起,栾战舟反手一勾,浅拦了一下:“哥……” 时照面朝栾战舟跪下,当众解开西裤,竟是个阉人:“大帅,我不过是为栾宅着想。” 容燮的膝盖跪痛了,他却顾不上,短短几秒钟,信息量大得他难以招架。 时照确是没骟干净,还有个很小的凸起。 “舟儿,别脏了你的手。”主夫拾起茶盏的碎片,利落地把时照切了,鲜血滴在地砖上。 时照脸色泛白,仍是控制住表情,不生出一丝异状。 容燮身上掠过一阵寒意。 这栾宅,似是没几个正常人。 时照被几个不知道什么位分的男人架走,栾战舟瞥一眼容燮:“起来吧,今儿个委屈了,我晚上去你那里?” 容燮磕头说:“谢大帅隆恩……也怪小人,侍奉不周……” “罢了,赶路劳累,你歇息。”栾战舟改变主意,转向主夫。 容燮在院内练功。 一句未唱满,忽见一身短打的男子捂耳经过:“吵死了……” 容燮默默举起手中的铜锤,正待上前“理论”。 那男人侧过身来,竟是腹部高高隆起。 容燮惊住。 那男人无奈说:“行行好,待我生了再唱。” 容燮与下人打探,那男子名为闻柳,是栾战舟侧夫之一,体质异于常人。 冲撞了孕夫,容燮有些惭愧。 午后,栾战舟来他房中。并非来问责。 “你倒勤奋,我再与你找个师傅?” “谢大帅,不必破费。” 他的师门,说出去那是响当当的。 栾战舟坐在他那张寒酸窄床上,望向梳妆镜,他虽素颜朝天,一张脸仍不失妖艳。 “你就这么爱唱戏?” 倒也不算。 只是他打小学戏,不会以别的手段谋生。 他明白栾战舟的弦外之音,唱得这么差,却这么爱,像个丑角。 容燮忽而不服气:“大帅,您莫看小的现在这般,小的幼时工花脸。” 栾战舟提起兴致:“唱来听听。” 容燮清唱一段。 栾战舟颔首:“你有嗓子。” 见栾战舟展颜,容燮不禁自满:“大帅,小的不曾诓骗您吧?” 可惜师父病逝,师门生变,他又不忍相争,只沾旁系师弟的光,去到个没落的戏班子讨口饭吃。 栾战舟听他讲完:“如此,便另寻个戏园子送你唱戏。个中关系,我去疏通。” 容燮跪拜说:“大帅,小的如今是您的人,唯愿本本分分地侍候您。岂敢再出去抛头露面。” “这把嗓子,不唱了可惜。”栾战舟心生一计,“给你灌唱片,如何?” 灌唱片,容燮大致听说过,只有角儿才配得上。 他不配。 可栾战舟提这事,他心痒痒。 于是磕头说:“谢大帅。” “我朋友爱听戏,你若想扮上,我也可搭个班子送你去。”栾战舟又说。 栾战舟这般细致体贴,令容燮自觉亏欠。 她付的赎金,他远未回报,她却又为他大费周章。 但他不得不提醒栾战舟一句:“大帅,花脸扮装,要剃光头。” 栾战舟不甚在意:“看你想不想。” 他自然有这念想。 毕竟师傅说他前途无量,他却从未正式登台。 容燮心烦意乱,拆开一头绑起的长发。 这头发还是他打定主意不唱花脸留起来的。 他那做皮rou生意的戏班子,也需要他形象好些,才卖得出价。 柔软纤长的黑发海藻一般四散床笫之间。 他没有舍不得,只是顾着栾战舟。 容燮随手托起一缕发丝,诱惑栾战舟一般,吐气如兰:“大帅,您定夺。” 栾战舟刺刀一划,发丝飘落:“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