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陵山云栈洞-卯二哥（2）
高老庄即有高门大院，又有篱笆荆扉，唐州等人往庄子里多走了几步选了户农舍借宿。虽然比不上高太公家朱门，但是一个庄子几百号人沾亲带故，因此也没有那么不堪。 但妖精说其实不是，这家现在已经不算高家了。 这户人家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汉，正在院里蹲着喝水，见有人敲门，转头看过来。 四个华贵公子站他家门口，正挥手招呼他：“老伯！行个方便，能在您家借住一晚吗？”当中的那个手里句这块小银子。 “哎哎，来了来了，这就开门！”老汉看到银子，把碗往地上一摔，“七零哐啷”，起来定了定身形，三步并两步来开门。 这出手吓到了别人，打外边来来四个有钱的主进赵老汉家去了，这事很快就被玩闹的孩童门传开。不过整个庄子上上下下都忙着给妖怪娶亲一事，没工夫搭理几个外乡人，但有些小孩趴墙根踮着脚，被他们身上穿着的漂亮的衣服吸引，一直蹦蹦跳跳地想往里看。 “去去，回家吃饭去。”赵老汉关上门，瞪眼赶孩子。 “嘿嘿，来，四位少爷，里面做，外面太阳晒得慌。” 在入庄前，唐州先说为了不让人认出来，得给这位姑娘改改妆容，可他们三个大老爷们谁都不会红妆胭脂一事，黑熊精根本没见过，倒是想试试，被唐州说这一爪子下去人家姑娘得破相。 妖精见状，自己主动往一棵树后面走去，让他们都转过头，别往这边着。拾到了一会儿后，三人抬头一看，皆是眼前一怔。 只见刚才那位楚楚可怜的姑娘变成一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郎。 “三位恩公，小女子换上这身打扮怎么样？”一开口，连声音都变了，清脆琅琅。 “好好。”黑熊精拍手叫好。 “不错。”唐州附和。 唯有玉龙眉头一簇，刚要开口质问她怎么是换得衣装，脚跟给唐州踹了一脚。玉龙诧异地转向唐州，唐州摇摇指头，面带笑容：“龙儿，不必不好意思，二少爷这身段和你正像兄弟哥俩。” 妖精打扮也是一身白，和玉龙锦袍一样式，但用料看上去则较为素净。妖精刚才说自家里穷苦，没人念过什么书，庄里人都管叫自己‘高毛儿’。 唐州也建议改个称呼，不然被人听见的话，高太爷怕是也会来拿人。先简单叫作“二姑娘”明白，现在又得改成‘二少爷’了。 “龙儿，你去跟二少爷站一块看看。”唐州揶揄，话里话外都是赶着让玉龙出卖色相，稳住妖精。 ‘二少爷’望向玉龙，玉龙上下打量一番，无奈，只得跟着颔首。他不知道唐州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本想气气唐州，自己反倒被推了出去。 二少爷迈开步子向前迎两步，玉龙腿长跨大，非但如此，妖精比不上玉龙个头高，并且现在以男身示人，倒更显得小小一团。 如果扑倒怀里跟玉龙相拥，也能算得上是一幅养眼图景。不过看龙儿抗拒的那个样子，颇为有趣。 “走吧，三位兄弟，我们这就上路吧。”唐州说：“咱们这就去看看把高太爷扰得家欺负二姑娘的妖怪是个什么气候。” “好！”黑熊精喊道。 二少爷紧紧跟在玉龙身旁，不停地瞄玉龙的脸。 “二姑娘……”玉龙觉察妖精的目光，强打精神说道：“注意看脚下，小心别摔倒。” 这么说，二少爷反而蹦跶更欢快了。 赵老汉是从外面入赘进高老庄的，前两年没的老伴，见过的事面多一些。他一边给死人搬凳子擦灰，一边看四人好几眼，怎么看怎么怪。论长相，一个稍微黑点，别的三个全都白白胖胖，细皮嫩rou的；论衣着，最好看的那个身上那一身一看就遭老不少钱，别的三个却是粗布衣裳，但举止也都不凡。 他给四人端茶倒水，巡看一番，尤其是里面那俩白面的，把那值钱的夹中间，言语笑谈。脑袋一转，咂咂嘴，好像琢磨出什么味来似的。 “这位公子，你兄弟四个住一间屋，行吧？”赵老汉是对着玉龙说这话的。 玉龙动作一顿，觉得不妥，虽然妖精现在男扮，但她毕竟是只女妖，刚要摇头拒绝，唐州依旧是先一步的应承下来：“行啊行啊，我们家这小弟多大的人了，还非得拉我们这些哥哥一块睡，这一路本想磨磨他，可也没什么长进。” “二来，我们也是习惯兄弟四个在一块了。”唐州给玉龙使眼色：“对吧，大少爷。” 赵老汉闻言，看向玉龙，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玉龙只得跟着继续做个应声虫。 赵老汉他可不是敢做谋财害命的事，跑江湖这点眼力见还有的，只要把他们当中的主顾儿伺候好了，人家一舒坦，赏来的银子不有的是吗！ 嘿，说是兄弟四个，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大少爷带着仨小倌兔儿爷出来冶游！ 啧，你别说，最小的那个长得可真赛，那小眼睛小嘴巴，嘿。 赵老汉说的正是“二少爷”，他就瞅了一眼，这邪火又给憋起来，他赶紧弯腰站起来，不让对面看见。 “几位爷，我这就去烧火做饭去。您几位想吃啥，我都跟做。” “老伯，做好菜！钱不少！” “哎，哎！” 赵老汉共有两间屋，他让玉龙他们四个住那间大的。吃完饭，他就把人引进去了。 “嗨嗨，几位爷，别说你们四个，就是再加俩，这床也能装上。”赵老汉吹嘘：“看，土炕，结实，牢稳！” 黑熊精一直是他们当中睡得最早的，把灯芯一掐，里里外外不见光，就跟在黑风洞一样，而且再说，床上舒服，沾头就能睡。 唐州玉龙上次脖子垫枕头，还是在观音禅院，那会儿玉龙就没下过床。 至于二少爷，今天来回奔波，心思翻涌，身心俱疲，也早早地眯了眼。 四人盖着三床被子，黑熊精个大，自己盖一床；二少爷自己一床竖着；唐州跟玉龙一床是横着的。 所以唐州跟玉龙根本盖不全，俩人共露着四只脚和各自的一小节胫骨。 “龙儿～”被子里面唐州的手握住玉龙的手。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正常情况下唐州是看不见玉龙这个人。但是熟悉彼此的身体的二人能够在脑海中勾勒出对方隐约的轮廓，因为每每从模糊变清楚时候，都会被面前的人弄得毫无专注心思。 被子下面看不见的四条腿纠缠一块，两根阳具相互碰撞。 “别，有人。”玉龙闻到唐州凑近的气息，知道他又想亲自己，把头闪过去，落在脖子上。 “嗯唔……”滚动的喉结有些吃痛，随即是身上逐渐有被压实的重量感。唐州刚刚翻身，此刻趴在玉龙身上。 玉龙强忍着自己不发出声音，生怕吵醒睡两边的黑熊精与二少爷，但是脸已经熏红，仰着头，伸手抱住唐州肩背。 两人很有默契，不见光里蹑手蹑脚。 现在不能往玉龙里面插，因此唐州用手握住玉龙的阳具摩擦。 这床果然结实、牢稳，玉龙的身体已经揪成麻花了，可它一点摇晃的迹象都没有。 但是对于没还没睡的来说，已经心痒难耐。 赵老汉蹲在窗户跟下，死活就听不见屋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