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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长大,年少时挣扎彷徨,年青时踽踽独行。真实的他们,其实都不擅长表达。他们不会说情话、不会互诉衷肠,也无法展现自己的体贴和细心。所以前一世的他们渐行渐远,舒清妩现在想来,或许曾经的萧锦琛不是没有动心过。只是他不说,她也没有用心去听。不管当年曾经发生过什么,现在已经过上平静生活的舒清妩,都不打算再去追究。两个人就这么平平静静过下去,其实也未尝不是另一种幸福。在舒清妩看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这一日,舒清妩又领着宫人们在院子里打麻将。因为推长城的机会增多,宫里的小宫人们也练就出本领来,现在陪娘娘打麻将最起码能扛过许多轮,不会输得太利索。周娴宁不是很会打,这会儿正跟云雾一起看舒清妩重新改过的折子,两个人时不时还要讨论一番。之前太后说要把宫事交给她跟凌雅柔,也不是随便说说,这不,夏日的存水和防火事宜就分给了她们两个,让她们自己去cao心。这都是小事情,跟着舒清妩办过差的周娴宁很快就上手,现在已经像模像样。舒清妩一边打麻将,一边觉得身心舒畅。凌雅柔所求的神仙日子,似乎她也正在过着。就在这时,庄六从照壁后面一闪而过,对周娴宁挤眉弄眼。舒清妩:“……”以为她看不见吗?那么大动静,遮掩个什么劲儿。周娴宁放下折子,快步出了前院,不多时,她捧着个匣子回来,似乎很是随意地放回桌上。!舒清妩一看就明白,肯定是有事,不过事情不特别要紧,所以宫人们不着急给她说。于是舒清妩便也不问。等这一圈麻将打完,舒清妩一数自己竟然赢了二两银子,顿时开怀笑起来:“你说说你们,十文一番,都能让我赢这么多,下次可得努力了。”云雾跟周娴宁不会玩,云桃根本没兴趣,魏巧枝一门心思都是布料和衣裳,也只有云烟能凑个手。但云烟水平实在有限,只能将就着打。“娘娘实在太厉害了,下回让这咱们些,才能玩下去。”云烟说着,把桌上的零碎分给小宫人,自己则陪着舒清妩回了寝殿。舒清妩刚坐下来,云烟酒从小厨房出来,手上端了一碗玫瑰沙冰。“刚小厨房用牛奶冰磨的,里面加了玫瑰酱,这边还有苹果、葡萄干和桑葚,娘娘且配着吃。”说是一碗,其实那水晶盏只有巴掌大,上面堆的牛奶冰还没有苹果大,可怜巴巴几勺就能吃完。舒清妩叹了口气:“现在你也要管我了。”云桃认真道:“娘娘不能贪凉,眼看就要来月事,仔细要腹痛的。”舒清妩就道:“好啦,知道了。”她这边吃着玫瑰冰,那边周娴宁捧着匣子进来,打开呈给她看:“娘娘,柳州的家书。”舒清妩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又怕我上火?没事,这肯定是我三叔写来的,我倒是很想瞧瞧看。”她放下银勺,用温帕子擦干净手,这才接过舒三叔的折子来读。舒家三老爷是个相当聪明的人,他没有大智慧,也无法为官一方,可若打理书院管好舒家上下事物,他还是绰绰有余的。舒清妩之前往家里去的那封家书因为二老爷太过生气,也拿给他看过,当时三老爷就明白,娘娘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这封家书在他安顿好家里之后,才迟迟送到她手中。舒清妩坐直身体,认真读起来。开篇第一句,三叔就说一年零八个月不见,不知她现在身体如何,是否还如同在家时冬日畏寒,又问她是否还是晚间不食,肠胃时常做痛。紧接着,三叔又道她今岁就要二十,家里不能给她过生,让她在宫里照顾好自己,最要紧的就是身体康健,旁的事情都不需要她一个晚辈来考虑。如此絮絮叨叨,洋洋洒洒写了一整页。舒清妩的眼底渐渐泛出泪痕。! 那种思念和挂心,对亲人的想念,在漫长的岁月中累积到了极致。舒清妩有些哽咽,可上扬的嘴角,却又昭示着她的好心情。果然只有三叔的家书,才是值得期待的。舒清妩翻过这一页超长的关怀和问候,才看到正题。三叔其实不是一个如此感性的人,他也很少会这么罗嗦,大抵同她一样,因为经年未见,到底是有些不放心的。这份对侄女的不放心,体现在了厚厚的一叠家书中。舒清妩认真看下去,三叔说家里的事情他已经安排妥当,不需要她再关心家里,并且特别提到,家中银钱够用,完全没必要她一个外嫁女儿再去补贴娘家。她低头擦了擦略有些潮热的眼角,心里那些翻涌而出的情绪渐渐平息下来。三叔在信里写得很明白。本章节他说大伯一家的二堂哥去岁成婚,二jiejie也已经出嫁,家中现由大堂嫂管家,还算是平稳。言下之意,这位大堂嫂很聪明,家里能稳住。而她家中,因为她被封为丽嫔,州府的消息要比家中快一些,因此二个弟弟也赶着在开春时节进了县学读书。当然,看在丽嫔娘娘的面子上,县学不收束脩。能破格录取已经算是给舒清妩面子了,现在还不收束脩,显然这个县令很上道,大概才到舒清妩在宫里正是红火时,额外添一份香火情。舒清妩取了张纸笺,在上面简单添了几笔。人家不要,却不能不给,这个三叔大抵心里有数,但要给多少却没有准。写完之后,舒清妩继续往下看。三叔简单说了说家里其他的小事,又跟她说家中的书院近来有几个学生很出色,说不得三年后的大考能步步高升,入京参加春闱也无不可。舒清妩回忆了一下,似乎三年之后确实有几个学生成绩很不错,因为都是寒门学子,当时萧锦琛还挺高兴来着。这些内容都看完,已经写了五页,最后一页三叔就把内容又写回舒清妩父母身上。三叔道她母亲如今正在家中盯着两个弟弟读书,父亲则被三叔安排了个书院的差事,让他教年少学生,她父亲学识不行,但自己本身是个老古板,教学生背书倒是很有一套,倒也!算是学以致用。如此一来,父母两个都有事情做,就没心思再盯着舒清妩瞧。最后三叔又道,因着她的关系,近来柳州城内很多媒婆上门,要给她两个弟弟相看亲事,只是她母亲眼界颇高,许多家的闺秀都被拒之门外,三叔问她对于此是否有些想法。舒清妩想了想,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