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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牵扯,今日哀家就要来问一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也就解释了,她为何一开始就让舒清妩跪下的行为。话中意思很明显,她从证据上看认为是舒清妩下的手,所以要狠狠治罪。但舒清妩却一点都不怕她。她就板板整整跪在那,声音异常清亮:“太后娘娘,您要问什么?”张太后没成想她这么理直气壮,跪了这一会儿却一点都不委屈,反而很是豁达敞亮,不由咳嗽了两声。张采荷一看她咳得脸都红了,回头瞪了舒清妩一眼:“舒婕妤,对太后恭敬些。”舒清妩却全然不怕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跪的,她只是淡淡道:“端嫔娘娘,若臣妾对太后不恭敬,太后娘娘让臣妾跪时臣妾大可不必跪。”她说话不快不慢,也没什么情绪起伏,甚至脸上还带着淡笑,无论怎么看,都同“不恭敬”搭不上边。张采荷从来说不过她,被她怼了这么一句,立即就气红了脸。舒清妩暗自感叹,这姑侄两个真是太像了。“回禀太后娘娘,臣妾知道为何一进寝殿娘娘就让臣妾跪下,太后娘娘对咱们这些妃嫔都是一样看待,打心底里把咱们当成亲女儿,”舒清妩顿了顿,说得那叫一个感人肺腑,“王选侍遭逢大难,早早过身,太后娘娘悲痛万分,悲伤之余听了些风言风语错信他人,也在情理之中。”舒清妩一字一句都说得清清楚楚。太后听了她的话,差点没喘上气来。张采荷忙帮她顺了顺胸口,低声劝了几句,才让她略好了些。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太后这么大个祸害,前世十来年都没病过,舒清妩很是不信她真的就一病不起了。这番做样子,还不是为了磋磨她。隆庆二年一开年,她就抢了端嫔的风头,太后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舒清妩看那姑侄二人没表态,继续道:“回禀太后娘娘,臣妾同王选侍之间的牵扯,慎刑司并陛下的乾元宫都查得清清楚楚,若臣妾真有什么不妥当之处,现在早就幽闭景玉宫中不得出,娘娘且放心便是。”就是因为太明白这些,太后才动了怒,她完全不听舒清妩的辩解,只嘶哑着嗓音喊道:“你这小……小……小丫头片子!你!”太后这么说了两句,剧烈地咳嗽起来。就在这时,舒清妩在一阵刺耳的咳嗽声里,突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舒清妩心中一动,她立即低下头去,努力逼出两滴眼泪来。“太后娘娘,”舒清妩哀婉地道,“娘娘可千万别因臣妾气坏了身子。”舒清妩声音落下,另一道冷淡低沉的嗓音响起:“这是怎么回事?在太后寝宫闹什么呢?”众人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倒是一下子显露出跪在当间的舒清妩。舒清妩感到一阵冷风飘过,一道玄色的身影来到她的身边,宽大的广袖之下,是萧锦琛苍白修长的手指。此时此刻,她眼中泪光闪烁,世间一片朦胧颜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萧锦琛冲她伸出了手:“舒婕妤,平身。”作者有话要说:舒婕妤娘娘:今天的戏好不好?能不能拿影后?皇帝陛下:……挺好,今天白玉兰,明天奥斯卡,很棒棒。皇帝陛下(跪着哭):我错了,所以一个再来一个红包,可以挽救一下吗?嘤嘤嘤嘤,这段剧情已经安排好啦~我会努力更新的,爱你们!</☆、第51章第51章萧锦琛让舒清妩平身,舒清妩也只是略犹豫一下。等了一会儿太后没发话,舒清妩才蹒跚地站起身来。大抵是跪得久了,她一起身就觉得头晕目眩,很是战立不住。周娴宁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舒清妩,心急如焚地替她擦额头的汗。舒清妩之所以出汗,是因为临出门前吃了平心丸,穿得衣裳又有些厚,倒没多虚弱。不过她们主仆两个这一表演,立即就吸引了旁人的目光,萧锦琛原本要同太后说话,听见响动也皱着眉看过来。舒清妩抿着嘴唇,脸上是一片潮红,瞧着确实有些病恹恹的。萧锦琛的喉结不太自然地滑动一下,他记得昨日舒清妩还活蹦乱跳的,敢跟他大声争执,也能为自己据理力争,怎么一夜不见就病了?思及此,萧锦琛心里不知道为何特别不舒坦。他扫了其余妃嫔一眼,淡淡道:“都站着做什么,坐下说话。”这句话落下来,他又回头看向张采荷。张采荷刚才还因着太后的病痛哭流涕,这会儿被萧锦琛这么一看,就突然又不好意思哭了,只用帕子捂着泛红的脸,低头不吭声。舒清妩佯装头晕,半靠在周娴宁怀里,时不时还咳嗽一声,把病弱又被欺凌的悲苦形象拿捏到了极致。不过众人的目光都在萧锦琛身上,倒是没功夫管突然就病了的舒婕妤。萧锦琛盯着张采荷看了一会儿,见她一直没有动静,最后实在有些不耐烦,才道:“端嫔,你去边上坐下。”张采荷刚刚红润的脸蛋一下子苍白如纸。其余妃嫔也不好明目张胆笑,大多都佯装喝茶,低头忍不住勾起唇角。便是张采荷再迟钝,也听明白萧锦琛是什么意思,这会儿简直是羞愤欲死。她匆匆挪开身,在谭淑慧身边坐下,低头不再言语。萧锦琛完全不觉得刚才那话说得有多伤人,他只是淡定坐到床边,垂眸看向“病重”的母后。从舒清妩的角度看,张太后就差没把锦被拽到眼睛上,好蒙住自己整张脸。舒清妩边咳嗽边勾起唇角,她又想笑了。她觉得这对姑侄真是一模一样,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萧锦琛显然对后宫这些事全无耐心。他垂眸看着自己似乎是在装病的亲娘,最后道:“母后病了,怎么不叫人通传给儿子?若不是今日请安闹出这么多事,儿子也还被母后蒙在鼓里。”张太后没吭声,只是虚弱地咳嗽两声。萧锦琛似乎没听到张太后的咳嗽声,只是继续道:“母后一贯心疼儿子,往日里宫里无论出多大的事都不叫儿子cao心,从小到大,儿子都是知道的。可母后也不能不顾儿子的孝心,听闻母后病了,儿子自是心急如焚。”皇帝跟太后,儿子跟母亲,看似亲密,实则陌生。--他们能做的,大抵就是维持表面平和,萧锦琛不耐被太后一而再再而三以孝道压制,太后也不满萧锦琛对她没有恭敬到心坎上。他们之间,大概永远都不能敞开心扉说话。果然,这样表面却毫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