吽的厨艺大冒险⑥-⑦：莱塔尼亚皇家宴席 与 卡西米尔千人简餐
龙门国际机场。 “各位好，来到本次比赛的第六轮，恭喜你们。因为这意味着，你们是《泰拉厨艺大师》本季的最后十二强。凭借实力走到这一步的各位，节目组也为你们准备了意想不到的福利——一场莱塔尼亚的游学之旅。” “也许你们会有人说，大炎和汐斯塔的两场比赛也算是旅行。但这一次不一样……”登戈欲言又止，眼神晃向身边的格拉姆。 “由我来介绍。”格拉姆应声走出，手上拿着一本大部头，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他翻开书籍的第一页，开始朗读：“《莱塔尼亚皇庭访客准则》。‘尊敬的客人，谨代表莱塔尼亚皇家护卫队向您致以崇高的敬意。该手册旨在为特供来访莱塔尼亚皇庭的客人提供在皇庭逗留时必须的信息。手册的前半，您会读到莱塔尼亚的相关介绍，后半，您会读到在当地以及皇庭中必须遵守的行为与……’” 格拉姆恰如其分地放下“手册”：“先读到这里。言简意赅一点，我们这次的目的地，是莱塔尼亚皇庭；而比赛内容，是制作一组完整的莱塔尼亚高级定制个人宴会餐单。当然，会有事前指导。这应该是本赛季最值回票价的一次淘汰赛，你们应该也就能理解为什么我刚刚会说这是一次‘游学’。” 莱塔尼亚……吽从未到访过，对这里的了解仅限于深律和车尔尼先生在训练休息的空档提到的只言片语。 绚烂的艺术创想与发展、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森严的王权，说是泰拉大陆最为雍容大气的国度也不为过。 莱塔尼亚人对精神世界的极致钻研与艺术创作一衣带水，一切诞生在这片土地的都是如此的细腻而精雕细琢。民以食为天，莱塔尼亚的料理也是以精致而著称。 罗德岛海纳百川，干员的多样性带动起食堂的餐单常会出现各地美食的名字，其中也不乏莱塔尼亚的当地风情料理；从风靡全泰拉的水晶森林蛋糕、流传在每一本家庭菜谱中的苹果马铃薯填羽兽，再到无人不知的红酒香草炖煮牧兽肋骨，莱塔尼亚的餐品总能将色香味都全面兼顾。 但最高级的宴会餐单，明显不属于制作的范畴，因此吽对此了解颇少，仅有的认知也都来自纪录片和莱塔尼亚干员们口口相传。 一下飞机，十二位参赛者就被加急送到莱塔尼亚国立料理学院，由登戈领头，协同学院的导师进行对宴会料理的专业的培训。节目时间有限，实际只有三日两夜的学习，因此每一堂课都是对应专科的唯一，没有回头路。 “注意手部的发力，裱花袋的出口靠近一点再挤，奶油起司都变成一坨＊哥伦比亚俚语＊了你看看！” “如果我是你的祖先，这样的胡萝卜雕花，送到我坟前，＊生疏的萨尔贡土话＊我都不要！” “说好的炒制断青后装盘备用，怎么比料理之前还要生？你是＊哥伦比亚俚语＊种菜还是炒菜的？” “你看这装盘的时候溅出来的酱汁，用白布擦擦就简直和婴儿尿布上＊哥伦比亚俚语＊没区别！怎么敢的？！” 一旦进入了厨房，在莱塔尼亚讲究的老学究面前，登戈的暴脾气连节目组和依旧是拦都拦不住，三天里不知废了多少个锅碗瓢盆各色餐具。 从白天到晚上，他们都在厨房里度过。而深夜，吽还要在房间中挑灯夜读，复习各种专业的理论手法和莱塔尼亚专有的料理制法。 别说，这比领航者试炼到来之前博士展开的联合特训还要来得更刺激些。 培训的最后一节课结束后，选手们解散休息，朱莉、罗杰、拉尔，三位上一轮的队友们，纷纷走到还在练习定量调味的吽身边，苦不堪言。 “高哥怎么还在联系，我真不行了……” “这个要求也太苛刻……” “我们又不是专业料理师出身，做不来啊……” 吽跟着笑笑，心中却感觉这几日真的有所进益。 过往的他对高级料理的理解仅仅是“昂贵”、“从材料到制法都极其讲究”、“贵族”。但在学习的过程中，他拓宽了视野，逐渐意识到高级料理的本质—— 正欲和伙伴们分享自己的想法，却听见旁边传来两名选手恨恨的声音。 “凭什么要做高级料理啊？不是说好人人平等的吗，为什么还要安排这种包含了极强阶级意义的料理比赛？登戈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他这是歧视吧！我们打算去网上征讨他，你们也来一起现身说法吗？” 四人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傻子”的台词。 “不了，不了，哪敢得罪登戈啊。”拉尔一时急才，佯装紧张使劲摆手。 “你们也不？”两个征讨军用审判的眼神刺过来，三人也只能打着哈哈搪塞了过去。 “封建余孽！搞三六九等的阴谋家，你们还要向着他，可别在以后痛哭！”两人一脸不忿地踱步离开，密谋他们的大业去了。 吽和伙伴们也被这一出搞得有些悻悻然，互相道了晚安，便回寝休息。 躺在睡床，透过窗玻璃可以看到莱塔尼亚独特的尖塔建筑群伫立在不远处，背后到上方包裹着一层完美的星夜。那高耸的尖顶直指银河，似是在诘问着这片蓝天黑天，也像是在慈悲地睥睨世间的生灵，宣告他们： “这里森严至死，但我们别无二致。” 高级料理之所以为名“高级”，其优秀的食材、讲究的烹饪手法与环境、餐品的概念、比一般料理更为讲究的卖相……共同塑造而成的这个冠名。但其高级料理之名，并不代表着与其区分开的就是“低级料理”；相反，“家常料理”、“日常料理”、“快餐轻食”成为了人们更普遍的选择，是因为其门槛更为亲民，更具有普遍性，总能快速融入泰拉各地住民天差地别的生活。 从纯粹的饱腹到有食可依的依赖感，来自不同地区的美食的归属感、再到探索味蕾新可能的满足感，这都不是“高级料理”的专利，而是所有料理的与生俱来的。 而带着对料理的敬畏与本源的追溯，将食材以比起普通料理时鲜少注意的美感展示出来，发掘出更多它们的可能性，花费更多的人力物力，“高级料理”才应运而生。 再加上宴会的流程、更为精准的菜单排布，就像树桠上又长出新的枝丫，他们相辅相成，高级料理披上了“宴会级”的外衣，赋予其社会文化下的另一层价值，才有所谓的“宴会餐单”。 就像碳原子组合一般，越是紧密，便越是高贵；但究其根本，不过是组成生命的本源“碳原子”。那么，挤压“它们”的压力从何而来？ “我在谢拉格的时候，也一直负责银灰老爷的起居饮食。虽然谢拉格的物产所能够支撑出的料理比起泰拉很多其他的地区……只是粗茶淡饭，但我总是坚持餐食必须要走完整的流程，要遵照其制作流程。” “过往的谢拉格比现在纷乱得多，我的祖上是以完全军事化的状态护卫希瓦艾什家族的。但即便如此，我的祖父、父亲总是告诉我，家族内的餐宴是尊严的体现。他们尽其所能，在外打猎、挖掘，将最好的食材带回交予侍女完成餐食。” “我一直坚信这一点的必要性。如今一切正在发展，冲突已经不是那么常见了。因此，对荣耀的追求不该隐藏。精致的餐食、家宴，都不只是希瓦艾什家族的家族包装，而是尊严的延续。” “也许有的外界的声音依然会认为这是谢拉格的贵族们在打肿脸充胖子，是他们落后未开化的证明。但我认为，心，心是很重要的。即便在再艰难的时候——甚至现在并非艰难时期——家族的自持与荣耀都应该贯彻到核心。我们依旧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谢拉格天生天养的物产，支撑我安排好每一餐，这是对家族的坚守，也是对上苍，对耶拉冈特最高的敬意。” 吽想起有一次在饭堂收拾的时候，角峰先生聊起加入罗德岛之前的生活如是说。 比起罗德岛的丰富储备，角峰先生在谢拉格可以动用的食材几乎只能说是贫瘠。但他依然恪守着制作高级料理的仪式感与使命感，完成每一份希瓦艾什家的餐食。 有的时候甚至不是条件造就“高级料理”，而是料理在他的手上变得“高级”。 高级也好，宴会也罢，都是信念感的体现。 是它们成为了并非压力的“压力”。 正是因为这一切都在提醒，料理人才能时刻意识到，无论是谁，那些追求极致奢华、极度繁复的宴会料理，和追求只管饱、足以支撑行军必需能量的雇佣兵营地伙食，本质都是对料理精神的一种追随。 了然并理解这一点，创作料理时牢记并贯彻，才能为手下的餐点带来更多的生命力。 比赛的限时比之前长了不少，合共三小时的倒计时里，选手需要以稳定的节奏完成十五道不同的菜品，在接连不断的情况下送上食客的餐桌。 吽左右看看，昨天“抗议”的那两人正在不远处的料理台准备着，但另外两位参赛者倒是不见了踪影。原本就只有十二人参加本轮比赛，这一来，争夺七强的就只剩下十人了。吽嗅到了其中的猫腻，但他只想要专注于手头要准备的料理。 本感觉状态良好，但这次比赛却状况百出。 虽说有速成课程的支撑，高压还是让一些参赛者频频掉链子，打从前菜就出现了问题。 登戈焦头烂额，反复强调保持状态稳定，最终却还是有一位选手撑不住高压直接晕倒过去。 吽熟悉的老朋友朱莉，也因为酒焙的时候出了差错，直接报废了两道主菜和一份小吃，食材尽毁，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登戈叹了口气，只得亲自上阵，一人兼任三份餐食。 本以为是最有看头的精致料理比赛，却因为突发的弃赛和全线崩盘的选手，直接到达了本轮的淘汰人数。 两名被煽动退赛的选手，未能完成餐食的那位晕倒的参赛者，力有未逮的朱莉和另一位选手，遗憾止步于此。 其他但凡能够完成一套流程的，包括吽之内的选手，直接保送下一轮。 要说最出彩的？是登戈。 大概谁也想不到，本轮直播后，登戈的社交账号直接涨了两百余万粉丝。 哪怕早已是传奇大能，也依旧走在捕捉机遇的路上。 此等世事无常，倒是成了吽本轮比赛中最为感慨的事情。 …………………… 自莱塔尼亚的单人淘汰赛已经过去五天了，吽和同样晋级的其他选手仍然逗留在酒店。以往的比赛，导演组都会提前将日常安排提早至少五天给到参赛者手上，同时妥善地为他们安置好交通、住宿各方面的事宜。但放眼现在，除了寥寥数名负责日常生活管理的工作人员，其他节目组成员，包括登戈三人，早已离境；而晋级了的九强选手，却未收到任何消息。 起了个大早，依然没有来自节目组的通知，吽便像往常一样在健身房进行晨练，而后到餐厅吃早饭。 “早啊高哥。”同样晋级的罗杰和拉尔站在门口挥挥手，“还是没有消息吗？” 吽摇摇头。 “那看来大家还是都没有。” 没想到，和往常一样装着早餐的牛皮纸袋中，竟然多了一个信封。 里面收纳了一张字条： “由于卡西米尔正处于一年的人流量高峰，节目组为了适应比赛阶段的直播制度，不得不在前几日将各位暂时留驻莱塔尼亚。造成你们的隐忧，我们致以诚挚的歉意。” 节目组敬上 下面还有登戈三人的签名。 还有一张机票。 飞鹰航空 / 座位：商务舱 始发地：莱塔尼亚首都国际机场 / 目的地：卡西米尔荣耀航空港 就这样，在后勤人员的陪同下，《泰拉厨艺大师》最后的七剑客——他们是这么称呼自己的——到达了骑士精神的国度，卡西米尔。 “且让骑士们被剑客折服吧！”他们打趣着。 此时的卡西米尔正处于国际骑士竞技夏季友谊交流赛期间，光是机场的人流，就已经说明了今年的比赛撬动的又是一次不可估量的旅游流量。 因为剩余人数不多，摄制组的导演喊话已经不需要扩音器了：“各位选手，欢迎来到卡西米尔。在收到节目组的下一步指示之前，你们会提前知道本场比赛的赛制：决赛前的最后一次个人淘汰赛，本轮你们需要在限时内完成一千份卡西米尔rou卷的制作。” “一千份？！这是怎么定下来的规则？”选手们下巴都要掉下来。 “准确来说，是每人一千份，甚至更多。每人驻守一处骑士竞技场周边的官方美食亭，在一天内保证供给的充足。材料无须担心，无论是出菜还是宣传，这次都会由工作人员代劳。但由于场次区别，rou卷的材料以及制法可能会有调整，请随时注意语音通知，根据指示烹饪，保证对餐食的品控。” “登戈先生呢？我需要他给咱们解释一下！” “该不会最后竟然是仙人跳吧！” 七剑客议论纷纷，就连吽都心中有了疑念。 “在为各位安排好酒店下榻后，可以随意在大骑士领内游览观光。请静候节目组下一步通知。” 任凭选手怎么抗议，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只是一板一眼完成他们的任务，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 …………………… 吽行走在人山人海的中央广场步行街上，环顾着四周的建筑。同样是传统与科技的交融，卡西米尔却与龙门的氛围大相径庭。繁复与交错的建筑、已知与未知的暗涌，明明都同样有所囹圄，龙门似乎包容得多。 不过卡西米尔在夏日也能感受到的凉意，倒是让他精神一振。 肩膀从身后被轻盈拍了拍，吽警觉地回过头。 只见叫住自己的身影一头金发梳起高辫，宽松的运动装，头上带着一顶遮阳帽，还有一副在夏日倒也不会显得夸张的墨镜。 “嘿！在这里见到你，我怎么一点都不意外！”来者快活地笑起来。 “瑕光小姐！”再次见到熟人，还是同为重装部门的同事，吽也是一阵他乡遇故知的激动。 “嘘——在这里还是叫我玛丽娅，别太高调。” “啊，抱歉……玛嘉烈小姐呢？” “这种时候jiejie不会来的，”她苦笑着挠挠头，“锏小姐倒是来了……不过先不说题外话。我看了你的表演，太精彩了！” “那不是表演……” “哈哈，口误口误，是比赛。起伏跌宕，精彩纷呈，我场场不落，简直被大厨你燃起了料理的热情。” “那玛丽娅小姐最后尝试做料理了吗？” “没有。叔叔说房屋保险涵盖范围有限，要想吃点好的，还是下馆子来得实在。”瑕光撇撇嘴，似乎对这个不得不听从长辈的结果并不是很满意。 吽一阵汗颜，打起哈哈。 “总之，我一收到消息，你们的下一站竟然是给这次友谊赛制作料理，就马上赶来这边的骑士协会分局。” “赶过来？” “你可能不知道，每一位职业的竞技骑士，都享有在官方的美食亭免费获取餐食的资格，每日一次。” “所以你是来准备……” “我是来尝鲜的，没想到在这里竟偶遇你了，大概是老天在暗示我之后至少能大饱口福。” “呃呵呵……” “最近卡西米尔的旅游客，都因为网络营销在rou酱薯条店大吃特吃！还有洛神花茶，对啦，就是大炎的那个特产，在这里也是大受欢迎！所以，卡西米尔这段时间很多店里都兴起了冰冻花茶的新菜单。我本来是都想尝尝的，可惜叔叔却完全弃之敝履，真是太……唉，总之我都是没福分尝尝啦。不过还好，有你们的比赛，我怎么说都不会失望而归啦。” “玛丽娅你在哪？”不远处传来另一道有些飒爽的女声。 “哦！”瑕光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总之，记得给我留一份，最好是羽兽腿rou卷饼啦！” 看着远去的瑕光，他无奈地苦笑。大概瑕光小姐并不知道，这次的赛制早已经把他们折磨得欲仙欲死，不是那么好猜测的。 但愿还真的能给熟人留一份吧！ 不出所料，节目组的召唤很快来临：“明早六点半，请在酒店大堂的贵宾室等候，登戈先生会在那里和各位再次进行确认，随后举行第七轮个人赛。 果然，毫无征兆啊。 …………………… “恭喜各位来到我们的第七轮。本次的要求同样很简单，考验各位重复作业的能力。历时十二个小时的美食亭运营，你们每人负责一个美食亭，根据时间表制作不同馅料的卡西米尔rou卷。就这样。” “嗐，登戈先生，又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赛制，总这样，怎么能分得出胜负？难道又要像上一次的比赛一样来两个掉链子的才成？”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是那天煽动选手抗议最终退赛的其中一位。 “这场比赛自会为大家揭晓。”登戈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反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各位，祝顺利。” …………………… 待命到自己所属的美食亭之后，吽和里面的工作人员进行了简单的认识。他们会协助派发餐品和饮料，但不会参与任何的餐食制作。“这就是全部。” “没问题。”吽跃跃欲试，自己曾经在罗德岛举行的餐会上连续五六个小时开工，但翻倍的十二个小时，还真让他有些好奇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第一场比赛即将开始，请观众有序入场——美食亭的排队请依照标示——谢谢——”广播就是计时器，吽即刻开始了rou卷的制作。 比起“总数一千个——或更多”，其实时间更让人煎熬，因为比赛规则中写得明明白白，“比赛一直持续到今日所有比赛结束。” 这意味着即使数量到了，工作还必然会继续。 铁板控温、酱汁调制，rou馅烤制，蔬菜制备，卷饼。没一个部分都不能出岔子，否则就会严重影响工作效率。双重的压力叠加，可以说是精神紧张程度拉得最满的一次。 不过万幸，他忽然发现了一个让自己减少焦虑，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那就是聆听排队的观众们热烈地讨论，以及工作人员们低声谈论节目组内外的小道消息和八卦。 “刚刚说有位骑士在休息室电召了那个……哪是低俗笑话，我说真的！今晚就要登报，可太刺激了！” “你知道隔壁恋爱综艺的执行导演，竟然私底下会约男嘉宾……” “方才那场比赛真是太精彩了，我从来不知道隐匿的技能可以这么用！” “我的天，你看到表演赛的嘉宾，对就那位，就是短短的几分钟，我感觉看了一辈子……” “听说等下会有那位主播来现场直播，我好想去看，亲爱的你陪陪我吧！” 如此这般。 别说，这种爱当吃瓜群众的习惯，大概也是龙门土著日常最爱的事情之一，这么一来，吽只需要保持精准地机械式完成手头的工作，时间的流逝倒也显得不那么让人煎熬。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不甚和谐，不如说和其他人的闲聊格格不入的声音。 “羽兽rou卷，不要饮料。” “先生不好意思，已经没有羽兽rou卷了，这一轮和下一轮的都只有烤鳞卷和野菜起司卷，您还是到别的美食亭去看看吧。” “什么时候是羽兽rou卷？”男子追问。 “呃，得等到……希声，你能临时烤一份羽兽rou卷吗？”工作人员看了眼时间表，自然是说不出“至少要三小时后”这样的话。看了看对方手上的骑士证明，更是不敢得罪骑士大人。 等等，这位是…… 拿着报纸，戴着墨镜的白色衬衣库兰塔男性的目光像是要透过镜片刺穿他一般。 “如果不方便就不劳烦您了。” “呃，呃，稍等，当然能做。” 吽转身打开冰箱，拿出一块腌制好的羽兽腿rou，在铁板上开辟出一块单独的位置烤制rou排。 “谢谢。” 这样的插曲幸亏只有一次，要是多来个两三回，吽感觉心脏真会受不了。 其余的工作，倒是显得爽利又轻松。 …………………… “什么，又有人昏倒了？” 等待宣读结果的地点，只剩下五个人。 登戈对此的解释是这是本轮比赛必要的筛选。 “料理人随时准备好面对高负荷的任务。被筛选的，自然就是无力符合的选手，以及……” 他指着那名阴仄仄的煽动者，“完成了一千个卷饼就停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