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经典小说 - 反梅雨季的喜欢(骨科 1V1)在线阅读 - 该罚罚你

该罚罚你

    

该罚罚你



    我正欲开说些什么,喉间似被堵住开不了口,只是僵硬的任由何继楼紧紧抱着。

    何继楼的脸埋在我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像是得到慰藉似的,紧绷的身子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何继楼嘴里喃喃喊着我的名字,我不是很明白:“茜茜茜茜…”

    我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手掌盖在了他的手臂上,声音抑制不住的哑:“哥,你好奇怪,你到底在想什么?”

    何继楼闻言,身躯僵住了。他的手爬上了我的后颈,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摩挲,他似乎冷静下来了,声音闷闷的从我的颈侧传来:“你就当我是个奇怪的哥哥吧。”

    我“哦”了一声,挣脱他的怀抱,要离开这昏暗的楼道间,回去找崔亦柯,下一刻,何继楼攥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又从身后圈住我的臂膀,拨开我披散的头发,温热的唇瓣覆盖上了我的后颈,我颤粟一瞬。

    “你不许去找他…”何继楼说完从我的后颈处慢慢吻到了耳垂上,他湿濡的舌尖慢慢舔舐打转。又将我转了一圈,让我对着他,我的眼睛被他用手覆盖住。我脖子传来他guntang的唇瓣,他在上面深深留了一个印子,有些生气,他下口时用了些力道。

    我疼得惊呼一声呜咽:“哥。”

    何继楼没有说话,低垂着脑袋,灯光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脸庞和表情,我领口的领结他伸手细细打摩着,嘴里说出来的话与平时冷峻的他变了个调,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何继楼,有些阴恻:“宝宝,你怎么能穿裙子和他约会呢?”

    我刚要反驳:“我没——”

    何继楼打断了我,解开衬衫扣子,在白皙的胸口前,惩罚似的留下几个印子,后才恢复往常,斯斯文文的给我扣好扣子,掐了一把我的脸颊,笑着说:“去吧,不过你们结束后,你要来找我,我们一起回家,知道吗,茜茜?”

    他在我身上留了那么多印子,我哪有脸回去,我蹰踟不前,何继楼反常的样子,我着实害怕,只好回身,去抱着他撒娇:“哥,我不去了。”

    “去呀,怎么不去呢,宝宝。”何继楼好像很享受我的撒娇,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手扒开我环抱住他腰身的手,推搡着我出门外。

    他越是这样善解人意我越害怕,我又跑回来,熊抱住他,嘟着嘴巴,人怂怂的说:“我真不去了,哥。”

    “真不会后悔吗,宝宝。”何继楼在反复确认我的选择,就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后悔什么?”我问。

    “你应该很聪明的,我不用说明,你也该明白。”何继楼的手掌托着我的身体往上颠了一下。

    我一愣,低头玩着他胸前的衬衫扣子的手一顿,喜欢吗,不知道,更多是不想他离开自己,哪怕和何继楼luanlun也没有关系。

    一种迷茫的漩涡朝我铺开,洞口随着安静的空气在不断的演练变大,似乎随时都要把我卷入里边。

    里面有很多声音在传开,声音各同迥异地对我抛出问题。

    搅得我思绪大乱,为了屏除我本能的搂住何继楼的脖子,脸埋进了他的怀里,像神志不清的不停的往怀里缩。

    半响,何继楼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入我的耳畔。

    “茜茜。”

    “哥,我们回家吧。”我心情有些郁郁不得志,那些声音好似还在响起,在影响着我。

    何继楼抱着我一块靠墙坐了下来,他的手指卷起我的发丝,意味不明道:“可是我们茜茜还没有给哥哥答案。”

    “答案,什么答案?”我的机制下意识主动回避,在装傻。

    何继楼卷着我发丝的手一顿,似乎明了,默叹一声:“知道了,我们茜茜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你从这里离开后,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的关系也会和以前一样。二是回答哥哥,你愿意和哥哥走上这条注定不太平的路吗。”

    一和二我都没有做出选择,我心头泛起酸楚,只是拼命摇头,更用力的抱住何继楼,或许这算是我给出的第三个选择,但我清晰的听到何继楼失落的叹息,手抬起来安抚般的一下一下拍着我的后背。

    “都怪我太急了,我们茜茜还小。”何继楼喃喃低语。

    我没有哭出来,但还是下意识的吸鼻子,说:“哥,别怪我。”

    “哥不怪茜茜,哥怪自己。”何继楼的指关节蹭了蹭我的脸庞。

    我一听,心脏紧了一下,脸回蹭,骨碌的关节擦过了我的唇瓣,我一抖,质感如沙砾样的轻轻磨过,有些发痒,下意识的用唇瓣去抵走,何继楼手指镶入了我的唇缝中。

    何继楼恶趣味似的摁住我的唇瓣,我的嘴巴微微开了个口,他的半截手指进入了我的嘴里。

    异物感在口腔里撑起,我吞咽了口水,手指随着更进一寸,窘迫感立马蔓延全身,我的脸颊上泛起了微粉色,何继楼溢出一声轻笑,他的胸腔随之共鸣一起共振了,我更觉得羞耻了,张开嘴,脑袋往后退。

    退至0.5cm,一只大手掌摁住了我的后脑勺,我抬起头,对上了何继楼乌黑的眼眸,里面水汪汪,不藏一丝情欲在里,纯真的要滴出水,我的脸愈加烧得如加了干柴的火堆一样旺盛。

    喊着他的手指,我的声音含糊不清,似在申冤:“哥唔…你太…di% /大了…我唔系啊。”

    何继楼摁着我的后脑勺,嘴角噙着笑,捣乱的在里面搅动,我囫囵的要吞下口水。

    我被塞得满满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我的身子往后倒,何继楼才抽了出来,沾着我口水的手指捏了捏我的脸颊:“茜茜,早饭吃了吗?”

    我得到了解放,缓了一会儿,实在不明白何继楼为什么这么问,思忖半响,摇头:“没有。”

    “又睡过头了?”何继楼问。

    我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缄默的低下头。

    “看来是了,那么的不乖,是该罚罚你了。”何继楼不知何时掏出了一包QQ软糖。

    我望着葡萄味的软糖,陷入沉思,这就是惩罚?

    我沉默之际,嘴边塞进了一颗糖,我囫囵的用舌头卷进去,抬头去看何继楼的表情。

    何继楼把剩下的QQ软糖塞到了我的怀里,低垂着睫羽,看着腕上的表,说:“想吃什么,距离电影结束还有一个小时。”

    我拿糖从何继楼怀里起来,站在原地吃了几颗进嘴里,说:“去吃烤rou可以吗?”

    “好。”何继楼起身,抓着我的手腕离开了楼道间。

    烤rou店在电影院的上方一层楼里,进店里落座几分钟,菜就上齐了。锅里冒着呲呲声,何继楼夹着rou在翻腾,rou香味浓郁,我忍不住咽了口水。

    rou还些生,我吃着炒饭,耳边的头发老手似的往下坠,我苦恼的抓住它,何继楼神情专注翻腾着rou,另一只手向我递来一个皮筋。

    我顿时懵了,何继楼轻笑,说:“我买的。”

    “哦。”我被戳破了,红着脸拿过,扎好了头发。

    饭饱餐后,我低头看着因为美食塞满微微隆起的小腹,嘴巴突然开了话匣子的通道:“哥,你现在就读的专业是不是会有很多美女?”

    喝了一口茶的何继楼险些被呛到,问:“什么?”

    “没事,我出去走走散味。”我只是随口一问,何继楼就读的表演专业自然少不了美女帅哥。

    按何继楼先前所说的,电影结束后,在电影院门口外的海报处,人流如织。我与崔亦柯告别了,崔亦柯鄂然一秒,又恢复往常的神色,调皮的开口:“既然这样,抱一下,可以吗,何茜茜同学。”

    崔亦柯上一秒还在问,下一秒抱住了我,我肢体尴尬的不知放何处,只能象征性的拍拍他的背一下。

    崔亦柯抱得越来越紧,我被勒得喘不过气,手在他的背后疯狂捶打:“够了够了,放开我,太紧了。”

    崔亦柯终于松开了我,我呼吸着新鲜空气,突然想起什么,说:“任务算是完成了吧?”

    “什么?”哪知面前的崔亦柯装傻充愣。

    我作势伸手要打他,他立马认错:“完成了完成了,不过可能还有第二次。”

    “再说吧”我说。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一震,我拿起来一看是何继楼的消息。

    是一张照片,我未来得及点开看又跳进来一句你在哪?我刚熄上屏幕又亮起,茜茜,你只有十分钟了。又跳进来一句不要总让我等,宝宝。

    夺命连环的信息让我倍感冷颤。

    我与崔亦柯匆匆道别,撑着电梯来到一楼,出了东南正1门,发现了站在奶茶店玩偶身边的何继楼。

    他站得笔直,手里握着一杯奶茶,我脚底抹油的朝他跑去。

    我声音都在颤抖,小心翼翼的喊着何继楼:“哥。”

    何继楼没有应,拿出吸管帮我插进奶茶里,递给了我,我接过却不知从何下口,呆呆的拿着。

    “喝呀。”何继楼不疾不徐的道,没有一丝温度,我又感到了和上次学校那时的气压,只不过现在比那时要强得很多。

    他这样一说,我磕巴的送进嘴里,狂吸了一口,太过猛烈,呛住了。

    何继楼伸手拍着我的背,我憋红着脸偷偷去看他,温润俊朗的面容下多了几分冷峻,这时我才意识到,他的那句该罚罚你不是说说而已。

    何继楼是个行动派和不言弃的使者,一路上他缄默不言,总感觉他在憋着什么,我也不敢问,只能缩着脑袋躺在窗边喝着他买的奶茶。

    果不其然回家后,我被他关进了他的房间里,准确来说是我和他。爸妈在外工作的工作,打麻将的打麻将,不到晚餐的时间点绝不回家。

    房门被何继楼利索的锁上,我被他攫取住双手反剪抵在了门后,我的嘴巴被他柔软的唇瓣堵上,这次他似野兽疯狂将猎来的骨头啃噬,强硬。

    他的撬开了我紧闭的贝齿,舌头探进来,胡乱的搅动,带着我的舌头交换,弄得我发麻。

    我下意识的往后躲,他追了上来,继续与之纠缠,至死不渝,直到我腿软快要缺氧,他才放开我。

    他扶住了我,把我放进他怀里,我因缺氧脸上憋出了桃红色。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我喘着气,何继楼嫌弃般的说,手里的动作却跟小孩一样幼稚,把他自己的外套给我穿上,拉上拉链,“我不喜欢,茜茜。”

    我的唇瓣还在发麻,根本没有想说话的欲望,静静地趴在何继楼的肩头小憩,不知是不是我不开口解释,何继楼这会儿若吃错药般,说出的话是那样的偏执,甚至有些卑微:“你不可以给他抱,不可以的,茜茜,你…你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啊,你也只能给我一个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