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剧情/回去上课
书迷正在阅读:淤青、禁锢、引诱名流们出/轨nph、无知娇妻被jianyin 陆、身卖乳娘,小叔嗦乃挤汁艹孕、据说黑蔷薇花,是恶魔的信仰、亲妹尸挂橱窗,渣男亲哥艹疯、与少年的他在海港的夏夜、(G/B)倒凤颠鸾
闹剧堪堪结束,刘诗然趴在病床上不敢再动,知道小荷花也晕倒了,拽着晁勉的手哭,“早知道就不和她们吵了,怎么办,你去看看她有没有事。” 也不怪刘诗然害怕,祈彦那副样子,不知道的以为文菡出了什么大事。 医生检查完,只说是情绪激动导致的短暂性脑缺血,小姑娘躺在病床上可怜兮兮的吸着氧气,孟娇缩在一旁看着她哥在和祈彦解释。男人比祈彦年长,气势却明显低了一头。 文菡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耳鸣一阵接一阵的钻着脑子,她忍不住就哭出声,眼睛都还没睁开,呜咽声让祈彦神经都紧张了。 “宝宝,怎么了,怎么了?”他从病房门口几个箭步冲到床边,抖着手去按护士铃,心头的火更盛,白色的眼球泛着血丝,回头瞪着始作俑者,恶鬼一样骇人,“滚过来。” 孟娇腿都软了,吓得眼泪汪汪,拉着孟慎的胳膊摇头,可是她哥拽着他上前,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床上的女孩儿面色惨白,浓长的睫毛被泪水浸的一缕一缕,视线转过来和孟娇对视后,又默默垂下泛着粉的眼皮,比划了两下,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xue。 这不用孟娇翻译,祈彦都知道是怎么了,头疼。 护士来的时候,孟娇颤抖着声音说道:“她以前也头痛,但是治疗耳朵的时候才…” 她声音越来越小,被匆忙赶紧来的医生推开,祈彦没听见,孟慎却听见了。 “文菡到底什么情况,我已经打电话给妈了,文爷爷那边瞒不了的。” 听到这话,孟娇咬着唇,“我没说什么,就…她自己有病。” 文菡确实有病,孟娇从小就知道,但是孟mama不让说。因为,哪有人戴上助听器就头疼,听到声音就头疼,她还偷偷查过,这种就是神经有问题。 好好的假期,刚过一天就被全部打乱。 尾巴坏了的刘诗然和耳鸣不止的文菡从景区出来,在C市医院住下了,文老爷子才匆匆赶来。 文菡谁也不认了,一把扑进爷爷怀里捂着脑袋就哭,老爷子知道什么情况,心疼的要命,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祈彦苦的嘴都发麻,他没照顾好文菡,惹了这么大的事,收不了场。不过文爷爷只让他回去好好休息,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头一回,祈彦活了十几年,觉得自己很没用,他愣愣的站在单人病房门口,连身后进来了医生都没注意。 来人带着护士检查一圈了,才搭着祈彦的肩膀道:“祈彦?家峰明天会来,你先跟我去看诗然。” 刘家峰是刘诗然的亲哥,帮着收烂摊子还不够,到处打电话给朋友,好不容易找了个在C市的医生同学。 祈彦嗯了一声,进去又看了一眼打了镇定的文菡,弯着腰和文老爷子说道:“爷爷,我先去看表姐,等会再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因为床上的小姑娘睡着了也还皱着眉,文老爷子点点头,低声安慰他:“文菡这是老毛病了,别担心。” 老毛病。 文菡确实是老毛病,刚被送回文家的时候,小可怜又瘦又小,整张脸仿佛就只有一双大眼睛,听也听不见,被带去医院治疗的时候,配合又不配合。 配合是不吵不闹,不配合是流着眼泪发抖,看得人心疼。 等配上了助听器,文菡刚戴上就哭,小的时候还好,越长大越严重。等到了会表达的时候,文菡已经被耳鸣折磨了两三年,小姑娘四五岁写字就漂亮,给老爷子写了一句话。 「爷爷,我不想戴耳朵了,头疼。」 刘诗然趴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看到来人是祈彦,支棱起上半身,“文菡怎么样?” “神经性耳鸣,说是老毛病。”祈彦知道不是她的问题,可是依旧憋不住火,“你别动了。” 自知理亏的少女一头埋进枕头,听到有个男人问自己情况,大喊道:“就屁股疼!别问了!” 跟两个小孩也说不到头绪,医生只能打电话给刘家峰,开着扩音,刘诗然被亲哥骂的狗血喷头。 本来还想把锅赖在刘诗然头上的孟家,在刘家峰到场的当天就歇了气焰。 刘家由政转商,刘家峰作为长子打小养在老一辈那儿,军队出来的刘老爷子把刘家峰带出了一身不折不扣的军人气。往那儿一站,就是唬人。 刘诗然最怕他,论家里小辈,也就祈彦天天跟着他屁股后面混。 “爷爷您好,我是他们的表哥,刘家峰。两个小孩给您添麻烦了,这边我联系了主任,安排看,那边我请了国外的朋友近期回来会诊。” 一番话全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没有一句废话,孟mama站在旁边拎着粥桶,颇有些尴尬。 文菡还在床上坐着,看到祈彦后忍不住想哭,一双眼睁得多圆,勉强不让眼泪掉下来。 站在表哥身旁的祈彦看到她这样,又想去哄,勉力冲她一笑,然后听文老爷子在推脱,心里更急了。 好在刘家峰知道祈彦的心思,借着医生的由头把文老爷子请去会诊室,再转头瞧见孟mama,他低声客气道:“这位阿姨,不如一起,我也要和您聊一下我meimei被您儿子推伤的事情。” 病房里一下少了三个人,文菡框在眼里的泪终于滚下脸颊,脑袋嗡嗡地扑进面前人的怀里。 一个不会复杂的手语,一个不想用手机打字,两个人只抱着,缺了需要的交流,就只剩了肢体。 祈彦拍着小姑娘单薄的后背,把人紧紧箍在怀里,一颗无处安放的心仿佛搁进了最温暖最隐蔽的角落,惶惶然的感觉全都不见。 而他怀中的少女也用小手揪着他的衣服,虽然有些头昏脑胀,嘶鸣声没有停止,但是一夜过去总算减轻了不少,不再刺激头疼。如今哭得脑袋昏胀,耳鸣也变成了一点点的哒哒声。 她有些难过,出来玩本来是开心事儿,但是现在一切都乱了套。 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把脑袋抵在祈彦胸前,热乎乎的眼泪把衣料沁湿,逐渐又凉了下去,贴着他的心口,让他痛让他疼。 “乖,没事了。” 祈彦把怀里的小脸捧出来,温柔的亲了亲文菡的额。文菡抿着唇看他,眼里带着疲弱和不安,该是哭多了,眼皮微微浮肿着。 “咚咚。” “祈彦出来。” 门是虚掩的,祈彦听到表哥的声音,指了指门外,示意自己得出去。看到推门而入的爷爷,文菡揪着他衣服的手也松了,有些恍惚的看着他出门的背影。 国庆满打满算的七天假,文菡在医院住了五天,把她从头检查到脚,祈彦表哥安排的满满当当,抽血都抽了好几趟。 最后医生隐晦的说了句,要考虑心理原因,单看检查结果没有什么病症,也没有病灶压迫神经。文老爷子不是不担心,可这脑子里的病,查不出来东西,没法子治。 祈彦本来是要被表哥提溜回N市,不过刘诗然助攻的好,哭着喊着说要回家,做哥的只能抓紧把她送回去。 可现在文菡要出院回家了,祈彦也不能堂而皇之赖在人家里。 文菡那边请了两天的假,等再看看没问题了就回N市上课,祈彦死皮赖脸的等在C市,也把表哥的助理借了过来,等着文菡一起回去上课。 文爷爷看到他这架势,叹了口气,“小祈,赶紧回去上课,我过两天亲自送文菡回学校。” 但是老爷子这几天劳心劳力,状态确实不好,六十多的人了,明明都是退休了又被返聘回去,工作那头放不掉,文菡这边也松不开。 “文爷爷,您来回奔波,文菡肯定不放心。”祈彦这几天明显沉稳了太多,像从山间涌泉变成了一汪静潭。“家里派的专机来,等到了N市,让文菡再给您报平安。” 两个小孩,文老爷子确实是不放心,但是刘家峰颇让他欣赏,更有派的助理在旁,犹豫一会道:“看菡菡怎么说。” 文菡肯定是不想爷爷辛苦,可第二天去机场的时候,抱着爷爷又掉了金豆子。一直在去机场的路上,还闷闷不乐的样子。 私人航线和飞行计划需要提前申请,借飞机的时候祈彦没说原因,结果那群不靠谱的朋友直接撵来了。 “哟,祈彦,搞这么狼狈。” 站登记舱口的人吊儿郎当,一张笑脸凑过来吓了文菡一跳。 “滚远点。”祈彦脸色一沉,把人搂进怀里,结果怀里的小姑娘还冲着不速之客挥了挥手,乖得不像话。 “我靠,祈彦搞到真的了,这姑娘乖懵!”看到文菡这样,曹俞一把取下墨镜,冲里面喊了一嗓子。 哗啦啦跑出来三个人,两男一女,帅的帅,美的美,文菡直接缩到了祈彦身后。 “你妈的滚,谁让你们来的。”祈彦烦得要死,推开几个人,拉着文菡往里走。 这几个富二代见多了这种装傻的小白花,看了半晌,其中一个摸着下巴偷偷道:“祈彦被骗了?这小姑娘看着乖,背地里不晓得心思是什么。” 一行里的女孩儿一巴掌扇了过去,“你自己遇人不淑,看谁都戴有色眼镜。” 他们的吵吵闹闹文菡听不见,摸出手机递给祈彦,「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她被带到后面的床上坐下,看着蹲着给自己脱鞋的祈彦,还有外面探头在看的人,文菡很不好意思。 祈彦接过手机打字,「别管他们,你先躺一会,等会拿东西给你吃。」 他不是不想把文菡带出去,只是这几个人没个正经的。 她乖乖的躺着,长发披散在枕头上,祈彦替她拢了一把,弯腰亲了亲小嘴儿。 隔了几天,小姑娘好像忘了怎么接吻,也不张嘴,就这样被吮了两口唇rou,一双眼便雾蒙蒙的。 可惜外面有四个电灯泡,祈彦只能捏捏热呼呼的小耳垂,起身出去了。 躺在床上的文菡瞬间回到自己的世界,脑袋里的咔嗒咔嗒声此起彼伏,还混着几不可查的嘶鸣,她这几天已经习惯了。但是只要注意力不被分散,耳鸣声就像一道魔影,追着她不放。 她不敢说自己没好,让爷爷cao心,而且头也不疼了,只是一点点的声音。 文菡默默的闭上眼睛,习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