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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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撩了袖子本欲帮忙,藏海却谢绝了他的好意,匆匆清洗完后便辞别离去了。 帐外是皑皑霜雪,刺骨的寒风中近乎呵气成冰。积雪深厚,因为脚腕间的冰冷铐锁,他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冰水早已浸湿了鞋袜,腕上被链锁磨出的伤处被积雪冻到红肿,行走之下,痛如刀割。 藏海身上是新旧交错的伤痕,故而衣衫虽单薄,却疼到发汗。发带早在那场激烈的性事中被扯破,再也不能用了,他只能披散着长发踉跄而行。 亦因为那场性事,藏海失水过多,又脱力,终是熬不过凛冽寒风,倒在积雪中。 再醒来时,是熟悉的帐中。身侧一如既往的鼾声震天,劳工们劳累了整日,自是睡得沉,除非很大的动静,否则很难吵醒。不同的是,帐篷却似乎比往日暖和了些许。 藏海下意识望向帐篷原先破洞之处,果不其然,那处不知何时已被修补好。他欲撑起身子,身旁却传来平津侯压低的声音:“莫动。” 他这才发觉,自己脚腕间的镣铐竟消失不见,腕上的伤处被上了药,此刻细瘦的脚踝正被平津侯握在手中,一圈圈缠着布料包扎。 藏海垂眼,面上却毫无动容,只低声道:“侯爷这是做什么?擅自毁坏刑具,逃脱刑罚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侯爷既嫌弃我身子脏,为何还…” 平津侯有些恼火,知道藏海这是在故意曲解先前他的无心之言。 藏海如今对他毫无往日的顺从和恭敬,讽起自己这个仇人来,毫不客气。平津侯自认理亏,忍了又忍,终于咽下那些到嘴边的话,只从衣衫里掏出一个油纸包裹,和身旁的水囊一同递给藏海。 “都还热着,吃些罢。” 藏海目光落到面前的食物上,纵使腹中又饿又渴,却丝毫没有伸手去接的打算。 平津侯低叹了口气,终是认输,无论旧事如何,细细算来,他终究亏欠藏海。 平津侯正色道:“藏海,本侯为了那物,灭你满门,此事本侯从未后悔过。故而本侯终是遭了报应,命丧你手,侯府亦不复荣光。” 他顿了顿,又道:“本侯那日得知幕后之人是你时,恨不得将你剥皮抽筋,千刀万剐。然而后来细细想来,你为家人报仇,何错之有?本侯已是阴魂,你我二人之前的旧恨就当做已了结,可好?” “至于那日的岸边,是本侯口不择言…” 喉间涌出血腥气和痒意,藏海捂唇轻咳,他低声打断道:“侯爷不必说了,多说岂不是显得我不识好歹?这帐中还有同宿的几名劳工,若吵醒了他们,你被识出,你我二人定会被当成怪物烧死。” 平津侯不再多言,只在黑暗中默默打量着藏海。他以往常常夜间行军打仗,视力自是好得出奇,抬眼便看到藏海略干的唇瓣。 平津侯打开水囊,含了一口,不待藏海反应过来,便起身一手制住藏海的双腕,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将温水渡入他口中。 许是这一路的磋磨,藏海的手腕更细了些,身子也更比以往更瘦削,拥入怀中,瘦得似乎只剩病骨,先前在侯府里好不容易养出的几两rou早已消失殆尽。 就这样被迫喝了几口水,藏海猝不及防间被呛到,又不敢咳出声,只能强忍着咳意,眼角已被憋到红艳。 平津侯看着藏海彤红的眼眶和红润晶莹的唇瓣,终是满意。他又从床下一个包裹中取出一个青色发带,替藏海绑了长发。 披散在肩头的墨发很快便被整整齐齐束好,只余长长的发带顺着单薄的脊背垂落腰间。平津侯这手束发的绝活还是先前在侯府中一时兴起,为了亲手给藏海束发,练了足足一个月。 触及藏海略带疑惑的目光,平津侯知道他没问出口的是什么。无非是想问自己这些东西从何处得来的。 于是侯爷淡淡开口:“托梦让之行烧的。” 藏海:…… 庄之行烧的?骗鬼呢?不,应该是鬼骗他。 藏海不再多问,反正以侯爷的阴魂之体,搞到这些,自然是简简单单。 今日阿满不在,身侧的床铺又空下来,平津侯也不嫌弃,随手抖了抖破旧的被子紧挨着藏海躺下。 平津侯的体温不再似初入阳世时那般冰冷,这几日渐渐恢复了往日的体热。黑暗中藏海感到自己的腰肢被侯爷的粗糙大手紧紧扣住,随即被拥入怀中。铺天盖地的guntang体热传来,逐渐缓和了藏海的透骨寒意。 藏海恍惚间,似是又回到了侯府中日日同床共枕之时。 然而那只布满老茧的粗糙大手并没有安分多久,正顺着藏海细瘦的腰间一路向下。不知不觉间,亵裤已被解开。 粗糙的指腹探入腿间rou缝之中,随着指尖的不断挑逗,不过多时,藏海腿心处便湿滑一片。甜腻的yin水顺着平津侯的指尖喷涌而出,最后打湿了亵裤,湿漉漉黏在股间,很是难受。 藏海眼眶媚红,被平津侯仅用几根手指就玩到全身痉挛。他死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平津侯看着怀中不断发抖的人儿,不由低笑道:“本侯还没cao你呢,还是这么不禁玩?” “你帮本侯用手弄出来,今夜就不cao你了,可好?”平津侯不待他回应,便握住藏海的细腕,引着他的手探向自己的胯间。 手心里传来茎身上青筋跳动的触感,藏海稍低头便见那可怖的粗长性器映入眼帘。侯爷下身处浓密的毛发丛中,那根紫黑的rou棍直直挺立着,那物又长又粗,顶着他柔软的肚腹。 藏海身下那根漂亮的玉茎却半软着,早早被用药去尽毛发的下体无一根耻毛,密处因为刚刚的亵玩泛着微红的粉,白嫩的性器上还有被沾湿的晶莹yin水。 藏海抽离不得,只能顺着侯爷的力道开始用手服侍那根器物。那roubang太粗,他甚至不能环住如此粗大的guntang巨刃,多时下来,藏海累到手酸,终是让平津侯射了出来。 帐外冷风呼啸吹着,藏海疲惫至极,渐渐在平津侯温热的怀中睡去。 第二日藏海晨起时侯爷如同往日一般早早便没了踪影,亵裤似是被换了身新的,下身也干爽舒适,应是被清理上过了药。 藏海起身后便去重新换了刑具。那官兵并没有多问,只是谅他脚腕伤较重,便减了铐链的些许重量。 藏海半跪着揉捏脚腕上红肿的伤处,让腕骨逐渐适应铁环的束缚。相似之景下他晃眼间想到了流放路途中偶遇的那位冯大人,可…终是被嫌弃。 良久,他微叹了口气,一手扶着废弃城墙侧壁,一手撑着膝盖,慢慢直起身子。 “姓邵的,你说什么?”杨敬一拍桌案,怒道。“高丽送来的一男一女两个舞姬都没了?” “女的还凭汤药吊着命,男的刚来就病死了。”邵震道。 这该如何是好?那两个舞姬本是高丽送给将军的,说是舞姬,实则就是倌妓罢了。本打算今夜庆功宴上露一露脸,随即便送到将军帐中,未曾想到,竟出了这样的岔子。 军中将士皆知,将军不爱女子,只偏好身形清瘦,面相清冷的男子。而病死的,偏偏是那个男倌,这下…真是遇到大麻烦了。 “杨副将,你倒是说句话呀!按理说,这可不关我事,本就是将军交由你手的事务。” 杨敬心烦意乱,他抓了抓头发:“别嚷嚷了,吵得老子头疼。” 身形清瘦,面容清冷… 电光火石间,杨敬脑海中闪过了一个身影。那人可不就是? 他出身于平津侯府,甚至市井间有传闻,他本乡间布衣粗人,以身侍于侯爷床帏之间才得以上位。但从未听闻他和平津侯的二儿子庄之行有什么艳闻。 难不成这位庄少将军庄之行竟暗地里觊觎自己父亲的榻上之人? 对上了,如果是他,一切都对上了。庄少将军先前还命自己寻世间双性之躯,而那人下身,正是如此奇特。 只是…有些流言中平津侯之死与那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中间还隔着杀父之仇,不知将军如今对他怀着何种心情? 平津侯亦是昔日杨敬的顶头上司,侯爷去后,杨敬在军中倍受排挤。这种状况一直持续至侯爷之子重回军中,再次追随其之后,杨敬的境遇才得以改善。 杨敬愣神,他意识到自己在偶然间撞破了高门秘事,而这艳事中的主人公还是自己的两任上司。 杨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原本是想着将那罪奴送入将军帐中充当一日的男倌。 但现在看来…无论将军和藏海之间隔着什么杀父之仇,什么深仇大恨。若将军得知,自己睡过藏海,定会砍了自己泄愤。 他必须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解决掉此次这个棘手的难题,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藏海。 但在弄死他之前,杨敬还想最后再睡一次那人,谁让他的身子如此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