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梦境访客出手!在伊雷珂养育间的探索
书迷正在阅读:淤青、枉生录2——花尽酒阑春到也、偷情二三事、哦,是性欲啊、嫩芽、烂熟莓果真的爆酸、三张剧票(兄妹骨科)、争夺、挽宁(NP)
“够了!” 一声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邪念被猛的拉回了现实。 他跌坐在地上,双眼涣散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养育间……对,养育间,医疗室,他们找到了吉斯洋基人的地盘,请求他们净化掉自己脑子里的寄生虫。 但是那净化仪式…… 一些理智重新回到邪念的脑子里,头像要炸开一样疼。 和漂浮在星海里永恒的徜徉不同,星界海是轻盈的、放松的,而物质位面深沉的重力让他疲惫不堪。他开始怀念起刚刚那甜美的濒死快感了。 是谁救了他? “我说过的,不要相信吉斯洋基人。” 那道声音又响起了。 他想起这是谁了。多边形棱镜里那个守护者,保护他从鹦鹉螺上掉下来没被摔死、保护他没被寄生虫变成夺心魔的那个梦境守护者。 邪念本来就受损严重的大脑又被那“净化者”通过联觉重创了。他坐在地上,双眼失焦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试着把目光聚焦起来。 “那个医疗官想杀我们?”邪念开口问道,自己的声音像是隔了一层雾,朦朦胧胧的。 “马上,从这里,出去。”守护者在他脑子里继续说,“离吉斯洋基人远点。你那个吉斯人队友,也尽快甩开。” 那医疗官用吉斯语情绪激动的大声呼喊着什么,又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邪念终于把目光聚焦起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体。“净化者”对大脑的损害还在持续,他所有的感官都像隔了一层雾一样不真实,头还是一跳一跳的痛。 莱埃泽尔受的伤害首当其冲,他从被损毁的椅子站起来——这时,邪念才注意到,那个“净化者”已经被炸成一堆碎片了。如果不是守护者出手,大概被损毁的就是莱埃泽尔,以及他们了。 “他想用那个仪器杀了你,杀了我们。”掌握逻辑分析的那块大脑区域终于正常动作起来了,邪念指着医疗官说。 那医疗官还在大喊,邪念已经抽出剑来了。 就算邪念听不懂医疗官嘴里擦音丰富的吉斯语,那医疗官从抄起架上的巨剑,以及从门外涌进的一大批气势汹汹的拿着武器的吉斯人,也已经明确的表达了他们的敌意——他们本来就没打算活着让他们离开这间医疗室。 这是一场恶战,这些吉斯洋基人装备精良、盔甲鲜明、配合良好。 刚被重创又被突然袭击的邪念状态奇差,他堪堪架开一个吉斯人的银色巨剑,体力不支半跪在地上。一柄巨剑从他头上掠过,莱埃泽尔一个飞身从椅子上跃了半个屋子,一剑把刚刚想杀邪念的那个吉斯人劈成两半。这些养育间的人想杀了他们,莱埃泽尔不得不拖着刚刚被“净化者”折磨过的饱受璀璨的身体加入战斗,和他的族人厮杀起来。 终于,医疗室的人都清完了,邪念单手撑在地上,气喘吁吁:“你的族人,真的挺能打的。吉斯洋基人,确实武德充沛。” 莱埃泽尔因为被背叛而愤怒着,上身的肌rou不住颤抖着,巨剑上滴下成串的血滴。 “我一直恪守信条!我应该得到净化!他怎么能——”他喘着粗气,依然对已经发生的事情难以置信,“叛徒!那个医疗官是个叛徒!我要向审判官报告这件事!” 邪念露出嘲讽的笑容:“想点好的,也许这一开始就是个骗局。你们的医疗官,你们的王,从来没打算让被夺心魔感染的人活下来。净化仪式,本来就是用于屠杀,而非治疗。”邪念坐在地上,鲜血浸湿了衣服,也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这不可能!”莱埃泽尔依然拒绝接受,“他们是我的族人,他们怎么能——就这么冲过来想要杀死我?等我净化完成,依然是和他们并肩战斗的姐妹啊!” “没有净化,莱埃泽尔,没有,”邪念很累,说上一句话就要喘上半天气,“你看到净化仪式的过程中那些惨死的吉斯人灵魂了吧?那‘净化者’可杀了不少你的族人啊。”邪念想闭上眼睛睡一会儿。 莱埃泽尔沉默了,他确实看到了,脑子里被种了蝌蚪的每个队友都看到了,无数在净化仪式中被屠杀的吉斯人,惨死的灵魂在星海里飘荡着,永生永世盘旋在星界海。 可是为什么?净化仪式不应该清除他们脑子里的蝌蚪吗? 为什么医疗官要杀他们?这一切又是谁授意的? 莱埃泽尔迷茫极了。 短暂的休整后,他们离开医疗室。所幸神殿下层很空旷,医疗室比较偏僻,石墙的隔音效果又足够好,没人知道医疗室里发生的事情,这些吉斯人继续任由莱埃泽尔带着他的一众“奴隶”大摇大摆的在养育间里行走。 几个人转到养育间最中心的训练室里,看见训练官对一个吉斯青年大打出手。 训练官高声呼呵:“[吉斯语] 闭嘴!不准说这些讨厌的牢sao话!起来!继续训练!” 青年惨叫着,身上渗出鲜血,却依然坚持着:“[吉斯语] 这是没有道理的!这样互相残杀,太愚蠢了!太残忍了!俄耳甫斯王子——” 训练官大怒,立即打断了他:“[吉斯语] 住口!不许提那个逆贼的名字!否则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残忍!” 邪念问道:“嘿,莱埃泽尔,他在干什么?这可不是训练新兵的路数啊。”什么样的教官会用开了刃的长剑教训新人呢?还是说他受损严重的大脑又看见了幻象? 训练官听见了邪念的话,转头看过来。邪念心里一惊,刚刚那场折磨让他感官失调,没控制好音量,这训练官不会突然对他这个外来者发动攻击吧?他往莱埃泽尔身后缩了缩——不对,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 那训练官并没有对他动武,而是用僵硬的通用语嘲讽道:“懦夫,我们的队伍是容不下的,不过在你们当中应该很受欢迎。” 邪念回击道:“想赢得战争,那么杀死自己的士兵可真是奇怪的策略。”他指着那个吉斯青年混身的剑伤和一地的鲜血说道,“来,杀了这个青年,杀死你的族人,你们的宿敌夺心魔只会为此高兴,又一个对他们恨之入骨的吉斯人死在自己族人手里,这真是太妙了!” 训练官似乎思考了一会儿,面色不善的盯着邪念,然后一脚把青年踹翻在地上:“[吉斯语] 小子,今天算你走运。去把所有的剑擦干净!懦夫!”,而后恶狠狠的对邪念说:“如果我们在战场上相遇,希望你也像现在一样软弱,[吉斯语] 奴隶。” 训练官走到教室正中央,朗声说道:“[吉斯语] 你们现在这样就是给食脑杂种送上门的美餐!不要给伊雷珂养育间丢人了!继续训练!”说完,看着成对cao练起来的学生们,威严的巡视起来,不再理会邪念等人。 莱埃泽尔看着那训练官,表情上带了点不屑:“训练官不应该自降身份去惩罚一个年轻人,学生们自己就会把弱者从队伍中剔除。星湾围绕托瑞尔旋转一圈的时间里,我曾干掉了四个同学。” 邪念问道:“你们吉斯人一向这样训练的吗?” 莱埃泽尔说:“不是每一条生命都是平等的,怯懦之人对我们一族毫无用处。我杀死的每一个见习生,要么太过脆弱,无法承受课程,要么就是自大的挑起了一场无法获胜的战争。”说到这里,他脸上突然带了点嗜血的残忍,一如邪念起了杀戮之心时,“他们的生命并不宝贵,他们是需要被清除的瘟疫。” 邪念笑道:“真是有趣的信条。” 莱埃泽尔表情坚毅起来:“吉斯洋基人的强大取决于他们最弱的战士。终结弱者——才能强化我们,才能让我们成为真正的战士。” 邪念大笑:“那你们还真是残暴,居然不是为了满足杀戮欲而自相残杀,真是绝妙的训练方法。” 邪念走向刚刚那个差点被训练官杀死的青年,问他:“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全身渗血,淡青色的脸因为失血有些发白,看起来很虚弱,他答道:“瓦尔,我叫瓦尔。谢谢你出言相救,太不可思议了,我从没见过有人能成功说服怒火中烧的训练官。” 邪念看他这种状态实在不成样子,心里起了些不知名的烦躁,对吉斯人训练新人的办法大不赞同,从背包里摸出一瓶回复药水递给瓦尔。 瓦尔接过药瓶,喝了几口,面上回过血色,说道:“谢谢。我们的训练官——他,总是告诉我们要冷酷无情,还说死亡是我们唯一能赐予的仁慈。但是你展示了……怜悯,还有友好。你就像是……”瓦尔突然顿住了,低下头去,“算了。” “俄耳甫斯王子。”邪念补上了他没说完的话。 莱埃泽尔脸色变了。 瓦尔大惊失色:“你怎么……?” 邪念说:“我去过很多地方,听到过很多传说,这个名字是我从你们吉斯人的某个圆盘上看到的。” 瓦尔惊慌的扫视了一下周围,所幸大家都在训练,没人注意到他们。他压低声音说:“是的,俄耳甫斯王子!他——强大,睿智,还骑着一颗彗星!” 莱埃泽尔怒道:“你竟敢提这个逆贼的名字!看来刚刚死在训练官的剑下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瓦尔激动起来:“俄耳甫斯王子才是真正的继承人!光荣的王子!维拉基斯不过——” 莱埃泽尔伸手摸上了剑柄:“住口!” 邪念笑起来,按住莱埃泽尔的手:“好啦,好啦,我好不容易才把这个男孩从他残暴的训练官手底下救出来,拜托,亲爱的朋友,不要让我的付出白白浪费。”他拍着莱埃泽尔的肩膀,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希望你没忘记医疗室的背叛,你们的养育间出了内鬼,而你们的维拉基斯王——你说他会不会一直知道净化仪式的事呢?会不会一直默许医疗官暗中杀掉那些被夺心魔感染的吉斯人呢?想想吧,无数个被感染的吉斯人,死在那个‘净化者’上。这真的不是维拉基斯暗中授意的吗?” 莱埃泽尔的手颤抖起来,最终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滑到了身侧。 邪念拍了拍莱埃泽尔肩膀,微微一笑。 “瓦尔,和你聊天很愉快。我这里有一些关于俄耳甫斯王子的传记,也许你会感兴趣。”邪念说着,拿出几个圆盘递给瓦尔,又压低了声音,“记得藏好,下次再当众说关于俄耳甫斯的事,可就没人救你了。机灵点,扮演个‘正常的’吉斯战士。” 瓦尔怔怔的接过那几个记载了俄耳甫斯王子传说的圆盘,谨慎的塞进铠甲内侧,结结巴巴的道谢:“谢谢你,女士,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邪念,一个悲悯又友好的大善人。”邪念说,带着一众队友走出了训练教室。 “你说,维拉基斯王真的知道这事吗?”沉默良久,莱埃泽尔开口问道。 “说真的,我对你们吉斯人的党派斗争一点兴趣都没有。”邪念兴趣缺缺的回答,“但是你们的不朽之王真的如他所宣称的那样全知全能的话,杀了几千——或者更多吉斯人的净化仪式,他会不知道吗?夺心魔可是你们的老宿敌,怎么对待被夺心魔感染的吉斯人,你说维拉基斯不知道,我可一点不相信。” 莱埃泽尔又沉默了。 “人不该对某个从来没显圣过的神祇,或者从来没保护过你的君王效忠。你所信仰的,你当作生命去崇敬的,是你出于自由意志决定的,还是从小别人灌输给你的呢?”邪念深深看了一眼莱埃泽尔。 “说真的,你怎么想完全是你自己的事。”邪念继续自顾自的说着。莱埃泽尔还在沉默,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话一开头却越说越顺了,邪念不介意说点肺腑之言,“但是你的态度对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至关重要。毕竟,这是你的族人,你的养育间。而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净化仪式,你也看到真相了。你以后想做的事,你要效忠的王,他真的值得你去效力吗?好好想,莱埃泽尔,你好好想一想。” 莱埃泽尔最终还是决定找到这个养育间的审判官,检举医疗官和净化仪式的事情。邪念叹口气,心想这吉斯人真是固执,跟上了他的步伐,同时腹诽也不知自己失忆过、受损严重、又经常失控的大脑,和莱埃泽尔被“净化者”烧过的大脑哪个智力更低一些。 在寻找检查官的路上,他们路过一个布满酸液的池子,莱埃泽尔看了一眼,轻咦了一声,停住了脚步:“这是这个养育间的孵化所?太空旷了,我以为至少能看到150个蛋。” 邪念又学到一点吉斯人的知识,问道:“你们一批可以孵化这么多个蛋吗?怪不得足够你们的年轻人互相残杀,并且还没有绝种。” 莱埃泽尔捕捉到邪念语气里的嘲讽,十分生气,回应道:“如果你再对吉斯洋基人的训练方式说三道四——” 邪念笑了一声:“好,反正不关我这个费伦人的事。你们星界的事,与我什么相干?啊,杀戮吧,战斗吧,我只会欣赏血流成河的美景,手足相残是最有趣的一幕。” 莱埃泽尔愤怒的盯着邪念,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大步向孵化所走去,想一探究竟。 孵化池里只有一颗蛋,在酸液中发出微微的萤绿色光芒。 养育官站在高台上,盯着那颗蛋,似是劝慰的说道:“[吉斯语] 出来吧,孩子,你不想和你的姐妹兄弟并肩作战吗?” 莱埃泽尔走到那个养育官身后。 养育官听到有人走近,以为是百人长派来传话的士兵,略带疲惫的说道:“[吉斯语] 你可以告诉百人长赛泽恩,我的立场没有改变:蛋还需要更多时间!此外——”养育官回过身,看到莱埃泽尔,惊讶的抬起一条眉毛,“[吉斯语] 士兵,你不是这个养育间的,你到我的孵化所来干什么?” 莱埃泽尔答道:“[吉斯语] 我是百人长沃斯派来执行搜索任务的,我正准备找审判官汇报。路过这个孵化所,没想到这里这么空旷,其他的蛋都去哪儿了?” 邪念听懂了这一句,会心一笑,暗赞这个执拗的吉斯人终于学会撒谎了。 养育官答道:“[吉斯语] 这一批蛋其他的都已经孵化完成,我还在等最后一个。” 莱埃泽尔不屑一顾:“[吉斯语] 在生存的第一道障碍面前就失败了,大多数合格的养育官只会直接碾碎他完事。” 养育官激动起来:“[吉斯语] 大多数养育官不会给这个孩子一个公平的机会!但是我会。”他转过头,充满怜爱的看了一眼那颗蛋,说道,“[吉斯语] 壳子酝酿的可能是一个伟大的存在。” 莱埃泽尔轻蔑的看着那颗蛋:“[吉斯语] 你在乎一颗没用的蛋,可笑的仁慈!在孵化这一步就失败了,他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吉斯洋基战士!” 养育官说:“[吉斯语] 你只是个士兵,不是养育官,你根本不懂——迟来的不总是脆弱的!我就是我那批蛋中最后一个孵化的,看看吧,这整个养育所都是由我一手创建。”说罢自豪的挺起胸膛,环视整个养育所,继续道,“[吉斯语]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养育官,他们差点就把我溺死在孵化池里了。他——也应该得到同样的机会。” 邪念这些天和莱埃泽尔学了一些吉斯语,虽然主要是为了写歌。他在一旁听个七七八八,又结合养育官说话的神态,和对那颗唯一的蛋的神情,也懂个大概意思。 他走上前,用通用语插话道:“让我帮你吧,我可以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 吉斯人排外倾向很重,不信任物质位面的人。养育官看邪念这个费伦高精灵走过来搭话,心里大感排斥,说道:“你又是谁,[吉斯语] 陌生人?我为什么要把一个吉斯人的蛋交给一个外来者?” 邪念挠挠头:“讲道理,你们从星界下来,占据了这个神殿,你们才是外来者。”看到莱埃泽尔和养育官面色不善,他马上收起那副插科打诨的语气,正色道,“你的百人长上司恐怕对你的执着不那么高兴吧?没猜错的话,你的最后期限就要到了,你们要开始孵化下一批蛋了,你保不住这颗蛋的。让我把他带走,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养育官用非常不信任的表情看着邪念:“你?你又对吉斯人的养育方法了解多少?” 邪念说:“我们队伍里有个见多识广的大法师,他肯定读到过关于吉斯人的蛋孵化方法的研究。而且这位吉斯人也是我的朋友,他必然对怎么养育一个吉斯人有所了解——啊,当然,虽然他可能不太愿意照顾一颗已经超过了预定孵化时间的蛋。”他拍了拍莱埃泽尔的肩膀。 养育官沉吟了一会儿,喃喃道:“确实,百人长可能会随时派人过来检查,如果被他看见我还在盯着这颗蛋……”他仿佛下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严肃的问邪念,“告诉我,如果我把他托付给你,你会怎么做?” 又来了,那种感觉又来了。邪念咬紧牙关,扶住莱埃泽尔,那养育官对这个生命那么虔诚、真挚,如果把他眼里的光消灭,看他严肃又认真的表情变为勃然大怒……邪念差点没站稳,紧紧搂着莱埃泽尔的腰,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用全部的意志力驱赶掉脑子里用脚把蛋碾碎的画面,并把“煎蛋卷”这个词紧紧锁在喉咙里,说道:“我会把他当作亲生骨rou养大。” 话一出口,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就消失了。邪念大松一口气,轻松的笑起来。他又压制了自己的恶念,他可以的,他会成为一个好人,就像无数吟游诗人的歌曲里颂唱的英杰。 养育官狐疑的打量着邪念,看着他略显怪异的反应,说道:“亲生骨rou?吉斯人没有母父的概念,没有温馨的家庭生活,我们是坚毅的战士!答应我,不要把他养成一个懦弱之徒。” 邪念心里叹了口气,对这种军国主义的养育方式大感不满,而这个养育官已经算是他们之中不那么残酷的了。他改了口,换上假笑,声音里却不由自主带了些嘲讽:“那么,我会把他养育成一个勇敢的战士,不会用母爱把他惯坏。” 养育官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你的精神确实能鼓舞人心,或许真能应付这个挑战。”他看了一眼那颗蛋,产生一丝不舍,“赛泽恩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确实没办法再留他了。看来只能如此了,交给一个外来者——哈!我之前想都不敢想这样的事!来吧,拿上这个,好好把他养大成人。”说完把一双靴子交给邪念。 邪念穿上免疫酸液伤害的靴子,走到那颗蛋旁边。那颗蛋呈半透明状,散发着微弱的萤萤绿光,表面上还覆着一层铁丝,保护着蛋。蛋摸起来很温暖,粗糙的蛋壳在手指上留下石板一样的触感,里面有个模糊的影子微微颤动着。 邪念小心的拿起蛋,放进背包里,身上陡然重了不少。 他们简短的和养育官做了告别,离开孵化所。 晚上,几人在伊雷珂养育间宽敞的石制地下室扎营。 “你们知道吉斯人的蛋怎么孵化吗?”邪念问道。 “在我看来这完全没有必要,这是浪费时间。”莱埃泽尔还对那颗蛋抱有敌意,“一个注定的弱者罢了。” 邪念继续问:“所以你知道吗?” 莱埃泽尔这才不情不愿的回答:“放在酸液池里一段时间——他现在已经放得足够久了,然后放在温暖的环境里,熄了火的炉子上、营火旁边,或者干脆拿体温去孵化——高精灵肯定不行,”莱埃泽尔看了一眼邪念,“提夫林或者人类?再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那些细节是养育官的工作。” 盖尔说:“我读到过关于吉斯人蛋孵化方法的论文,”邪念笑了一声,果然,“在酸液池里浸泡一个月——因为酸性环境更利于他们的生长,这样会加快孵化进度;然后是第二阶段,50度温度的空气里孵化一星期——不能用明火,也不能浸在液体中,必须接触空气。” 影心提议道:“也许可以给他上个火焰护盾?” 盖尔说:“有创意的提议!也许可以就此开一个新课题!我们说不定能开创一种新的孵化方法!” 邪念觉得这个学者有点危险,这个思维发散的牧师也很危险。不过最危险的还是那颗吉斯洋基人的蛋。 阿斯代伦冷着脸:“行善积德的大好人!什么事都要插一脚就算了,现在还把这颗蛋放到营地里了!哼,我越看他越像我们的晚餐。”阿斯代伦这几天都不太开心,邪念好些日子没和zuoai了,把注意力全放在那个短鼻子的吉斯洋基队友身上,和他的交流也渐渐的少了。他不想邪念冷落他。 邪念揉揉阿斯代伦的头发,阿斯代伦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咪一样躲开:“不要碰我的头发!我卷了很久!” 邪念轻轻一笑,吻上阿斯代伦的唇。在交换了一个短暂的吻之后,邪念说:“一颗蛋而已,不要生气嘛。” 阿斯代伦盯着邪念看了好久,有些赌气的扬起下巴:“那你今晚要陪我,我想要你。” 邪念把头钻进阿斯代伦臂弯里,说道:“好,我也很想你。我特别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和你漂亮的发型!”看到阿斯代伦明明开心起来但又试图继续板着脸的表情,邪念开心极了,紧紧抱住阿斯代伦,他越来越知道怎么让这个漂亮的精灵开心了。 邪念轻轻吻着阿斯代伦的下颌线,在他尖尖的耳朵边上耳语道:“今晚请吸我的血吧,我想被你吃掉,想被你进入。” 阿斯代伦这才露出笑容,回吻着邪念,抱着邪念走进了自己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