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替身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迟疑。

锦挑挑眉:「什麽都不让我知道,要我怎麽保护他?!」随後又冷笑道:「也罢,反正三个月後他的性命又与我何干!」」

暮咬咬牙,心一横:「东不是老爷的孩子。」

锦有些讶异。他还以为忍是私生子,所以才被亲族排挤得如此严重,这种事世家大族里多得是,却不料他竟是没个没血缘的外人,既是如此,香山家大权又怎会落他手里?!

「东是个孤儿,他的本名是东山纪之,忍少爷…真正的香山忍少爷有一次随著老爷到香山家常捐款的孤儿院里探视,见到了东十分喜欢,硬是磨著老爷领养东,老爷疼忍少爷,反正不过是多件玩具,也就将东带回香山家。东和忍少爷二人感情很好,上学、玩耍、吃睡都在一块,二人淘气常玩换身份的游戏,香山家的少爷是多少坏人觊觎的目标,在外混淆身份也是保护忍少爷的方法,所以老爷对他们俩的游戏也默许。不料在他们十三岁那年出外玩时发生重大车祸,二人伤得都很重,医生一直以为东是忍,在误解的状况下先抢救几乎颓死的的东,至於忍,虽然伤势较轻,但在延迟救治及血库缺血的情形下无限制输血给东,最後终於是回天乏术,等到弄清身份後忍少爷也已经…。老爷十分震怒,却也无法挽回,他恨东,一度想杀了他,但是忍少爷的一部份也算在东的身上活著,最後老爷还是把东留在身边。」叹了口气,暮又道:「他是存心折磨东,今天这样还算好的,东曾被打到几天下不了床,有几次几乎送了命…但也怪不了老爷,只要一见到东难免想起忍少爷的死…」

紧皱著眉头,锦无意识的抚著东肩背上的一个烙痕,暮看到了以为锦要问,解释著:「东那时年纪小不能明白,逃了几次,被抓回来总是不免一顿痛揍或是幽闭几天,最後一次老爷失控了,竟把香山家的家徽烙在东身上,要他牢牢记住他是香山家的人,那次之後,东明白了,也不再逃了,那是他欠了忍少爷,也是欠了香山家的债!」深深叹口气,暮看著东:「希望他能早日还清,做回自己…」

「这天大的秘密你小小的特助怎会知道?!」

「我自小伺侯忍少爷,东…就像我弟弟一样,忍死时他比谁都痛苦,但除了失去挚友的痛苦和愧疚外,还得忍受老爷和其他人的责备和折磨,被领进财大势大的香山家就能幸福了吗?!」暮看向窗外的眼神十分悠远:「我倒宁愿他平凡过一生。他都二十好几了,可在我眼里还是当年那个可怜的孩子…」

锦听完後心里满满不知什麽滋味,看似如天之骄子尊贵的人却有这般多舛的身世,谁又知道隐在优雅完美的笑脸後竟是一身苦痛。

锦转头看向睡得不甚安稳的东,心有些抽痛,是为了这可怜的故事还是为著这可怜的人呢?!

「我得先去准备明天出国的事,东就麻烦锦织先生照顾。」

这是之前就安排好的行程,依东的个性不可能延期和取消,所以暮得在他醒来前打点好一切。

「他现在的情况不能出国。」锦脱口而出。

暮有惊异的看著锦,锦这个保镖一向只在一旁照看著东,对东的所有行止都不曾干渉也不过问。今日出手阻拦香山老爷已叫他大感意外,现在竟又阻止东出国。

惊讶的何止是暮,锦自己也吓了一跳,听到暮说要出国,心里只想著这样虚弱的身体那里还受得了其它折腾。没有多想,话已出口,说出後才听到自己说了什麽。

「他撑得住的,你不要小看他的意志力。」暮笑得有些苦涩:「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糟的一次,如果擅自取消,他…会很生气。」

「美国的事暮先生一个人处理不了吗?!」锦没管暮的解释,迳问道。

「呃…可以。」锦的气势有些逼人,把暮吓了一跳。

「那暮先生自己去吧!香山先生我来照顾。」

「这…」暮有些迟疑,虽然他也想让东好好休息,但东毕竟是他老板,没有东的指示就擅改行程可是犯了东的大忌。

「放心吧!」锦笑了笑:「是我的主意,他对我这个外人总会留点情面。」

暮看了锦一眼,心想锦倒是了解东。反正不该讲的事都讲光了,一顿骂总是逃不过,再加这一项顶多让东多骂两句…没有再多考虑,点点头算是同意锦的做法。

「对了,」暮提醒道:「东生病时比较任性,锦织先生务必包涵。他不喜欢吃葯,请您一定要盯著他吃。三餐一定要提醒他。还有,入浴超过一个小时大概就是在浴缸里睡著了,嗯…一定让他吹乾头发才睡,不然隔天要闹头疼。他情绪起伏太大或太过紧张时就会胃痛,像刚才那样。还有别让他喝咖啡,他会失眠…」

「行了。」锦忍著笑打断:「听来暮先生不像特助倒更像褓姆。」

对於自己的罗唆,暮也红著脸、掻著头:「呵呵…我这老板实在任性的可以,不样样管著还真不行呢!」随後又像想起什麽,暮正色道:「东有幽闭恐惧症,请锦织先生特别特别注意。」

「幽闭恐惧症?!」

暮眼神一黯:「有时老爷懒得打人,就会直接把东丢到小暗房里,不给吃、不给喝,有时…有时其他少爷、小姐调皮会丢些虫、蛇进去…」

「我知道了,别再说了。」脸上平静无波,锦却能感到自己的心疼,他在这个家里到底受得是什麽待遇,怎麽会有人舍得这麽对他,一个像天使一样纯洁美好的人。

好久没睡得这麽沈、这麽舒服了,东自无梦的酣睡中醒来,随著意识渐渐清醒,身上熟悉的痛楚感受也清晰起来,苦笑了笑,果然只是梦吗?!那毫无痛苦、悲伤的黑暗只是一场短暂的美梦吗?!如果可以永远沈睡在那平稳的黑暗里该有多好。是奢望吧!老天怎麽可能待他这麽好。他是罪人,此生注定要来偿还一切。他早已学会不再希望、不再追求,在他十几岁时就已明白,所有的希望和追寻都不会有任何回应。

「暮,水…」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喑哑声音还是唤来了入口的清凉甘甜。暮…他还是该感激的啊,至少还有一个永远不会背弃他的暮。

慢慢张开眼,看到的却是一双深邃无比的眼,盈盈然似要滴出水来,想起了那个人,脸不禁红了起来。

「咦?!」锦探探东的额头:「不是退烧了吗?!脸怎麽又这麽红了。」

看清楚了是锦,东心想原来不是他,他又怎麽可能在这里呢!

「我没事了,谢谢你,锦织先生。」对著那双眼相似的眼,东仍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来。

「叫我锦吧!」

「嗳?!」东不禁讶异。锦之前态度冷淡,除了工作根本不想与他多有接触,现在怎麽突然…

「高攀不上吗?!」锦笑得有点冷。

「怎麽会呢?!」东脸上又回复完美的优雅:「锦织先…」见了锦的脸色更加森冷,东连忙改口:「锦,你多心了。」

「那我就跟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