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到不可言说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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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上,男女分席而坐,一列以沈祎祉为首,一列女眷,则由棠谙予高居。 原来昨日,沈祎祉是率人去了城外抓捕他国细作,十余名训练有素之人,在他的带领之下,被悉数剿灭。 在夺储之路上,沈祎祉本就势在必得,如今频频出风头立功,前朝后宫,一时之间,几乎是无人匹敌的存在。 而今晚的庆功宴,便是汇聚了众多皇子,说是庆功,实则站队。 不过沈祎祉不近女色的名声在外,这段时间,他身边除了棠谙予,便没了其他人近身,所以那些个皇子们带来的女眷,只能落在棠谙予身上,由她招待。 之前阿夭来传话时,棠谙予是将信将疑的,毕竟她给自己的定位,便是依附于沈祎祉身边的床伴,并未想过什么名分,也不稀罕。 但是现在,沈祎祉让她这么个无名无份之人来招待众多王妃,不就是在肯定抬高她的身份么? 棠谙予置于女眷席间的主位上,内心略显惶恐,但面上不显。 隔着几道屏风,她转眸便能看到与她同一位置的沈祎祉,正与几位皇子谈笑风生。 虽说无名无份,但既然她是沈祎祉的人,便没人敢给她脸色看,一个个王妃都娇笑着与她搭话,夸赞妆容,夸赞首饰。 棠谙予淡笑着回应,声音淡淡的,倒也是不失得体。 阿夭偶然来传话,附在她耳边:“棠姑娘,殿下让您放宽心,不必拘束,一切有他。” 似是怕她不适应这样的场合,沈祎祉特地让阿夭给棠谙予传了话,有他在,棠谙予如何说如何做都不会有事。 没想到沈祎祉会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平时的疼爱偏袒,棠谙予只当是床笫之欢,毕竟多数男人在床上床下的态度不同,她才不会放在心上,但此时,倒是多了些动容。 她莞尔一笑,回道:“告诉殿下,谙予知晓。” 接着,有了底气,棠谙予更是游刃有余地面前的王妃们攀谈起来。 席间,欢声笑语被打断了一会儿,当宫人禀报,陛下派人带了赏赐来朝阳殿时,沈祎祉挥手叫停,前去领封。 然而,当棠谙予带着女眷退到一旁跪下领赏,抬眸却发现宣召的是大监李弃时,她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李弃是陛下身边的人,谁也不会不给他面子,听完了封赏,沈祎祉还着人给他递上了一袋碎金子。 李弃笑得甚是谄媚,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一旁的棠谙予,毕竟喝了酒的美人儿,脸娇眼媚的,又是他之前看中的,哪有忽略的道理。 他的眼神让棠谙予有些干呕,一个上了年纪的太监,色迷迷的神色,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但是棠谙予忍着没表现,毕竟这是在沈祎祉的庆功宴上,李弃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公然得罪沈祎祉。 似是李弃的视线停留过久,顺着他看去,沈祎祉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位置站着的,正是一脸隐忍的棠谙予,她手指绞着手中的帕子,没说话,可与平时的状态很是不同。 似是记起初遇时棠谙予说过的纠葛,其中便有李弃的参与,他不动声色地挪了脚步,挡住李弃的视线。 他眼神肃冷,眼底的笑意甚是虚伪,问:“怎么,李监还有何事?” 回过身,李弃连忙俯身:“无事,那殿下继续,奴这就回去复命了。” 他离开后,殿内终于又恢复了热闹,沈祎祉看了眼门口,将视线收回,迈步走到低头不语的棠谙予身边。 “如何?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本殿看你脸色不太好。” 沈祎祉牵起她的手时,后者明显防备地躲了躲,见是他,这才卸去防备颔首:“可能是饮了些酒,殿下,是谙予失态了。” 李弃那个老东西,被他看一眼,棠谙予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她现在只想回去沐浴,洗去刚刚的污浊。 沈祎祉以为她被吓到了,轻抚她的脸安慰:“无妨,让阿夭扶你先去偏殿休息,这里有本殿,不用害怕,嗯?” 此举甚好,棠谙予刚想退下,眼眸流转间,看到不远处的随鞍,心生一计:“殿下,谙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可以……让随将军陪同吗?谙予实在是……惶恐。” 沈祎祉知道她怕李弃,刚刚又见到了他,心里害怕是应该的。 再说,随鞍本就给她做了护卫,随她离开,也没什么不可以。 沈祎祉抬手招来随鞍,简单地嘱咐后,便让棠谙予先行离席了。 走在路上,棠谙予哪里还有惶恐的神态,满心满眼的,都是斜后方一两步距离的随鞍。 这个随鞍,明示暗示都不懂,连续多日,棠谙予都没讨到好处,不过今日嘛…… 她看了看身旁多余的阿夭,停下来吩咐道:“阿夭,你去席上帮我照顾殿下,其他人手笨,我不放心。” 阿夭犹豫:“可是棠姑娘,殿下让奴婢……” “这不是快到偏殿了?”棠谙予看了眼随鞍,“这里有随将军,你不用担心,快去吧。” 阿夭不敢忤逆她,只好颔首回去。 这下,就只剩下她和随鞍了? 棠谙予在前走着,身后随鞍寸步不离地跟着,眼看着进入了偏殿,随鞍停下了脚步,守着规矩不再入内。 但她回头,看着四下无人,直接伸手,卯足了力气将人拽进来,砰的一声,关上了两扇门。 偏殿内烛火摇曳,将人弄进来后,棠谙予便推着人往里走,势要达成目的的意思。 随鞍本就被她的举动惊到,特别是一步步退向难以言说之处时,他更是抗拒:“棠姑娘!我是随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