⑤丹枫:太好了雨我无瓜(剧情)
丹枫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上次跟景元的那场意外,要说没放在心上,那肯定是谎话。但他的确对景元没那种心思,只是有点心虚。 尤其是看到镜流的时候,更心虚了。 以至于在跟镜流过招的时候走了神,头发都差点被削掉一截。 “你的心不静。”罗浮剑首收剑入鞘,与丹枫相对而立,“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只是持明族内的琐事。”丹枫说。 镜流点头,转身走向朝她挥手的白珩身边坐下,看向丹枫,“若是他们,那着实令人心烦。” 那些持明族的所谓长老,他们也听丹枫抱怨过数次,虽不说是尸位素餐,但也好不到哪去。 在丹枫拍案决定“造反”之前,他们看待持明龙尊甚至不如他们的同僚。 毕竟在他们眼里,同僚尚能顶替掉自己的职位,而那龙尊则更像是他们执权的傀儡。 在丹枫跟他们撕破脸皮之后,他们似乎刚刚才意识到龙尊不只是一个称呼,更是有与其相配的体魄与力量。 其中的御水之术,可攻,亦有疗愈之效,若不想自己濒死时龙尊不肯赏脸救治,他们就只能低下他们那高贵的脑袋,对丹枫毕恭毕敬。 但是即使如此,他们还是时不时会给丹枫添堵。别看丹枫现在在跟镜流白珩他们喝酒,他房里还堆着好几天前来的公文。 说远了。 总之丹枫现在还有点不敢看镜流,生怕她看出些什么然后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丹枫于是埋头喝酒,但幸好他平时也是坐在一旁听白珩和景元闲聊,只是时不时插上一句。 “景元和应星好像又来不了。”白珩把玉兆放在石桌上,手拄着脑袋,“小景元以后估计很辛苦吧……” 镜流抿了一口酒,点头,“坤泽加入云骑军本就少见,只是他意已决,又确实有那份天赋,况且他也保证过不会给云骑军添麻烦。我相信他能如愿。” 丹枫的手指冰凉,脑子里飞过许多念头,其中甚至夹杂了些被镜流追杀该怎么逃命,但在他额头差点冒汗的时候,他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 【“我持明族为何没有那劳什子第二性别,还无法跟其他种族产生后代……”】 丹枫突然放下心来,此时难得感激那些老人们总在他耳边抱怨这抱怨那。 他不动如山,接到,“我身为持明,对第二性别不甚了解,却也知道坤泽之身的为难。”他扔下一个问题,“坤泽的潮期似乎,会随着年份越发难熬,若真到那时,景元该如何呢……” “……”镜流沉默了许久,白珩也看着摆在石桌上的零嘴不发一言。 “若真到那时,我尊重他的决定。”镜流说,“无论是留在云骑军还是离开,我不会干涉他的想法。” “只是若要留在云骑军的话,情况可能要变得复杂了……等等,应星发了消息给我……什么!?” …… 景元嘶嘶的抽着气。 他的屁股还有点痛,腺体也有点酸胀,碰一下也会有刺痛感,身体像散了架一样,翻个身都累。 不过景元毕竟三天做了两次,即便跟丹枫做的时候顺便给治好了,他的身体还是有一点受不住。 “应星哥,我好累啊——”景元用七拐八扭的调调喊应星,喊完就又不动了。 刚给白珩发了消息简单说明现状的应星走向景元,手里拿着刚放到适口的温水,他把景元扶起来,杯沿压在景元的嘴唇上。 在景元咕嘟咕嘟喝水的时候,应星说,“我把事情告诉白珩了。” “噗——”景元被吓得呛了一口水,他咳了半天才缓过来,眼睛瞪得老大,“但是,告诉白珩姐不就代表着……” “嗯,”应星点头,“你的师傅应该也知道了。” “……”景元直直的看向前方,过了会他把腿蜷起来,脸埋进盖着膝盖的被子上里,发出一声哀嚎。 “完蛋了,我刚保证不会添麻烦的……”景元眼神飘忽,看起来有点绝望,“刚保证完就犯了,师傅会让我加练到累死吧……不对,我还能待在云骑军吗……” 应星搬来个椅子坐在床边,他倒是并不担心景元能不能留下。镜流不是那种人,她或许更想听景元怎么想。 不过暂时让猫崽子反省一下也好,省的下次不长记性再犯。 等到镜流带着白珩和丹枫过来,房里的信息素已经被应星处理的差不多了,三人进来只闻到了清新剂的清香。 “应星,”镜流抓着剑鞘,露出的一截剑刃闪着寒光,“我们好像许久没有过招了。” “是有段时间了,”应星抓起立在床边的长剑,“那就请剑首赐教了。” 两个乾元出门过招,屋里就剩了一个坤泽,一个和仪和一个没有第二性别的持明,景元对白珩讨好的笑了笑,一张小脸还有点发白,额头上冒着虚汗,一整个小病号的样子。 “唉,你先躺好,身体虚弱就老实一点嘛。”白珩把景元塞进被子里,给他掖了掖被角,她坐在刚刚应星坐的位置上,手指点了点景元的额头,叹道,“小景元你还真有本事,潮期难受还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们,告诉我们至少还能,还能……”白珩说着说着也卡壳了,她是个和仪,可以说是三种性别中最平平无奇的了,也是最好过的。 没有潮期,没有燎原期,不会被生理特性折磨,算是被无数人羡慕的第二性别了。 但相对的,白珩对乾元和坤泽的了解就不如当事人那么多,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如果景元告诉他们他们可以做什么。 似乎也就是带他去找医师,然后让他吃抑泽丸。别的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但应星在玉兆里也说了,抑泽丸的效果似乎有所减弱,是因为景元年龄的增长吗? 白珩擦了擦景元脑袋上的汗,问他:“你以后想怎么办呢?要留在云骑军吗?还是离开?虽然我觉得你应该不会走的啦……” “我,我还能留下吗?”景元不敢相信,他揪着被沿,一双眼睛期待的看着白珩,似乎是怕她只是哄他开心。 “你想什么呢!”白珩点了点他的脑袋,“镜流可不会强迫你离开云骑军,那可是你的生活诶,几百年的未来,她可不会替你选了。”白珩笑起来,“小景元啊小景元,你的脑袋瓜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聪明嘛。” 景元松了一大口气,“太好了,我还以为要被遣返回家生孩子了,吓我一跳。” “啊。”白珩一顿,“这个也是个问题。” “军营里那么多乾元,景元你未来可能……不太舒服……” “白珩jiejie放心,将军给我偷偷谎报了性别,我表面上是个和仪。”景元嘿嘿一笑,“潮期的时候我会提前请假的,不用担心。” 白珩还是不太放心,但是景元都说了,她也就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有什么事一定来找我们,我和镜流丹枫应星……啊!”白珩突然想起什么,她看着景元,问,“你跟应星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景元眼神飘忽,“我昨天吃了抑泽丸但是没用,我感觉很难受就迷迷糊糊来找应星哥了……”景元从被子里伸出手揪了揪白珩的衣角,“我是自愿的,白珩jiejie不要怪应星哥。” “你真的是自愿的吗?”白珩叉着腰看他,“如果被强迫了,即使是应星我也照打不误的哦!” 景元连忙点头,“是啦是啦,应星哥也是被我缠的没办法……”他摇摇头,“应星哥也有控制自己,我能感受到的。” 白珩叹了口气,翘着腿,拄着脑袋,“小景元你怎么年纪轻轻就一把年纪了,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她张开手臂,俯下身抱住景元,手不停的搓着景元的脑袋,“多依靠一下我们嘛,被弟弟照顾心情我这个当jiejie的可是会伤心的。” “我,我知道啦白珩jiejie。”景元被搓得犯困,推了推白珩后打了个呵欠,“白珩jiejie,我有点困了……” “嗯,那你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我再来看你噢。”白珩给景元拉了拉被子,带着全程没说话的丹枫走了出去。 门口站着镜流和脸上被划了一道的应星。 白珩看向应星,还没说什么,就先得到了应星的一句道歉。 “抱歉,是我的问题,”向来嘴上不饶人的工匠半垂着头,嘴巴也抿着,“景元还小,他不懂,但我按理说是什么都明白的,是我没有拒绝。都是我的错。” 白珩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看向镜流,正好与投来目光是罗浮剑首对上眼,白珩看出来了,镜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丹枫今天更像是锯了嘴的葫芦,只知道跟着却一句话也不说,白珩在心里叹了口气,试探着问他。 “呃,应星,虽然这个问题可能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我觉得我应该要问一下。”白珩说。 “你喜欢景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