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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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漆黑的夜空里,对地面环境一无所知,白应川只能凭经验进行开伞降落,自由落体一分钟后,白应川同时拉开安榆和自己的降落伞,开伞后滑翔了十分钟,白应川不停地切换角度,确保不会挂在太高的树上或是悬崖上。 两人滑入漆黑的丛林里,不知道挂在了哪颗大树上。安榆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卡在了树枝里,脚下腾空,她不敢贸然乱动,周边是漆黑一团,寂静神秘,只有一些动物的鸣叫, “白应川,你还活着吗?”安榆摸了摸身边的人,那一瞬间,她摸到了滑腻温热的液体,是血,白应川比她先落下来,所以承受的撞击更重。 “白应川?”安榆顺着他的手臂往上摸,摸到了他的脸,用手试探性地放在他的鼻子下,还有呼吸。 “我还没死。”男人的嘴唇动了动,安榆快速拿开了手,因为慌乱,她的幅度有些大,树干一阵晃动。 “别动。”白应川右手抓着头上的树枝。 “你掉下去摔死了我也逃不掉。”白应川警告她,他说的是真的,两人的降落伞纠缠在一起。 “把我腰间的匕首拿出来。”白应川轻声命令。 安榆顺着他的手臂摸索着,他伤得不轻,手臂一直在流血,他的腰很结实,安榆在他的腰边摸来摸去,总算摸到了刀鞘,她抽出那把匕首。 “把这根树枝砍断,然后扔下去。。”白应川摸到了一根多余的废枝,用手去抓安榆的手。安榆照做,那根废枝在地上砸出响声,很明显,他们离地面并不是很高。 “帮我砍掉伞带。”白应川有条不紊地指挥,右手紧紧地抓着那根粗壮的树枝,左手臂被断裂的树枝贯穿,他忍着疼,猛地抽出那只手,仍是痛苦地闷哼一声,安榆摸索着他肩膀上的伞包,小心翼翼地割开。白应川只靠着那只手的臂力抓住树枝悬在空中。 他摸黑用脚去探索树干的位置,找到准确的发力点后,他用尽力气荡到了树干上,手脚并用滑下了树。 听到他落地的声音,安榆这才放下心来,好在树下并不是万丈悬崖。 “白应川?”安榆喊他。这人下了树后就没了动静,她开始着急起来。 “白应川,你过河拆桥!”安榆这才觉察到树下的人并不想救她。 其实白应川一直坐在树下休息,故意不吭声,他很喜欢这女人叫他的名字,特别是带着怒音的时候,十分可爱。 听到女人没动静了,他才幽幽开口:“求我,我就救你下来。” 女人没有回答他,他也作势准备离开。 听到男人远去的脚步,安榆急忙喊:“白应川,求求你救我下来。” 男人轻笑一声,说了句好。 他在附近摸索着扯了几根结实的藤条,连在一起,甩上了树。 “把藤条绑牢,自己滑下来,我接着你。”他的语气平淡。 安榆摸到了那根藤条,紧紧地缠绕在了树枝上,她一只手拉住那根藤条,另一只手用刀割破身上的伞包,巨大的重力使她来不及反应,顺着藤条就掉下来,摔在一个结实的身体上。 “对不起啊。”安榆把白应川压在地上,撑着他坚实的身躯,慌忙起身。 白应川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一个翻身把安榆压在身下。 “白应川你干什么?”安榆推着他,有些生气。 “干你。”他有些控制不了自己,吻上了那柔软的嘴唇,是他没有想象到的柔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他的身下压着一个女人,几小时之前,他只想杀了她,可如今他只想剥开她的衣服。 “你混蛋!”安榆给了他一耳光,气急败坏。 白应川也不恼,一只手就把她的两只手捉起来举高,那一瞬间,他突然清醒过来。 大手捂上了安榆的嘴,耳边是男人轻轻的声音:“别动,有人来了。”远处有几束白光,那是手电筒的光,在这漆黑的夜里异常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