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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胀相的出现在预料之外,五条悟意有所指的笑了笑,“他们怎么不过来?” “怕你生气。”胀相倒是无所谓的接近,和五条并排坐下,嘟囔着抱怨,“真不知道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胀相看不见黑暗深处的存在,就像普通人看不见咒灵,五条忍不住问道,“如果说,你有一天发现,其实你一直生活在帐里,就像笼子里的宠物,你会怎么想?” 胀相一副你没事吧的怪异表情,五条后知后觉胀相已经在高专被关瓶子里150年了,这话实在有些冒犯,“哈,不用在意……” “……我们十兄弟本来就是试验品,”胀相停顿思考了会儿,“从那座寺庙里逃出来之后,我们就发誓只为了彼此而活,但我并不是合格的大哥,做了很多错误的决定。” “……导致了弟弟们的死亡,”胀相握紧了拳,“这是我的过错,并不会,也不该怪到别人身上。” 无论世界如何变化,规则怎样变动,普通人也只是默默的接受,专心过自己的生活,或许只有在临死前,才会想为什么会死在咒灵手上。 人面对死亡的恐惧,所能诞生的诅咒最为强大,而人面对恐惧时,五条笑眯眯的说道,“你知道吗,一旦普通人发现自己对抗不了咒灵,就会很容易演变为崇拜,两面宿傩至今也有祭拜之地。” 这些事胀相并不在意,也不觉得跟自己有关,反倒是五条上下打量着他,“说不定你这种能沟通的咒灵会很受欢迎呢~” 胀相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五条嘻嘻哈哈的开口,“怎么样,或许可以试试偶像出道呢!有大量fans的话,说的话就会有人听从……” 悠仁几个人挤在一坨,听不清老师在说什么,模糊看到五条老师挺开心的样子,随即胀相黑着脸走了回来,相当生硬的回复,“不必担心,我看他精神状态好的很。” 都不用听细节,惠就知道肯定是五条说了什么完全不像老师的话,不,恐怕都不像个成年人该有的样子,虽然心死了,可嘴还能说刺激人的话,可怕的很。 “抱歉……辛苦了。”抱歉说的客套,辛苦是发自内心,惠紧皱着眉催促大家回去睡觉,人却留到了最后,忍不住回头看那月色下的身影。 孤高而冷清,没人能改变他的决定,连五条都解决不了的事,那大概就只剩下做好准备战斗了。 说是御三家,五条作为家主,能对话的人也只有禅院和加茂的家主而已,相比之下禅院没有那么坚持,加茂作为守旧派,反应激烈到五条一出门就看见满脸尴尬的宪纪。 “……无论如何,还请再三斟酌。”宪纪跪坐在他的门口俯身请求,五条只觉得一天还没开始就头大了。 宪纪作为学生并没有去过山上,自然也不知道五条为什么做出休战的决定,但是家族内的压力都给到他身上,除了骂句混账老爸之外,宪纪也只能跑来尽一尽义务。 “你也这样想还是说加茂家的意思?”五条烦躁的挠着头发。 果然如他所料,学生压根儿不明白怎么回事,又不能驱逐,不然宪纪回家也无法交待,只能带着个跟屁虫转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又插不上话。 唯一的好事,是乙骨提前回国,已经到了高专,五条高兴的上来就抱了个满怀,在里香动怒之前松开了手,“太好了,我终于不用再去开会了!” 乙骨的笑容逐渐消失,堪称恐慌的反应,“欸——?!老师你不会……真的假的?我去面对那些人吗?不不不,这也太过了吧?” “没关系,你肯定是会站在老师这边的对吧?”五条说的轻松,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还是只当老师比较好,偶尔出出任务的日子更适合我。” “但是……”乙骨的自谦没能说出口,便改了说法,“休战之后的对策,老师应该也有自己的想法吧?” “没有哦。”顶着乙骨绝望的视线,五条笑嘻嘻的望向天空,“我就只看着事态的发展,要怎么做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烫手的山芋,乙骨还在做垂死的挣扎,“也许其他人可以……肯定有人能做的比我更好……” “不,只能是你,因为你有里香,”五条难得一脸严肃,“你有里香,还能保持住理智,说明你的自控能力很强,老师也是到了最近才深刻体会到这点……” “……”乙骨小声偷偷摸摸问宪纪,五条老师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结果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嗯,那应该目前还是单相思。 七海打开自己房门的那一刻,差点以为自己的踪迹暴露了,但转念一想野良实在不是会在乎这些的人,不由得担心起这家伙又惹了什么麻烦。 “噢,太好了赶上了。”野良从沙发上站起身,才露出身后拘谨的顺平,只能不好意思的点头示意。 “……你先别说话,我已经开始头疼了。”七海揉了揉太阳xue,叹了口气,“说吧,怎么回事?” 事情说也简单,宿傩似乎把他当成了日常打卡,每天都会找他,但他发现只要错开轨迹,让宿傩扑个空,就会很没耐心的继续去做别的事。 话虽如此,总共也就这么大点地方,能躲的都躲了一遍,迫不得已野良跑到了七海的房间里,希望能躲过一劫。 “……”七海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那你干脆离开这里不就好了?” 他有和夏油杰约定的计划要做,野良却是自由的,根本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紧接着就看到顺平抓紧了野良的衣袖。 七海倒也没有放任顺平独自留在宿傩身边那么不当人的想法,得到自由的宿傩在这些天的相处中,更显得他作为诅咒的本质。 根本不可能会有好事发生,唯一庆幸的是,此等极恶之人,还没有会离开这座山的机会。 “你怎么把他也带过来了?”七海皱着眉,盯着沙发上明显因为开袋的薯片,碎渣黏在了缝隙里,小孩子是一码事,没有好习惯的小孩子是另一码事。 “以防你把我交出去,”野良特意把顺平拉到身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当着学生的面,放任我被抓走吧?” ……信任危机,七海是不知道自上次之后宿傩又干了什么,但野良的反应显然是真的有被吓到,看起来似乎是个好时机,七海紧张的试探着开口。 “你要不要……和我确定关系?” 果然野良露出了困惑的神色,七海改了说法,“不然我以什么立场……身份,不,当我没说过吧。” “你难道没有意识到吗?”野良露出惊奇的表情,“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和我是同样的存在,我还以为你能理解我。” 暧昧不清的说法,七海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满足于此,从中理清楚野良想表达的东西。 “……你是说招惹奇怪的人吗?”从五条的反应开始他就明白了,但在他处于野良身边的情况下,似乎也没有谁被影响,几乎都快把这点忘了。 那就变成了这次帮他,下次帮自己解围之类的人情债了,七海又叹了口气。 “一直叹气的话,好事都会变成坏事的哦。”野良倒是无所谓的还在开玩笑,全然不理解七海的内心已经纠结成了什么样。 明明是不在乎他人生死的人渣,七海又想改变他的想法,引领到正确的道路上来,根本不在乎自己感受的混蛋,虽说并非全是他的过错,竟然还以受害者的身份求助。 最终还是把人留了下来,说着随便你不在乎之类的话,七海简直要陷入自我唾弃了。 这根本没有意义,什么都不会改变,七海拿着报纸出神,最后叹了口气用报纸盖住了脸,整个人显得分外憔悴。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野良竟然还能愉快的和顺平看着电视吃零食,七海不自觉的回想起脏了的沙发。 学生,未成年人,无辜的受害者。 哪怕以七海的价值观来说,他也找不到顺平值得被处死的理由。 ……笑声真是刺耳啊。 突然间什么声音都停止了,七海困惑的坐起身,发现野良僵直着脸色苍白,死死盯着门外的方向。 没多久便能听见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门口,野良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们谁都没有说话,无意识的屏住呼吸等待着。 然后脚步声继续,没有犹豫的越走越远,野良长松了口气,“……太好了,赌对了。” 七海在那一刻突然想通了,野良赌的其实不是他会不会正面和宿傩对决,而是赌宿傩不会把他当做值得闯进来找人的对象。 宿傩认为人不可能在七海这里,再没有比这点更讽刺的了。 因为他们并没有当众表现过任何亲昵的行为,野良也完全不在意他的行踪,即使他就在这里,也没人在乎他都做过什么。 野良这次招惹的是诅咒之王,不会有人想偷走龙的宝珠,何况野良的身边,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那个孩子。 ……真该死啊,这些诅咒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