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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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春给上司打电话时,人其实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好在李总如预料那般十分善解人意,在知道事情原委后,二话不说就让她先回去,如果事情早处理完可以再赶回来,不行的话就算,之后想办法解决。 两人在电话里的交谈出租司机也听见了,等季知春挂断电话后,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后座一眼,见季知春满脸的疲惫和慌乱,于是开口安慰道:“美女,你就放心吧,我保证以最快速度给你送到机场。这事儿可不小,不能耽搁,你要不要先报个警哦?” 话音落下,司机大叔猛地一脚地板油,以至于季知春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摁在了座位上。不过这也提醒了她,在短暂的思想斗争后悔,季知春决定听取司机的建议,咬牙拨通了报警电话。 正常来说,酒店距离机场要四十分钟车程,但在热心司机的风驰电掣下,加上通顺的道路交通,他们硬是二十分钟出头就抵达了机场。 季知春连声道谢,下车后直奔柜台,买了最近一班的机票。等她真正赶回家里时,这一天的午夜甚至还未来临。 警察在接到报案后已经立刻前往现场进行了调查。然而根据调查结果,警察抵达时家门是正常上锁的,没有任何暴力开锁的痕迹,而姜明瑟确实不在家。打开门后,房子里也没有发现强行闯入,又或是挣扎斗殴的可疑迹象。 隔壁邻居也表示,至少自己在傍晚六点半到家后并没有留意到任何奇怪的动静。 “我们会继续跟进情况,调阅附近小区和道路的监控,”电话最后,警方略微顿了顿,接着话锋一转,询问季知春,“还有一点需要再确认一下。请问两位近期是否有过感情问题,或者是曾经发生过争吵?” 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季知春听明白了。 “没有。”她想都没想地回答道。 可当季知春真正站在家门口,面对漆黑无人的房子时,那种笃定在某个瞬间忽然毫无缘由地失去了。 姜明瑟虽然打了抑制剂,但以那人的情况,越是临近发情期,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也应该越浓。可空气里原本应该弥漫的Omega信息素味道诡异的有些淡,似乎姜明瑟已经离开或消失有一段时间了。 季知春并不愿意去质疑自己和姜明瑟之间的感情,只是突然无比清醒地意识到,再真心的甜言蜜语和山盟海誓,在现实面前也会变得不堪一击。她本就对自己无法在姜明瑟身边陪着那人好好度过发情期而感到愧疚与自责,如今在焦虑和不安的折磨下,更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就在这时,她身形忽然一顿,似乎发觉了什么。 在混杂着各种味道的空气中,她捕捉到了一丝Alpha信息素的气味。 即使再怎么不愿意承认,Alpha在生理上的压制依旧是存在的。那气味虽然只有很少,却异常强烈鲜明,足以让她在捕捉到的瞬间本能地汗毛倒立,身体僵硬。 这丝气味显然带有攻击性,同时也有些似曾相识,令季知春想起当初还在山里时见过的那位Alpha——对方的信息素就是个味道。 她猛地握紧了拳头,半晌,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掏出手机再次给姜明瑟打去了电话。 按理说,姜明瑟之前没接电话,除了出事接不了以外,也可能是把手机落下了。然而通话响了好几声,家里仍旧是一片死寂,既听不见铃声,也看不到手机屏幕的亮光。 季知春打开客厅的电灯开关。明亮的光线驱散夜色,照亮了昏沉的房子。眼前的景象确实都和警察说的那样,没什么异常,除了些许物品有被姜明瑟用过的痕迹,一切和她出门前都大差不差。 此刻她倒希望姜明瑟真的是出于某种原因主动出门了,可伴随着电话的自动挂断以及那股似有若无的Alpha信息素,季知春的心依旧悬着。 她走向房门紧闭的卧室,打开房门后,里面同样是空无一人。 正当她要伸手把灯打开,一股凉意忽然沿着脊背窜升,让季知春感到头皮发麻。 那是身体面对危机的潜在预警。 说是迟那时快,季知春几乎立刻便下意识地作出了躲闪的动作。风声携着凉意擦过头顶,令心也跟着猛跳了一下,她转头想要看清楚偷袭者的脸,可头刚扭到一半,便感到对方扑了上来,抓住她的手想要将她控制住。 那人的手像是铁钳般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无法挣脱,季知春也知道硬扛不现实,便挣扎着试图借力把偷袭的人掼倒在地上。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对方毫无预兆地卸力松手。被打破的平衡令季知春踉跄了一下,可她很快便反应过来,凭借对环境的熟悉,就近抄起桌上的一个小雕像就要砸向偷袭者。 对方却比她更快。 就在她抬手的瞬间,颈侧骤然出现一点尖锐的剧痛,紧接着那种疼痛像一张网一样沿着骨头和神经迅速蔓延,不到一个呼吸便涌上脑后,将意识团团围困。 昏迷的前一刻,外头传来杂乱的声响,在渐渐淡出的感知中,季知春听见有人断喝:“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