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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四面都是金黄的柔顺的枝穗,没有尽头,铺天盖地,无论如何蛮狠冲撞,那些柔软的穗只是轻轻软软地承受,那恶马也不知道该像哪里逞凶动气了,打了个响鼻,也轻轻地卧下来。一墙之隔,谌风可不想让隔壁那两个热情的成年人知道这边还有两个小孩没睡着,不然都蛮尴尬的,一把捂住呜呜咽咽的褚桓的嘴,问:“你是不是失恋了啊?”褚桓没说话,轻轻抽着。谌风换了条腿,又问:“那个卡地亚也是它送的吧?”褚桓僵了僵,负气又高傲地答了句“我已经扔了”,并不愿意透露更多。“哦。”谌风眼珠子一转,东拉西扯,“那你还硬吗?”不提倒罢,谌风和他差不多大,又和宋晋琛在容貌上全然没有血缘相通的标志,一时也就忘了是谁。这么一提这个,褚桓想起来谌风喊他舅舅,还是那个有钱人的儿子,又气又羞,冷哼一声,推开谌风背过去躺下。脾气可真臭,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谌风撅了撅嘴,也躺下了,给自己做手工作业。褚桓当然睡不着,背着身听着皮肤摩擦的动静,远远近近怎么都是这档子事。“你不知道害臊吗!”褚桓咬牙切齿地斥了一句,“哼,你们这些人,都——”“大清都亡了这么多年了,你是哪个宫被堕了的阿哥投的胎?”谌风正在兴头上呢,准备冲完就睡觉,一听着,少爷脾气也上来了,不客气地回敬,“那你害臊,你敢说你从来没撸过?”“你——!”褚桓坐起来,“那你不怕害臊,你怎么不去大街上裸奔?”谌风也坐起来,也不做手工了,目光炯炯地盯着褚桓,褚桓让他看得以为今天非打一架不可了,都规划好先打哪儿后打哪儿,出手应该怎么躲怎么接,听见他用十分正气凛然的口气回答:“这,是冬天。”褚桓怔了一会儿,没忍住噗嗤了半声。“笑什么笑?”谌风撸兴被败,也要撒撒气,猛地把褚桓扑倒下去,掐住就一阵猛撸,心想正是个不辱父命的好时机,欺负欺负这个小白脸,让他气得回学校去,那就是提前完成任务,没准小兰马上就能到手。一想到这,手上分外卖力,没一会儿就把小白脸搞得白鲸吐水,鲤鱼打挺。褚桓终于安静了,望着天花板,不知道想什么呢。“你不许睡,”谌风爬起来,拍拍他的脸,“你帮你,你也要帮我。”少年人刚开始萌芽的欲望是单纯而无目的的,跟饿了就要吃,困了就要睡,捡了钱得见者有份分一半一样,是无厘头但可以自洽的逻辑。褚桓觉得自己并不属于这个愚蠢的行列,但鬼使神差,他还是伸出手,效仿刚才谌风对自己那样。互相帮助完,两个人在贤者时间里,听着隔壁的gv现场发憨,感觉也没那么让人羞耻无语了。“轻点……”褚玉被身后的顶撞推得直往前蹭,宋晋琛一手环过他的前胸,一手撑着床垫,褚玉忽然想到了某个类似的动作,没头没脑地问:“你会做单手俯卧撑吗?”宋晋琛吻了一下他的脸:“会,很久没做过了。”褚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咧嘴笑了:“嘿,我也觉得你行。”磕磕断断地哼了一阵,又问:“那你能倒立俯卧撑吗?”“……?”“张哥能把李秘书驮着做俯卧撑呢。”褚玉浑然不觉宋晋琛的陡然沉默,嘴角还翘着,“他还能边做边击掌。”宋晋琛沉默了一会儿,心想他总不至于让自己马上就来一个,先把面子撑起来,又不是什么难事,便答:“这有什么,我也能。”“咱俩比比?”褚玉精神了,“嘿,我练过,绝对比你厉害。”争强好胜的小男孩,宋晋琛又想气又想笑,恨恨地一顶:“还有劲儿吗?”褚玉百转千回地哎哟了一声,双腿无力地掉下去,不服气道:“你给我等着,明天——”宋晋琛捏起他的下巴亲了一口:“明天不上班了。”棱镜虽然无聊,但褚玉晚上刷推送看到棱镜附近有家车行有铃木隼,打算明天看看去呢,计划被截胡,当即反驳:“凭什么!”宋晋琛并不知道他那点小九九,又亲一口:“我是老板。”“那也要去——”褚玉扭着身子耍混,躲着不让亲了,“就要去——”宋晋琛想了想,坏笑道:“那明天你不要赖床。”“我?赖床?”褚玉惊得捂住心口,流氓就算了,还颠倒黑白,“我什么时候赖过床,明明每次都是你缠着我。”宋晋琛露出一个“是又怎么样”的微笑:“你知道就好。”“你这个人——”褚玉眼睛都瞪圆了,一想他也看不见,拿拳头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就忽然不生气了,张开手心摸了摸他宽而直的肩,把脸埋上去,“……好坏哦。”坏得我好喜欢哦。让我看看还有多少性生活的人没睡(托腮)副cp存在的意义,就是让我想怎么爽怎么爽第91章外卖来震门铃的时候,褚玉才醒过来。宋晋琛侧着脑袋趴在他胳膊里,被叫醒后,碎碎呓语几声,一只手滑进褚玉睡衣里,在腰上摸了几下,又握住一侧胸乳揉揉,熟练得让褚玉想骂人。“老流氓,你到底醒没醒?”褚玉让他捏得又疼又舒服,把他的手拽出去,一推肩膀,“都快九点了。”宋晋琛皱着眉抬手抹了抹脸,把自己抹的顺势闭了眼,又不动了。“完了完了,不知道他们俩起来没有,一个要上飞机一个要上学,这要是——我cao……”褚玉起了身,又倒下去,后腰又酸又坠,屁股缝诡异地湿濡濡的。他甩开被子抬起屁股一瞧,床单上果然泅了一小块血迹。宋晋琛又一胳膊翻过来,褚玉烦都要烦死了,“滚”,又把他推回去,惦着脚跑到浴室去清洗。清理好一切,换了衣服,褚玉趿着鞋火急火燎地跑去敲那两个小的的门。“谌风?谌风?起了吗?褚桓?小桓——”“哥?”褚桓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背后。褚桓见他只穿着单衣,手上还端着个碗,没有要出门的意思,疑惑道:“怎么没去上学?”一边回头指指客房门,“跟你一起睡的那个起了吗?还是已经走了?”褚桓推了推眼镜,没说话,端着粥走过来扭开门,径直走到床边,抬起头来望着褚玉,说:“他生病了。”被子里的谌风被裹成一条长毛虫,露出的脑袋上贴着一个降温贴。褚玉走近了,摸了一下谌风的脸:“怎么搞的这是,怎么突然发烧,这怎么去机场啊?”“不知道,”褚桓把碗抱在手里,“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他就这样了。”总不能说昨天晚上谌风和他听墙根听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