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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鬓角淌下的汗,“躺着吧宝贝儿,让我来。”褚玉躺进宋晋琛睡过的浅凹里,凹陷比他的身子大得多,让他有了微妙的联想,好像小猫把一只爪子踩进了狮子的足印里。宋晋琛没有给他幻想动物世界的空隙,将他两条腿一把拉开,握住胯骨猛地拖近。宋晋琛抚摸他的下身,将他软趴着的yinjing裹挟在指间,掌根微微用力地揉着藏匿在一对rou丘间的阴蒂。褚玉低声哼着,汗水打湿了身下的床单。重新插进来的yinjing在体内微微搏动着,宋晋琛扑下来,大概想吻他,一时找不准位置,一下吻在眼角,又一下吻在眉上。褚玉捏过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唇,他微微发愣的样子难得不太聪明。进入褚玉的yindao之后,宋晋琛就不需要视觉了。在这一刻,似乎失去视觉这事也被完全抛开了,这个让他暴躁失控的缺陷,让被爱人完全包裹在身体的美好感觉填满抚平。褚玉的手指揪扯他脑后的卷发,仿佛把无时无刻不刺痛他的头疼也拔除出去了。他无比悔恨曾经对他说的那些话,但心里愈疼惜懊悔,动作就愈控制不住地凶狠——用力吻他,用力cao他,用臂弯扼杀他,用怀抱做囚笼。不要再离开我。褚玉仰折脖颈无声尖叫,热涌的体液让床单湿得更彻底。昏暗中,宋晋琛的眼珠映着白墙壁的微小反光,褚玉无措地蹬着小腿,仿佛那一点亮光把他的深处也烫出了一个洞,jingye披挂名为爱意的旗帜如隆隆雷声灌满躯壳。一切又安宁下去,宋晋琛在褚玉怀里蹭去额际的汗水,记起那个不算遥远的晚上,曾指着这里索要这颗心。此刻,他贴近这颗跳动的小玩意儿,他的镇痛泵,他这条恶龙最珍贵的财宝,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褚玉枕着男人的上臂,双腿因为被膝盖顶开而无法合拢。宋晋琛低声对他讲话,手臂却蛮横地锁住他的身体。褚玉抱着那条环过胸口的手臂,手指轻轻地抚摩内侧从腕部至肘脉的狰狞疤痕。他每天为这道可怕的伤口换药,眼见它去掉绷带,愈合结痂,清楚每一寸皮rou的生长情况。他用指尖一点点摸着,在靠近腕部发现了细小的裂口,流出的血液已经干黏在皮肤上,又被汗水晕开。褚玉想起身去找东西处理一下,但宋晋琛很紧张地用力勒紧手臂。“这里裂开了一点。”他点点那只手腕。“没关系。”宋晋琛将他往怀里再拽了拽,“不疼,别管它。”褚玉只好又躺下来,感觉到那些卷曲的额发在颈后轻轻蹭着,埋进颈窝里来。“明天你还在这儿,对不对?”男人的声音好像是漂浮的。“嗯。”褚玉想笑,又想哭。“我必须要告诉你,对你说的那些话不是我的本意。”宋晋琛将鼻尖抵在他的耳背,“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你。”“事故发生的时候,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甚至笑了一下,“还好,还好你没有在车上。”褚玉把眼角藏进枕头里,但陡然一窒的呼吸还是没有瞒过他。宋晋琛紧了紧怀抱,没有停止叙述:“我去捡你的那块坠子,才侥幸逃过一劫。我是从不信神佛因果的人,但觉得是你救了我一命。”“别哭。”他吻住褚玉的眼角,“别哭宝贝儿,从现在起,我再也不会让你为我哭了。”但褚玉却无法停下来哭泣,他咬住指背,为了抑制住痛哭的冲动,连身体也颤抖起来。宋晋琛从来没有这样慌乱过,他把褚玉掰向自己,捧起对方的脸去抹着那些不断滚落的泪水。“怎么了?”无法直观地看见对方,浓烈的不安和无力挤压着他,让他顷刻有无数个坏到极点的猜想,“宝贝儿,你怎么了?我又惹你生气了吗?你不舒服吗?”“十月……”褚玉完全坠进悲怆中,哭得喘不上气,只能吐出破碎的字眼,“十六号……”“是傍……傍晚……”“十月十六号,傍晚。”宋晋琛拼合这些不知意义的信息,仍然无法理解,他把褚玉按进怀里,拍抚他的背部以免他呼吸过度,“那一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宝贝儿。”褚玉拼命躲进他的怀里,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宋晋琛拉过毯子裹住他,用怀抱弥补他支离破碎的安全感:“没关系,如果你不想——”他的声音很小,但足够让近在咫尺的人听清楚每一个字。“我们的宝宝没有了。”挨揍的宋桑: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力道。大概就是虐到这个地方了,真的没有虐了(啊可能就是绿茶公主还要为他的狐狸崽子难过半集)第79章早几年,常有人拿坏事做尽断子绝孙这话来咒他。宋晋琛不以为意。自几年前和钟遥的婚姻还没开始就以不堪收场后,他对婚姻便不再感到新奇,连带繁殖欲也大大地消减下去。他老娘谌璧认定是生育断送了艺术道路,而对于父亲老宋来说,儿子是困住仙女般的妻子的一张网,他越聪慧卓然,越能把他那还偷偷念着从前天上好的妈牢牢钉在地上。宋晋琛这个名字在脱离父母给予的祝福后,成为了一个图腾。从全额奖学金的高材生到资本巨头合伙人,再到跌落云端,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说服栾氏给他那连影儿都的公司一个亿的。但很快,一个亿变成几个亿,几个亿又变成了数百个亿,红绿板上的钞票从大亚湾滚到美国东岸,棱镜成了一个神话,一种比喻。人们相信触摸棱镜大厦门口的那个水晶立方体雕塑能改变运势,年轻的rou体前仆后继,迷信吞服创始人的jingye可以财运亨通。然而往事如昨日烟云,无论他曾经创造了多么了不起的一番事业,又或者在私生活上荒唐得多么令人咋舌。在此刻,在双目始终混沌的夜晚里,却连为熟睡的爱人擦干眼泪也困难。他听着褚玉的声音低下去,低到梦境里去。他很轻的触到褚玉的脸和手,把那些攥紧的手指一点点揉开了,收进怀里。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胚胎,他已经了解的很清楚:是在那次争吵后的第四天,六周大,胎停育,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在睡梦中就悄然离去,没有给孕育它的人更多的痛苦。褚玉在抽噎的间歇里不停重复着自责,除了哭,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宋晋琛知道,他等候这个可以痛哭的怀抱已经太久了。无论是怀孕还是流产,他等待这个全盘托出的机会也已经太久了。宋晋琛哄小婴儿般规律而轻柔拍着褚玉的背,用吻让他平静下来,不断地告诉他:不是你的错,没有人会怪你。“我们还会有……”褚玉在面前的热乎乎的胸膛蹭了几下,找到那个最适合依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