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女主她逃婚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7

分卷阅读87

    了。

刚刚走到西院就看到被侍棋扶着走过来的顾婉,她似乎刚从徐氏院子里出来,原本正低头走着,听到侍棋低声说了一句立刻停下脚步,抬起头朝顾攸宁的方向看了过来。

而顾攸宁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顾婉的脸色。

没了从前的端庄温和,她的脸比冬日里的雪还要来得苍白,眼下是藏不住的青黑,即使匀了妆也能瞧出她的气色很差,而最奇怪地是她的那双眼睛……

那双从前在外头永远盛着笑意的眼睛。

此刻望着她时,却像是淬了两把毒箭一般。

顾攸宁本来没想理会顾婉,此时却不由为她这幅异样皱了眉。

从小到大——

这还真是第一次在外头见顾婉露出这样的表情。

能让顾婉朝她露出这幅表情的,肯定同她脱不了干系,而近段时间她和顾婉之间牵扯的便只有那副画了,顾攸宁心下微动,难不成是那幅画出了什么问题?不可能啊,那幅画,她仔细检查过了,绝不可能出问题。

她虽然不喜欢顾婉,但也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让人下不来台。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有人揭穿了顾婉不是修这幅画的人。

姬朝宗……

她的心里立刻浮现出这个名字。

顾攸宁神色微动,看着不远处的顾婉已经由侍棋扶着转身离开,她也没追上去……她跟顾婉本来就是银货两讫的活,钱收了,货给了,那么她们之间也就两清了。

至于她后面经历了什么,同她没什么关系。

不过看顾婉这个样子,只怕她和姬朝宗的那桩亲事,怕是……

“喂。”

顾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她的身边,看着顾婉离去的方向,抿着唇嗤笑道:“知不知道,咱们这位大姐的美梦破碎了。”

还真是。

顾攸宁垂眸看了顾筠一眼,见她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笑,也懒得搭理她,自顾自往前走。

顾筠好不容易能有个说话的人,虽然关系并不好,可她今天心里高兴呀,也不管顾攸宁是个什么表情,跟在人身后继续说道:“昨天我们吃饭的时候,她突然闯进来,失魂落魄的,还哭个不停。”

“啧,我早说了,就她这样还想嫁给姬世子?”

“现在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之前闹得阵仗那样大,动不动就往姬家跑,以后呀,还不知道要被旁人怎么嘲笑呢。”她是一点都不嫌顾攸宁冷脸,高高兴兴把话说了一通,想起昨日父亲在气头上和姨娘说得那些话,又问她,“我听说顾婉那幅画是你修的?”

听到事关自己的事,顾攸宁才停下步子,偏头去看她。

拧眉道:“你怎么知道?”

顾筠还是有些怕顾攸宁的,尤其是见她这幅表情,声音也不自觉弱了一些,“顾婉自己说的呗。”又觉得自己现在是在家里,有什么好怕的,梗着脖子强撑出一些气势,继续说,“不过你可别以为顾婉会同长公主他们说是你修的,就咱们这位大姐的脾性,她自己倒了霉,是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享福的。”

顾攸宁是一点都不希望顾婉扯到自己。

她不说出去最好。

可是想到姬朝宗,顾攸宁又不由皱了眉,就算顾婉不说出去,只怕那祖宗也早就猜到了,心里烦,面上也没遮掩。

见顾筠还在旁边神采飞扬地说着话,她也懒得搭理她,自顾自往外走。

顾筠说了半天,一回头才发现顾攸宁已经走远了,“顾攸宁,你做什么去?”没听到她的回音,又气得跺了跺脚,不过想到顾婉如今那副惨状,她又高兴起来,哼着小调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宁宁:烦,不知道姬朝宗这个混蛋又要怎么折腾我了

老姬:你很快就知道了

第35章和我在一起

侍棋扶着顾婉回到屋子,见她脸色不好,便把其他丫鬟都打发了出去,自己留在顾婉身边贴身照顾,又是奉了参茶,又是拿了一条热帕子替她擦手,嘴里小声哄道:“姑娘,您昨儿夜里一晚上没睡,要不还是回床上休息会吧。”

顾婉既不点头,也不说话,就呆坐在椅子上,空闲的那只手紧握着一只荷包,鸦羽般的睫毛微微下垂,遮住眼中的情绪,整个人就好似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她手中紧握的那只荷包是很早之前就绣好了的。

藏蓝色的底,上头绣着绿竹磐石,磐石旁边有鹅黄色的小花环绕,这是她原本打算等两家正式定亲之后,送给姬朝宗的。

可如今——

只怕是再没送出去的希望了。

想到这个,顾婉眼中的情绪有了波动,整个人也在微微颤抖,纤细的手指不自觉收紧,红唇紧抿着,即使隔着这样厚的一层布,掌心里的皮rou也还是开始泛起了疼意。

侍棋自然瞧见了,忙去握她的手,低声喊道:“姑娘!”

见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侍棋心里着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让她清醒过来,脑海中忽然想起昨日门房传来的那些话,她眼眸微动,突然问道:“姑娘,您还记得四喜吗?”

这个名字传入顾婉的耳中,让她终于有了一些其他的反应。

她掀起眼睫,黑漆般的眼眸看向侍棋,虽然神情还是有些呆滞,但还是启唇问道:“四喜?”

侍棋见她有反应,轻轻松了一口气,嘴里跟着说道:“是啊,您昨日不是还让奴婢着人去打听下是什么情况吗?门房已经把打听到的事传过来了。”

事情是昨儿夜里就传过来的。

只是那会,别说姑娘,便是她也没那个心情,所以她只是大概听了几句也懒得细问就把人打发出去了。

这会倒是正好能让姑娘从姬家那件事情中抽出点思绪了。

侍棋低声说道:“门房的人去打听过了,是四喜那位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哥又犯了赌瘾,听说这次欠了不少钱,他自己摆不平便来找四喜借。”

其实四喜那位表哥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只不过从前东院没出事,四喜每个月的赏钱和月银不少,偶尔给她表哥贴补下倒是也无碍,现在可不如从前了,东院成了那副样子,主子们都没什么钱,她一个小丫鬟哪里凑得出那么多银子?所以昨儿个才会在外头哭得那么伤心。

“她那个表哥不是早就戒赌了吗?怎么又开始了?”

顾婉对顾攸宁的事一向关注,连带着她身边那些人是个什么状况也都是细细打听过的。

侍棋听她询问,知道她关心这个,更是半点都没掩藏地说道:“这有赌瘾的人,哪是这么容易就戒赌的?再说他去年秋闱失败,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同窗今年都参加了春试,心里不甘,被人哄骗几句便又开始了。”

顾婉生平最厌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