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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芙睡得很浅,云柏起来的瞬间她便醒了,撑着床坐起来疑惑道:“怎么了?” 云柏背影顿了顿,转身轻声说:“没事,我喝口水。” 解芙唔了一声,又倒回床上。 云柏尽量放轻呼吸,那个金属箱子在月光照耀下泛着冷光,静静立在床角。 云柏感觉大脑要爆炸了。 他问过解芙里面是什么东西,她似乎对此讳莫如深,只是笑一笑并不答话,但云柏其实见过里面是什么,有一次箱子卡扣砸歪时掉落出来过美钞。 一整箱钱。 这里所有男妓,有自愿的,有被强迫的,但大多数被强迫的尝试几次逃跑后便不再挣扎,因为没钱。 也没有任何有效证件。 能做男妓的不是涉世未深便是走投无路,所以在老板要求将除了衣服以外所有私人物品全部上交时,没人提出异议。 缺了这两样就只能在市内逃窜,解十三的势力还没强大到可以将出市的人抓回来,但处理几个去公安局报案的男妓还是绰绰有余,跑不过两天就会被抓回来,时间久了就没人再做无用功了。 但这可是一整箱美钞,换算成人民币是多少?乘个七就是几十万。 云柏感觉后背渗出冷汗,他几乎要怀疑解芙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后xue还残留着被进入的异物感,方才的情迷意乱如同一场美梦。 犹豫片刻后,他开门下楼拿了两瓶矿泉水。 —————— 解芙手背挡住门缝中透进来的光,云柏从楼下走了上来,轻轻关上门,走到了解芙身边。 “我给你也拿了一瓶,喝吗?”云柏轻声说着,将矿泉水贴在解芙手臂上。 解芙嗯了一声,撑着床爬起来,拧了一下矿泉水瓶,手顿了一下。 是拧开过的。 她抬眼看了一眼云柏颤抖的手臂,不动声色地放下水,笑道:“半夜喝凉水容易胃疼,明早再说吧。” 云柏似乎意识到什么,急急解释道:“不是我喝过的,我上来的时候想帮你拧开来着。” 解芙没说话,看着云柏隐匿在黑暗中的面庞,十秒变得无比漫长,她最终还是信了,拧开水瓶喝了一口。 干涸许久的嗓子接触到清水便停不下来,解芙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将水瓶放在床头,拽过云柏搂在怀中,低声说了句,“睡吧。” —————— 解芙再次醒来时是被冷风吹醒的,她几乎在一瞬间意识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她尝试着动了动指尖,完全没反应,又试了试大肌群,反应不大。 “别动了,一会儿就好了……”云柏听起来似乎是快哭了,声音里带着莫名的颤抖。 解芙艰难地转过头看着云柏,眼神中带着不解和难以置信。 云柏像是被那眼神刺到,低下头不再看,小声解释道:“只是一点药,会让人两个小时左右无法活动身体,用来配合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客人。” “对身体应该没什么伤害,我第一次用的时候除了头疼没别的反应。” “对不起。” 解芙几乎要气笑,但她能做出来的反应只是呼吸稍稍加重。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云柏低声不停地念叨着,也不知道究竟在说给谁听。 他最后走上前,在解芙唇上落下一吻,接着便转身,颤巍巍地爬到了窗户上。 身后床上,解芙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能做到的只是如同出水鱼一般蹦跶两下。 云柏看着三楼的地面,似乎不怎么高,但真的站出去却还是有些腿软。 身后传来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解芙从床上滚了下来,眼睛看着云柏,嘴唇微张似乎要说些什么,但只能发出气音。 云柏向后看了一眼,咬咬牙从窗台挪过去,踩着水管上的卡扣向下爬,还没下去多少,踩在卡扣上的脚尖一滑,整个人向下坠落。 所幸下方有空调外机垫着,云柏缓冲片刻又从空调外机上滑下,只能死死扒住水管,手指上登时被划了不少口子,勉强起了些缓冲作用。 随着一声巨响,云柏砸进了垃圾桶中,他踉跄着爬出来,扶着地面缓了缓。 浑身一阵阵闷痛,但似乎没什么大伤,片刻后他便能站起来,小腿有些红肿,也使不上力,云柏忍着痛摸了一遍骨头,确定没有损伤后便站起来扶着墙朝前走。 巷子尽头越来越近,云柏加快步伐,很快便走到了主干道上。 周围是嘈杂的人声,还有汽车驶过的呼啸声,星星点点暖黄色灯光照得人鼻腔发酸,空气变得清新无比,没了往日黏腻潮湿的味道。 云柏回头看着黑沉沉的巷子,里面建筑高低起伏,巨大的招牌上闪烁着霓虹灯,在这五彩斑斓下藏匿着数不清的罪恶。 他没有犹豫,抱着箱子朝前跑去,身上的枷锁逐渐瓦解,呼吸变得前所未有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