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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怒,甚至这点儿事压根没能在府里掀起什么水花,侍玉打听了半天,府里人除了笑话容家两位舅太太小家子气,见钱眼开之类,便再无别的闲言碎语。周琳琅蹙眉。她倒不是非得被周瑧教训一回才舒服,只是这府里如此清净,真是让人意外。显见得有人早就做了吩咐,故意引导舆论导向,看似对她有利,可到底如何,谁知道呢?三天后,冯氏大大方方的把容氏的嫁妆交还了周琳琅。容大太太朱氏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很淡然,容二太太杨氏就有些妒羡露在外头,可也只是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并不过分。周琳琅信守承诺,打算将容氏的嫁妆一分为三,朱氏却道:“原本这是你娘留下的东西,你拿着也是正理,舅母不该腆着脸跟你伸手讨要,可容家现在什么样,不用说你也能看得出来,权当是舅母借你的。铺子、宅院、首饰等我都不要,你只给我几十亩地也就是了。”杨氏也老脸微红,哽着声儿道:“大嫂说的话我都认,我也不要别的,你只替你小舅舅把债务还了也就是了。”周琳琅还要坚持,朱氏道:“琳琅,舅母知道你是好意,可钱财看落到谁手里,用得好了,皆大欢喜,用得不好,那是招灾惹祸的根苗,你不必多说,只管按我们两个的意思来。”周琳琅也就没再勉强,从容氏的地契里各拿出一百亩良田给了朱氏和杨氏,又一人给了一家五千两银子。她手里充裕了些,待人处事就比往日大方,这府里从主子到奴才,没一个不是精明的,闻风而动,好多人都把眼睛放到了周琳琅身上。饶是周琳琅见过世面,可被这些人热切的眼神聚焦般的望过来望过去,也不大舒服。天气越来越热,她待不住,午间没睡,便带着侍璧去了花园里的池塘边。微风拂过水面,带来阵阵清凉,周琳琅便寻了个树荫坐下假寐。才是将睡未睡之际,听见侍璧跟人说话。周琳琅本来不想搭理的,可那人却走了过来,目光直接而带着极强的侵略性,逼得周琳琅不得不睁开眼。“大堂兄?”周玉珉对上周琳琅黑白分明,却又略带倦意的眼睛,笑的极为暖昧:“原来是你啊,我还说谁大中午的也不怕日头晒,跑到这地方来,不知道的还当你等着情郎呢。”周琳琅也不恼,只装听不懂,笑眯眯的道:“大堂兄可别吓人,咱们府里哪来的狼?”周玉珉笑笑,也不辩解“此郎非彼狼”,反倒将身后的人扯出来道:“这是你三舅舅家的三表妹,叫做琳琅的。琳琅,这是姑母家的卫辅,你得叫他一声表哥。”卫辅这些日子一直和周玉珉同进同出,对周府也熟悉了些,周府人对他十分谦逊恭敬,他便也多了几分优越。猛见着周琳琅,他着实惊为天人,又见周玉珉对她态度轻佻,还当是府里的丫鬟,虽未细想,但到底有着那么一点儿“跟着周大表哥,他吃rou自己喝几口汤”的绮思。等听说是三舅舅家的表妹,脸色立时微红,忙收了好奇又惊艳的眼神,垂眸与周琳琅见过礼。不知是对周玉珉的厌恶,还是因为卫辅确实有变化,周琳琅对他印象实在糟糕,初次见面,他虽显得拘谨,可眼神没现在这么放肆,好歹也是大家公子,虽说是庶出,但总不至于见着个姑娘就跟乡巴佬进城一样,眼珠子恨不得都粘上来吧?勉强见过礼便打算将此地让给他二人。周玉珉却拦着她道:“我们才来,你就要走,倒像是我们欺负了你一样,难得见你一回,不如坐下来喝杯茶?”周琳琅心道:我跟你们有什么茶可喝的?但她目前还不想和周玉珉撕破脸,当下便微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前面就是揽月亭,大堂兄,卫家表哥先请,我同丫鬟们去准备准备。”周玉珉道:“有奴才们就够了,要你cao劳做什么?我和卫家表弟正说要下盘棋,你帮着掌掌眼?”死说活说,非不许她走,甚至伸手要拽她手腕。夏日里衣衫轻薄,周琳琅稍稍一动,白腻的腕子就露在外面,那肌肤丝滑如上好的绸缎,在阳光的照射下有如透明的白玉,看得周玉珉早就垂涎三尺了,没机会还要找机会摸上一摸呢,何况这会儿四下无人,实是个占便宜的大好机会。周琳琅戒备的退后一步,朝着周玉珉望了一回,漂亮的眼眸里就带了些冷意,微仰着脸,纯真无辜的道:“大堂这不是为难琳琅么?”没摸着意想中的美人儿,周玉珉心里不舒服,闻听周琳琅的话就更是不悦,脸色一变,语气低沉的道:“怎么叫为难?”周琳琅默然不语,只眼神咄咄,一副无论如何也不会屈从的模样。卫辅便伸手轻拽周玉珉的衣袖,息事宁人的道:“大表哥,若是三表妹不便,就算了吧,我也不是多想下什么棋,就是随处走走。”周玉珉嘲弄的笑了笑,有恃无恐的道:“这里是周家。”你怕什么?第030章猥琐卫辅歉然的瞄了周琳琅一眼,忙垂头不敢再多说。就是因为离了卫家,没有了整天盯着他一举一动的眼睛,他不必顾忌面上慈爱,背地里阴毒算计的嫡母,他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是轻松的。况且周玉珉又亲近易交,肯带着他熟悉京城和周府,比嫡兄卫英还要亲和,卫辅竟难得有了一段舒心的日子。否则他哪有现在这般恣意?但恣意是恣意,他毕竟是客,正新鲜着呢,可却不能放肆,否则周家哪里有他的容身之地?他同周琳琅没什么情份,况且她本就声名狼籍,也不怪周玉珉对她态度轻慢。卫辅不敢得罪周玉珉,因此只能舍弃和稀泥的那几分勇气。周玉珉掉转头看向周琳琅,道:“琳琅,来者是客,你总不会怠慢卫家表弟吧?”对于卫辅的懦弱,周琳琅半拉眼珠都看不上,看他对着周玉珉那一副奴颜婢膝的样子,更是心里鄙夷,轻蔑的挪了视线,对上周玉珉的,不温不火的道:“大堂兄说笑,琳琅岂敢?”周玉珉忽的笑了笑,眼睛里一片精光,朝着周琳琅道:“我觉得你也不会,你不大出门,我同你说个好玩儿的事。前两天我带卫辅去外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