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经典小说 - 老男人真香定律在线阅读 - 第171章

第171章

    “不去了。”贺年坐上车,直接道:“赵助,麻烦你送我去成苑大街吧。”

    赵乐川顿时明了,那不是老板谈合作的地方吗,他算是两人爱情从头到尾的见证者,打心底祝福,甚至莫名其妙有种欣慰的感觉。

    要说老板能力出众是其一,感情生活稳定,这对他们这些下属有绝对的威信力,其次储西烬给开的薪水,足以让他为公司死心塌地工作五百年。

    太阳偏西,储西烬从商业楼出来,一眼就看见路口熟悉的商务车,这一片街区相当繁华,贺年沿着绿茵小道慢慢走,转身看见人后,立刻露出清浅的笑容。

    “先生。”

    储西烬绕过台阶,抓住他的手:“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赵乐川呢?”

    微风卷起贺年额前的发丝,温和清秀的脸庞令人心动不已。

    他接过男人手中的公文包说:“我给赵助放了半天假。”

    路上储西烬坐在驾驶位,车开的不快,似是享受贺年在身边的安静时光。

    下午气温凉了下来,夕阳透过车窗缝隙洒进来,天边的一抹蓝色不断延伸拉长,男人的轮廓清晰印在贺年眼睛里,他愣愣地看的认真。

    储西烬往后视镜看了眼:“怎么了,累了?”

    “不累的。”贺年摇摇头眼眸微闪,他抬手关上车窗,神色像是思量着什么事儿,半晌才开口问:

    “先生,你有什么愿望吗?”

    储西烬勾了下嘴角:“这算是生日礼物?”

    “不算不算。”贺年脸颊微微发热:“我就随便问问。”

    储家是何等地位,先生物质上又什么都不缺,他问这个话的时候,心里大概偷偷想过一些关起门来才能说的,让人脸红的愿望。

    “小年,我很满足现在的生活。”

    红灯十字路口,储西烬缓缓刹车,他确实什么都不缺,如今又有小爱人陪伴在身边,生活多幸福啊,偶尔出差在外见不着人的时候,连平日里普通的工作都变得繁杂。

    听见这话贺年啊了声,小脸上表情略微有点失望,他扶着车座椅倾身凑过去:

    “先生,你说说看嘛,现在想一个也行。”

    “那保证能实现吗?”

    “我会很努力。”

    “如果一定要许愿的话,那我希望你,还有家里人都平安健康就可以了。”

    这就是储西烬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因为生活上所有的事情他都能解决,唯独平安健康是人力不可控制的。

    以前他从不信神佛,梁筠筠每年总有几个月吃斋念佛,他却认为是迷信,事在人为,信佛不过是对现状的无能为力,对未来充满恐惧,一种精神寄托罢了。

    上个月月初他回老宅,四月天的早晨微凉,草木盛着露水,后院祠堂传来诵经声,木鱼声,储老太太身形板正,神色十分诚然,嘴里念叨着什么。

    储西烬听着诵经声,心中异常平静,仿佛能洗涤商业长上染的混浊,他走近伫立在原地。

    原来梁筠筠跟储老太太多年所求的,从来不是坐等天降好运,所求的非常朴素,是平安健康。

    “除了这个,那你自己呢?”贺年继续追问。

    储西烬瞧着好笑,趁着红灯逗弄似的摸了摸贺年的下巴,音调降低:

    “年宝,这么不设防,不怕我趁机提过分的要求欺负你?”

    “那也不算欺负……”贺年不过脑就把话说了出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臊的耳垂要滴血,身体就要往车窗边撤离,却被储西烬快一步将人桎梏住,眼中带着明显地笑意:

    “那你说说,不是欺负是什么?”

    虽然隔着座椅,但两人脸挨的近,贺年渐渐觉得氧气缺失,他让这赤/裸/裸的问题问地害羞 ,急忙错开脸伏在储西烬肩头,却被人顺势含了下耳垂,过电般的感觉麻到脊背。

    储西烬掌心揉着贺年的后颈,又捏住下巴强迫他转过头,在唇边吻了下:

    “属于我自己的愿望,晚上回去再许还作数么?”

    “作数的……”

    绿灯亮了,储西烬继续发动车子,贺年摸着湿润的唇昏昏然,好半天才想起来今天发生的事情。

    储西烬并不关心林舟河,还是叶舟河,他听完抓重点问:

    “留联系方式了吗?”

    ”加了微信。”

    储西烬觎着前面车牌,冷不丁道:“那他应该很感激你。”

    贺年摇摇头认真解释说:“先生,我并不需要他感激我,只希望他能对得起他自己。”

    他是真的出于对林舟河的同情,和关心,或许是相似的经历,又或许是林舟河不顾自身安危选择救下小女孩,如果善意必须要得到回报,那他的初衷就变了,变成了一种隐形交易。

    储西烬自然欣赏贺年这般心境,但依旧说道:

    “那就更不用留联系方式了。”

    贺年彻底哑然,明白后胸口瞬间满满当当,原来先生在说天南,他闷头傻乎乎地跑去地北了。

    第88章

    贺年原本买了周天下午两点的机票回f市, 没想到睁开眼睛就已经一点半了,无论如何都赶不上。

    身上还盖很薄的羊绒毛毯,翻身起来的瞬间, 大腿根微微抽搐,说不出的酸楚感让他跌回软枕上‘嘶’了声叫出声来。

    只属于彼此的夜晚, 甚至模糊了时间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