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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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宜密雪,有碎玉声。 雪下了整整一夜,天已经大亮,屋内的人却还在沉睡。 李忘生呼吸变浅了些。 昨夜不知几更睡去,如今仍是困意重重。冬日天寒,他整个身子窝在被子里,柔软又温暖。 只是……胸前似有火热游走而过,有些烫人。 李忘生微动,试图摆脱这份火热,可效果甚微。 他皱起眉,轻轻哼了一声。 身侧的人便轻声笑了。 李忘生与谢云流同宿已久,已经适应了许多习惯。 他此刻都不见得清醒,却仿佛知道是谁在作祟,连不悦地嗔怪都这般理直气壮。 谢云流瞧了他一眼,悄悄钻进了被子里。 火热不退,甚至还增加了。 有什么又湿又软的东西贴了上来,在他胸膛滑动。 李忘生偏了偏头,呼吸沉重了几分。 湿软的东西滑至左胸,含住了他,以更细更湿的力挑逗着。 “……” 李忘生眉心蹙得更紧,呼吸愈发急促。 一边如此,另一边也不曾被冷落,只是另侧碰上了坚硬,在来回碾压中获得了粗暴的快感。 “嗯……” 李忘生发出几不可闻的哼声,他动了动腿,并拢些许。 前襟被敞开,没有直接贴上被褥,微微的凉意让他本能地挺身,寻找可以靠近的东西,以免受凉。 可有另一具身躯覆了上来,以自身的肌肤挨着李忘生。那具身躯比李忘生体温要高,他紧紧与李忘生相贴,温柔地在胸膛前厮磨。 李忘生心跳快了许多,意识模模糊糊地苏醒。对方蹭得他有些痒,便动了动手臂,下意识去挡。 刚从沉睡中转醒的身子使不出力气,轻而易举地被抓住,被对方插入指缝,扣在一旁。 随后一只火热的手寻至膝弯,将他的腿折了起来。 李忘生太困了,他隐隐约约知道要发生什么,他没有挣扎。 数个时辰前那处刚清理干净,此刻仍旧松软。没有做任何准备,对方便直接送了进来。 进入的过程缓慢又温柔,在困意的浸泡下,李忘生神经被削弱了不少,他呼吸发沉,却依旧浅眠着。 于是对方便更加肆意妄为。 谢云流克制着力道,每次都压得极缓,却每次都进到极深,李忘生不会被他的速度惊醒,却因他的深度而喘息,绞得更紧。 李忘生太熟悉他了,几乎是全然地放任与纵容,他身子十分放松,没有一点抵抗,任凭谢云流予取予求。 但谢云流很快就不满意于此,他进出的速度愈发加快,李忘生的喘息愈发变深,他双腿开始绷紧,整个人有了醒转的迹象。 “……” 李忘生实在没睡够,眼睛还睁不开,但他感觉到了对方的迫切的需求和渴望,于是轻轻喊了一声: “师兄。” 他语气温和,带着初睡醒的茫然,有几分安抚的意思。 ——然而这句软语的安抚,却烧断了谢云流最后一丝耐心,成为他正式进攻的讯号。 他猛地加快了速度,全部退出又尽数没入,进退得又快又深,李忘生薄唇微启,忍不住低声呻吟,却换来另只腿也被折起,双腿被打开被压制,被褥从头上罩了下来。 被褥里闷热无光,李忘生低低呻吟着,并不收敛,对方的唇寻着声,胡乱地找了过来,舔他薄软的唇瓣,捉他湿滑的红舌,将他的喘息与呻吟尽数吞入腹中。 “师、师兄……” 他闭着眼与对方接吻,呻吟给那人听,他不说快些慢些,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唤。 “师兄……”他双腿盘上了对方腰后,绞得很紧。 谢云流已经能从李忘生的语调、身体的反应中判断出他的需求,他把李忘生双腿向前一推,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师、师兄……师兄!” 李忘生的呻吟变高,他腿弯折了太久,有些发酸,便架在了谢云流肩上,双手无处使力,便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李忘生终于睁了眼,黑暗中,他什么也瞧不见,只有一滴汗珠掉下来,正好落至他唇边。 “……” 李忘生忍了忍,还是舔过那粒汗珠,将手臂伸向谢云流的颈项,不顾腰腹的酸胀,努力凑上前,轻轻吻了吻。 谢云流掐在他腰间的手陡然一紧。 李忘生,一个怎么都染不了红尘的人,无论做着多么荒yin的事,却连一个吻都显得纯情。 谢云流猛地扯下他的手,把他按在床上,拽着腰狠狠插了进去。 “师……啊……” 李忘生双腿不住晃荡,从对方肩头掉至臂弯,他实在使不上力,只能任由自己这般大敞着,偏过头去,不忍再看。 被褥在动作间滑落,露出二人交合的身躯。 李忘生胸前已经布满了红痕,腰间一双大手死死掐着,缝隙处透出淤青,他臀部被抽打得通红,浊液黏连着落下,晕湿了床榻。 被褥中的暧昧得见天日,谢云流更加兴奋,他肆意顶撞着李忘生的臀,将自己送得极深,他看着李忘生的小腹隐约勾勒出自己的形状,看李忘生因他而动情隐忍。 “师弟……” 谢云流一张口,声音便哑透了。 李忘生听不得他这般唤,他下腹一紧,身后急剧收缩,即将濒临极限。 谢云流便趁机压下他双腿,将人牢牢按住,对着他最受不住的点死死钻进,李忘生腿抖得厉害,后xue绞得极紧,他拼命攥着被褥,同谢云流一起xiele身。 李忘生累极了,他闭上眼,轻轻喘息。 谢云流没去管自己腰腹间缓缓流下的白浊,只是倾身过去,给李忘生一个抚慰的吻。 李忘生与他接了这个绵长温情的事后吻,却听对方道:“我得回刀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