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处(尿道塞,捆绑,微H/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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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雪飘寒,岭云吹冻。昨日午时下了雪,今日还未停,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没过了白马的蹄子。这白马毛色好,看去与积雪无异,它一步一步摊开积雪,缓慢地想着前方驿馆行去。 “师傅,您咋出来了?”小虎今年十二,体型偏瘦,但也比刚来时丰腴了不少。去年驿馆看守老田出门采买,回来路上遇到一要被冻死的小孩,一是不忍捡回来了。老田那点俸禄虽然不多,养两个人尚且充足,就收了小虎坐徒弟,等自己晚年后好让他接任自己驿馆看守的职位,混口饭吃。 今年冬天冷,老田又有老寒腿,一入冬就去门房里坐着了,让小虎自己在门口守着。这驿馆不是寻常地方,蜀中很多官员总喜欢来此饮酒赏雪,看守都是正规军队,料得也没什么人来闹事。 “精神点!”老田呵斥道,手上小板不轻不重的敲了小虎一下,“问那么多干吗?” 老田似是有心事,不停向东面官路张望,不多时,一匹白马出现在视野里,没一会儿到了近前。马上之人气度不凡,一定又是位高官,还应该是位武将,小虎一眼就看到此人腰间佩剑,定是把宝剑。 “将军,又来接丞相?”白马刚一站稳,那将军就跳下来。老田赶紧上去牵马,言语间不是第一次见了。 那人点点头,便向驿馆内走去,他脚步匆匆,似是有什么急事。 “丞相不在温泉别院。”老田把马交给小虎,只告诉他绑在门口。这很奇怪,此处驿馆内里有温泉,来这里赏玩的官员基本都要住上一天到两天,多时可能要四到五天,驿馆内有专门养马的地方,没道理将马拴在门口。 小虎对这人好奇,虽然他看门不到一年,但算起来官员也见了不少,昨日甚至见过了那味大名鼎鼎的丞相。细想来却不认得这位,小虎实在好奇,急忙完成师傅交代的任务,好去瞧瞧这位乍一看不似武将的将军。 小虎紧赶慢赶才追上师傅,他脚步匆匆,发出一串急促的踩踏声,被给将军引路的师傅狠狠瞪了一眼。 “昨日车骑将军送了一车酒水来,说是给丞相当做除夕贺礼。”老田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在驿馆看了十几年的大门,年年都见这位来接丞相,哦,前些年还不是丞相,多多少少摸清了些门路。他偷偷瞟了眼这位将军的脸色,瞧着并无变色,才把心放回心口。谁知道这些大人们会不会一发怒就让他脑袋搬家,尽管他还并未见过这位生气过,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赵云每年都来接诸葛亮,这几乎要成为每年除夕之前的固定节目。究其原因,还要追溯到刘备称帝,招揽贤才,这些天之骄子们总有些爱好,投壶,射箭,算术,作诗,饮酒,赏雪,…… 早些年还没有此间馆驿,也无温泉别院,基本年年都要去丞相府上,这些文人谋士似乎特别爱与丞相往来。这些年就换了地方,换成了馆驿,倒不是说丞相府上玩不开,只是这隆冬时节,温泉别院更得人心。 相继穿过两个小院,依稀听见歌声,“创业垂基四百载;桓灵季业火德衰,jian臣贼子调鼎鼐。青蛇飞下御座傍,又见妖虹降玉堂……“ 这般,人定在不远处。果然,前一间厅室用兽皮封了门,倒不知这般下来如何霜雪,不过兽皮顶风,此时北风渐起也应该吹不进内屋。 “不用了。”赵云叫住想去通报的老田,自己在门前寻了一个避风避雪的位置,“你回去吧。” 打发走老田,赵云只耐心等待,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彻底黑下来时,有位谋士掀开半边兽皮探出神来。他并非来寻赵云,只看他表情便知,许是出来透个气。 “虎威将军来了。”一看见赵云,他便回去,不多时屋内传来说话声,伴随着一阵小sao乱,声音渐歇时才有人来请。 赵云的出现打扰了谋士们的游戏,这也是赵云不直接进去的原因。不过既被发现便进去寻人。 屋内酒气滔天,不知道张飞究竟送了多少酒来。赵云一眼扫过去,勉强估计桌子上大酒坛便有十来个,更别提还有桌下翻倒的。 早听人说文人放荡不羁,赵云今日算是见识了,越往屋里走,瘫倒的人越多,他与这些人不相熟,费力在人堆里认出那么一个——司徒。这位司徒大人喝得迷迷糊糊,嘴里断断续续念叨着,“丞相!丞相!我想到下……下一句诗了……” 像是噎住了,赵云很难说得清滋味,好在他随即找到了诸葛亮。丞相只穿了件素白单衣,倚着一小桌,一手扶额,拇指揉着太阳xue。丞相在角落里找了张小桌靠着,以手扶额,拇指不停的揉着太阳xue。 “子龙,我好像喝过头了。” 赵云一靠近就听这声低语,无奈地扶着诸葛亮胳膊。诸葛亮不愿意跟他走,眯起眼睛打量他,花了好久才认清眼前人是赵云。原来刚才只是呓语。 “回去吗?”赵云问他。看诸葛亮现在的状态,似乎不宜行原路回府,驿馆尚有房间可住,赵云便提议暂住。 被诸葛亮断然拒绝,“回!” 赵云便将诸葛亮带到门口,与其说是带,基本可以算上是搀扶。丞相喝多了,走路摇摇晃晃,先是撞翻了司徒大人的酒杯,又折断了哪位郎君的梅花,甚是失礼。 “别动!”赵云叫住诸葛亮,将欲掀帘而出的人拉回来,“披上再出门。”诸葛亮有些不悦,屋内燥热,酒劲上来催得他头痛,只想出门透口气。他犹豫片刻,到底没直接出去。 赵云取披风回来,将诸葛亮拉至身前,小心翼翼用披风裹住,正系绑带时,肩上一沉。诸葛亮将头抵在他肩膀,呼出的热气全打在他脖颈上。 “头疼了?” 诸葛亮只在鼻腔里发出哼声,算是肯定。这声音听起来难受得紧,赵云皱眉道,“还回吗?” “回!”诸葛亮坚定地说。 片刻整装后,诸葛亮与在座官员辞行,两人出门,已是夜晚,风雪俞大。行知门口,路上积雪已盖过脚腕。 小虎认得了赵云,看过去的眼神都带着佩服,蹦蹦跳跳地去牵马。白马不愿意理睬他,还扬起马蹄吓唬他,故意扬小虎一身雪。几经折腾,小虎才把玉狮子拖过去。 诸葛亮退后一步,态度明确,决不上马。 “驿馆有马车。”诸葛亮说。他的大半张脸都在帽子里,叫人看不清表情。吩咐小虎去寻马车,赵云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最终也没说出口。往事既成,不宜回首。 在雪地里等了许久,不见小虎回,酒热散去了,诸葛亮打了个冷颤,干脆低头沿着官路走起来。 “走着也可以回去。”诸葛亮说。 那积雪已过脚踝,鹅毛大雪纷飞,回去并不是明智之举。他走出一段,赵云便拦住他,“留宿吧。” 诸葛亮不答话,只一味往前走。一阵折腾一身汗,鞋袜也必定湿了,况且此处与丞相府相聚甚远,骑马来回尚要小半天,真走回去生病倒是轻的。 话也不听,赵云也有些恼了,干脆截住诸葛亮腰身,手臂用了力气,拦住一个醉汉不是问题,“我背你回去。” “不用。”诸葛亮有些恼了,侧身躲开,在雪地里疾走两步又被追上。折腾几个来回甩不开人,只觉得头晕,酒劲上来,寻了棵路边枯树干呕起来,那些酒味拼命往上返,头痛更是加剧,一时间天旋地转。 赵云给他拍背,希望他能舒服些。片刻才缓过来,诸葛亮头埋进赵云颈窝,这是很久之前就养成的习惯,好像藏在那里就没有什么烦心事能找到他了。 “不回了。”诸葛亮说。他难受得紧,声音跟前些年生病时一样,更多的是说不出的疲累。 两人又折返回驿馆,这一折腾都要到亥时。人还没有想睡的样子,一手揉着太阳xue,还盯着赵云不放。 “虎威将军可有公事在身?”诸葛亮问。 “没有。” “那便是雪天路滑了。” 赵云顺手带上房门,将风雪阻隔在外,回头正对上一双挑衅的眸子。赵云心里叹气,知道对方不得意。诸葛亮有些恋家,早年盯着南阳,这些年安稳了,就喜欢待在相府,休沐之后都要回去,往年都能走马回去,偏生今年大雪封山,又无马车。 “是我来晚了。”赵云说,把人往卧房带,外面起风了,呼啸穿园而过,考虑到酒后汗热,还是暖和些好,“我听你们在对诗,以为你还要玩一会。” “让将军等着,可真无礼。”诸葛亮说,风雪没能浇灭脾气,他扯开厚重的衣服,拉扯着领口好似呼吸不顺,“虎威将军温和,对谁都没脾气。” 他在床边落座,低垂着眉眼,看起来乖顺极了。赵云挂好外衣,半蹲下来给他脱掉鞋袜,“是不是又头疼了?” 鼻腔里发了个哼声,“要是翼德来,肯定要拎着绳子把我绑回去。” “不会。”赵云说,他站在床边,让诸葛亮将头抵在他腹部,好方便他揉太阳xue,“我会拦着他。” 诸葛亮抬头盯着他,闪亮的眼睛眨了眨,忽然笑出声,“你总是舍不得我不得意。” 他这笑说不出的奇怪,不似初见时温和,也不似出主意时神秘,细看起来更像是苦笑。赵云只觉得不对劲,刚想细问,未说出口,便被诸葛亮扯着衣服带到床上。 温湿的唇亲吻过侧颈,细长的双腿盘上来,身下的rou体火热,点燃了冬季干燥的空气。 “我想要。”诸葛亮说。 他搂着赵云脖颈,声音黏腻,“只做一次,但是你可以粗暴一点。”他伸到赵云身后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弄赵云发带,“记得遮住我的视线。” 赵云忍不住皱眉,他抓着诸葛亮手腕,又舍不得挪开对方的手。相性以来不是没玩过些奇怪的,但是今晚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 他只觉得诸葛亮情绪不对,又想不出除了未回府上之外的原因。 “看着你就不止一次了。”诸葛亮说。 “嗯……别咬我脖子了。”诸葛亮不满地说。他扯着赵云头发将人从颈窝里拉开。说到底赵云还是温柔,不像世家那般玩得野。如今得了这么个突然的要求,看着诸葛亮,眼睛眨了眨,莫名让人想起街上小狗。 “孔明想怎样?”赵云询问道。 “我想你蒙住我的眼睛,占有我,贯穿我。”诸葛亮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只是求欢的情动,似乎还有暗藏其中更隐晦的情绪,“你可以把我当成军妓,或者其他什么不值钱的物件,随意摆弄我。” “你不是军妓。”赵云禁不住皱眉,想要暂时拉开距离,又被勾住脖子拉回去。只得伸长手臂勾开临近的窗户,让少许寒意进来,好减缓屋子里让人昏昏沉沉的燥热。 “你对我没什么索求吗?”诸葛亮揉揉干痛的眼睛,他觉得口干舌燥,耳边嗡鸣,头疼不止,原来酒劲才刚刚上来。他看见赵云摇摇头,声音也听得不真切。 “我只想你舒服高兴一些。”赵云说,他伸手去碰诸葛亮头顶,热得烫手,但不像是发烧了,应该是酒劲上来了。张飞那酒多厉害,赵云清楚,上次他被拉住尝,只一杯酒倒了,更重要的还是后劲强,后面一天都头疼。 诸葛亮就着他的手掌蹭蹭,冰凉的指尖让他舒服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作用,那些积蓄多年的藏在心底的情绪开始翻卷。人说回忆耐不住时间,往事蹉跎,诸葛亮只觉得虚假,过往放不下就是放不下。 身体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诸葛亮忍不住哼声。 “你可以绑住我,绑住我的手。”诸葛亮将双手举过头顶,“这样你就可以随便怎么对我了。” “把我翻过去。”他继续说道,“嗯……这样扯着,进入我。像你在战场上一样,冷酷又不留情,不用在意我的感受,不管我是呻吟还是求饶,都只需要贯穿我。” “我问过你我应该骑什么马。人说英雄要配好马,董卓给吕布送赤兔,嗯……我和照夜玉狮子比呢?骑我不会比它差吧……” “你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诸葛亮笑出声,侧偏着头露出喉结,“我知道,那天你总是这么看我,那天在朝堂上也是,如果目光有形,你已经扒光我。” “我喜欢你的眼神落在我身上。”诸葛亮说,“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索求。” 赵云只是盯着他看了片刻,轻叹一口气,迅速掀起被子将诸葛亮裹住,紧紧抱在怀里,“我没什么特殊需求,现在能睡觉了吗?” “你不是军妓,也是什么野马。”赵云说,“对你好是我心甘情愿的,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寻找交换或者对价。如果一定要说,我甚至从没想过我们会在一起。” “人可以仰望月亮,却只能在湖水的倒影里得到一下的触碰。在新野时,我从未想过月光会倾泻到我的身上。” 诸葛亮沉默片刻。赵云很少索求他什么,任何事都是礼数周全,按理来说,这对任何人都算得上难寻的良人。可早年的愧疚装在心里,醉意像是火星,一下子就点着了。诸葛亮有些迟疑,也许自己与赵云并不适合,不适合结伴同行,没法共度余生。 “日夜对半,月光没法伴你一路。”这声音低沉又哀伤。被子里的人动了动,看来强打精神,他从被子里抽出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随意取下发冠,让黑发散落下来,易碎又潦倒。 赵云复又起身,附身上去,用身体罩住诸葛亮。烛火波动产生距离感,赵云从未觉得他们相聚这么远,明明挨得那么近,他却看不透诸葛亮的想法。 “如果我把阿斗扔在长坂坡,我们还会在这儿吗?” 他盯着诸葛亮眼睛,想在散碎的星光中寻找到一丝旧事的线索。他今日算是醒悟了,时间不是解开症结的良药,在意的旧事会像刺一样卡在那里,带着刺痛时不时出现。 “贪生jian宄之辈皆不配你。凡是有丝毫有损忠义之行都是对你的侮辱。” 诸葛亮似是有所触动,眸光闪动,让人想起襄阳一带春日水光。他若愿看人含情,必叫人深陷其中。 他们从未如此开诚布公的探讨往事,或者说赵云从没有这样直截了当的提过,而诸葛亮也从不开口。不知是不是做军师的人心思总是细腻又守口如瓶,心事心情都要赵云来猜。往日还觉得能看透半分,今朝才发现那是无底深渊,瞧得开头,不见深处。 “前些日子去督察骑兵,人人皆说子龙严正,不苟言笑,我只觉得所闻偏颇。后来细想……”他微凉的指尖插进赵云领口,向外翻出,摩挲那块刺目的伤疤,“子龙温柔他们怎知?不说生活之事事无巨细皆安排得当,这遮掩伤疤,回避牵马的心细他们怎能察觉?” “你不必事事迁就我。”诸葛亮长叹道,“我远非良人,也不能指教你将来。” 赵云不禁有些恼火,他鲜少有脾气,今日不知是不是被这自怨自艾的气氛影响,声音也冷下来,“你究竟在意什么?这个伤疤,还是其他?” “赵范想与你提亲……”他只开了个头,遮住他的阴影便离开了。烛火照得人眼疼,诸葛亮抬手挡了挡,他懒得动,一身骨头都是酥的,脑子也昏沉,只能听见赵云摩挲下床。“末将去给丞相找些醒酒汤。” 平日里不见这么气人!赵云得了一腔火气,遇了风雪凉气才稍有缓解。此番交往只为白头,与赵范又有何事?拐角撞上一守夜小厮,跟着去后厨取了醒酒汤后疾走。他心里揣着事,焦急想回去说问清楚,又不放心诸葛亮一人在屋,酒鬼总是让人不安。 醒酒汤最终也没进诸葛亮肚子,它在赵云推开门时掉在了地上。陶碗碎了一地,赵云快步过去,检查诸葛亮脖子上的伤口,鲜血将衣领染红了一片。没有人闯进来,诸葛亮呆呆地看着他,双手背在身后,像是做错事被抓包的小孩。 “诸葛亮!”赵云咬牙切齿蹦出来三个字,他找了清水用布条将脖子附近的血迹擦干净,看到侧颈一指节多长的伤口。并不是刺客造成的,赵云在诸葛亮背在身后的手里找到了一段尖锐的从银冠上拆下来的银丝。醉酒之人难免手抖,切口都是歪歪斜斜的,他忍不住后怕,尽管诸葛亮现在老实地坐在床边等着他处理伤口 赵云强忍住怒火,将伤口周围处理干净,白皙的脖子上一道鲜红,扎眼得很。他半跪在诸葛亮身前,追捕诸葛亮回避的目光,“有什么不能告诉我吗?”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缓,却无法掩饰其中的担忧和乞求。 “我想睡觉。”诸葛亮说。 赵云只觉得气结,如同鱼刺卡在喉咙。 “你说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的。”赵云说。 闻言,诸葛亮好奇的看着他,漂亮的眸子眨了眨。他这般看人只让人觉得挑衅。 “末将莫得罪了。”赵云低声说,“把手举起来。” 诸葛亮迟疑一下,还是乖乖将手举过头顶,任由赵云用发带将他的手腕绑在一起,随即牵引着他跪趴在床上,将多余的发带绑在床头。 “子龙想怎样?”诸葛亮问,说实在的,他有些疲惫,但没有睡衣,只是醉酒让他呼吸困难,更难忍的是脖子上伤口的刺痛。痛,还不足他在江夏时心痛的万分之一。 “你要遮住我的眼睛?” 他的话音刚落,眼睛便被蒙住,是从床上帷幔扯下的布条。黑暗带来些许不安,他习惯对所有事情有所把握,剥夺视觉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快乐,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出声。赵云在他脑后打了个结。不知道是什么结,诸葛亮微微摇头,布条完全没有松垮的意思,反而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疼得直吸气。 赵云抓住了他的脚踝,想上推,一手摁住他的腰,这样他就臀部高翘跪在床上了。这样的姿势让他有些不适,往日他更喜欢看着赵云,看着年轻将军情动,后入鲜少有。不过他既然答应了,就失去了反悔的权力,他偏过头,让没有伤口的侧颈紧贴着床,尽力维持这样的姿势不动,免得再牵扯到。 赵云去解他的腰带,手掌相继抚摸过腰腹,另一只手又从松垮的衣领伸进去,轻而易举就触碰到乳尖。他的手指有些凉,诸葛亮躲了一下,受限于被绑在床头的双手,并没有什么效果。两指捏住了一边rutou,狠狠捏了一下。 “啊!”疼痛在乳尖炸开,赵云没有收着力气,似乎在惩罚他刚才的躲闪。还没有脖子的伤口疼,况且,乳尖的疼痛很快就散去了,脖子上的伤口却随着呼吸持续不断的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他看不见赵云,只能靠身侧的气流感觉对方的动作,身上的重量减轻,接着是关窗声。他听到赵云解开腰带扣子的声音,去年除夕他亲自选的小玉件。只解了腰带,因为没有其他衣物脱落的声音。他可以想象赵云的身体,通过隔着衣物仍能传到他身上的体温,小将军的身体一直都是炽热的,酮体健美,腰腹有力。上次事后温存时,他还沾了水,在腹部肌rou上涂抹,画着看不到的山水。 “我在画青山绿水,当然我喜欢的小将军。”赵云询问他在画什么时他这样回答。 他说错了,蒙眼并不能阻止情欲,看着赵云会让他忍不住情动想要更多,现在蒙上眼睛,只要想到过往情事,仍是忍不住的情起。 “你在想我。”赵云肯定地说,他一手卡住诸葛亮的腰,稍一用力就将人提到自己身下,“却要给我指婚。” 诸葛亮不回答,他必须要紧咬下唇,才能控制得住呻吟。带着薄茧的手伸进他的裤子,轻易就包裹住玉茎。只一触碰便有了反应,它一定流着口水,想要更多的磨蹭。 他握住绑手的发带,微微耸腰,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的摩擦。只一下便被赵云摁住了腰身。小将军有力的腿抵着他的大腿,膝盖挤进去向两侧分,让他双腿分开超过肩宽,放在腰上的手用力下摁,这是一个费力且耻辱的姿势——为了维持稳定他不得不向后顶臀部,使得他的屁股完全贴在赵云的胯部,他能感觉到火热的阳物正顶着自己。 “丞相在想什么?”赵云在他耳边问,由于视线被剥夺,直到赵云含住他耳垂的那一刻诸葛亮才有所反应。湿滑的舌尖挑逗着耳垂,鼻息让他耳后发痒,从未有的床上称呼唤会了他的羞耻心,“你在想我进去吗?cao到你里面,让你双腿打颤,没法跪稳,丞相?” “别叫我……啊……”诸葛亮想警告他不要叫丞相,话只说了一半,赵云便隔着衣服顶了一下,早就熟悉的身体叫嚣着,动作又带动脖子,疼痛没法让他说出完整的句子。 “我会满足你,在你告诉我为什么划伤自己之前都不会停下来。”赵云说。他褪下诸葛亮的裤子,不似往日床笫间温柔,用了力气一举扯下来。小将军从没这般生过气,动作不似以前轻柔,掐着腿根去看藏在臀瓣间的隐秘地方。 “不准夹腿。”他拍拍诸葛亮的腿根,在大腿内侧不清不重的捏了一把,细嫩的皮rou瞬间红了一片,“丞相要食言吗?不是说随我处置吗?” “没有……”诸葛亮咬牙道,任他摆弄双腿大开。随即手指在臀缝间游走,修剪得当的指甲戳刺着xue口,似乎随时要进去。 “脂膏在床头。” “军妓可没有脂膏用。”小将军回答说。手指强行破开xue口挤进去。 “疼……”身下的rou体瑟缩一下,似乎想逃离。年前事忙,两人许久没做过,是以xue口干涩,堪堪进入两个指节便不能动弹。 “怕疼就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赵云说,他覆身上去亲亲诸葛亮微张的嘴角,舌尖从缝隙里溜进去,舔舐干燥的嘴唇。呼吸交缠在一起,营造出亲昵的氛围,只是理智还在告诉自己,即使相距为负仍有无法跨越的距离。 诸葛亮别开头去,脖子在赵云衣物上刮蹭,疼得直吸气。又有些要流血了,赵云看着心疼,脖子上的伤口不易好,平时更是呼吸都疼,只是今天不问出来,怕是日后又要出事故。 赵云狠下心,手上用力将整根手指塞进去。呻吟变成了呜咽,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后xue更痛还是脖子伤口更痛,可诸葛亮不愿意服软。赵云仔细检查了xue口,只微红,便屈了屈手指,摁压肠道侧壁。那xue口吸得更厉害了,紧紧绞着内里的手指不肯松口。 “疼痛会让你更兴奋吗?”赵云问,他凑上来,手指碾到胸口的樱桃,感到身下人的微颤,指甲扣进乳珠,碾动拉扯着乳尖,换来更多的呜咽。他微微侧身,稳住被咬红的嘴唇,将后续声音吞进去。唾液交换了几轮,伴随着细致的抚摸,诸葛亮身体明显放松下来,赵云便又放入三指,他做的小心,避免不必要的新伤,尤其在他不打算使用脂膏的时候。 后xue的疼痛渐消失,开拓就变的磨人,像是有小蚂蚁在咬。他想让赵云进来,如果开口说,对方肯定不愿意就这样让他得意,可是浆糊一样的脑子又想不出主意,酒劲接着往上返,头开始阵痛,双腿也因为后xue里耸动的手指而打颤,他不自觉靠近赵云身体,摆动臀部去迎合。昂扬的阳物在腿间摇晃,如果可以摸摸它就好了,想到这,诸葛亮便挣扎起来,可是发带绑的紧,一番挣扯反而勒红了手腕。 赵云不得不抽出手握住他的手腕,好在这般被折磨的红彤彤的rutou得了清闲。 “子龙……”声音听起来难耐又黏腻,性欲导致的沙哑无异于壮阳药物,“摸摸我……” 他鲜少表现出弱势,只呢喃着呼喊赵云名字,希望对方可以触碰他晃荡的阳物。赵云亲了亲他耳后,竟然没有趁机追问,真的探手下去抚摸吐着口水的玉茎。 小将军常年御马,手上难免带茧,粗粝的手掌摩擦过最细嫩的私处,带来的刺激让诸葛亮软了腰。 “我给你握着,你自己动动,好不好?”赵云说。 他不再提旧事,只一心哄着人耸动。诸葛亮也不细想,喘息着在他手掌里抽送,腰还软着,没有着力,他只能紧紧握住捆绑手腕的发带,欲望驱使他动作的更快,故意用菇头去撞指节上的茧子,细嫩的铃口抵着茧子碾转,他在发出一阵舒适的呻吟,又扭着屁股调整xue里手指的方向,再长一点,再长一点就要碰到里面了…… “啊……”他呻吟出声,眼看到了尽头,双腿抖着,手却紧紧绷直发带,“啊!赵云!松手!” 蓄势待发的阳物被捏紧堵死,他猛烈的挣扎起来,身体却没有力气,轻而易举就被控制住。 “你刚才是用这个划伤自己的吗?”赵云气气堵住铃口,不给他任何高潮的机会。他的声音带着怒意,从侧旁找到那截银丝。那是从发冠上拆下来的细银丝,有食指三分之一粗细。 “你想干……什么?”诸葛亮断断续续问道,危机感让他挣扎着往前爬去,又被赵云扯着脚踝拉回身下。 “堂堂丞相,岂能食言?”赵云故意挤兑他,拇指指甲死死扣进铃口,逼得人一阵呜咽。 冰凉的触感,是银丝的尖端顶在铃口上戳刺,那东西前端尖细,本来是银莲发冠花饰上一条,现在正被赵云从铃口送进诸葛亮挺立的阳物里。 “啊……唔……”诸葛亮痛叫出声,手背上青筋俱现,双腿绷直,只想躲开不断深入的银丝。可惜身子上还有赵云罩住,阳物也落在对方手里,方寸之间无处躲藏,硬是被摁着进了两指节长。 真难想象那细小的洞眼进了这般东西,诸葛亮只觉得阳物酸胀,像是有东西从要从中间撕开,最难忍的是他本就要射出白浊,如今只能被这银丝堵住,本来内里等待出来的jingye只有一两滴流出,挂在铃口被赵云抹去,囊袋胀得更是难以忍受。 他想晃头去缓解这酸涩,又被赵云控制住,小将军发梢扎着他脖子,耐心叮嘱道,“别摇头,脖子伤口要裂开的。” 诸葛亮连摇头都做不到,如果要说唯一还能受他驱使的,那边是喉咙里的呻吟和尖叫还有眼里被逼出的泪水。 “赵云!”他有些恼怒,想抬腿将人踹下去,才一动腿就被压住。后xue里的手指抽出去,换了火热的性器顶着,熟悉的roubang破开xue口,缓慢地进入,似乎有意让他感受后xue的破开。 “拿出去!”诸葛亮被顶的前倾,又被拉着腿根拖回来,四指粗的性器还没完全进入,前后的酸胀让他承受不住,耍了脾气要赵云出去。 “受不住就告诉我。”赵云出了一身薄汗,他的衣物还没脱,只微微脱了裤子,露出性器,折腾来回本就热,诸葛亮又肯服软,心里也是恼火,只用力就将自己全部送进去。他看伤口心疼,又不清楚这般折腾症结,也是心火难消,就着姿势顶了一下。诸葛亮连尖叫都没法出口,剧烈的刺激带来短暂的失声,他握紧发带,恶狠狠地威胁,“我要给你调去边境驻守!” “那你也得先告诉我怎么回事。”赵云执着道,“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划伤自己,过了年假修沐我自己上书驻守边境!” 诸葛亮碰了一个软钉子,只得变了法子求饶,唔囔着叫人名字,“赵云……子龙……疼……” 赵云最舍不得他疼了,初次行房时喊疼便停,最后还是诸葛亮一咬牙要做到头才成,现在倒不见心软了。 “告诉我吧,孔明……”他乞求道,舌尖来回舔着诸葛亮耳后敏感地带,激得人紧紧咬着后xue里的阳物。 诸葛亮不愿意出声,这是他最不愿意谈及的过往,任凭赵云怎么问都不肯开口。平日里温和的人生起气才难消,况且赵云骨子里还有执着劲,“告诉我……” 他不愿意谈及过往,对心痛避而不谈。赵云狠狠心,将露在外面的银丝向内推送,在诸葛亮呜咽里进了两指长,末端还剩一节,这银丝易弯折,干脆掐着扭卷,在阳物上缠了一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前面被开括的滋味不好送,被快感和疼痛夹击逼出的眼泪浸湿了蒙眼的布条,诸葛亮尖叫出声。腰塌的厉害,又被赵云揽起来卡住,埋在后xue里的阳物开始抽送,每次都用了十足的力气,几下就顶到软rou上。 “告诉我,我就停下来。”赵云说,将人顶得前倾,囊袋大力的打在白皙的屁股上,似乎要把双球也送进去。 “不……”诸葛亮从牙缝里挤出拒绝,他甚至无法说出更长的语句,张嘴便是呻吟,后xue里的侵犯带给他源源不断的快感,他希望更多,腰塌的厉害,去迎合顶弄,又被大力的抽插折磨得想要躲闪。那银丝随着阳物摇晃,带来轻微的摩擦,钝痛和快感让他呻吟出声,他正跌入欲望之渊,却又因为银丝的束缚不得释放。 “那是……我的……事……” 赵云在他被顶得支离破碎的声音里拼凑出一个句子,更是令人生气。他提起诸葛亮的腰,不让人再塌腰去蹭床上被褥,既是怕银丝划伤阳物,又是有意不让对方舒服。这般便只能靠后xue承欢,且快感积累,本就卡在高潮上的诸葛亮更无法承受后xue的冲击,腿软得跪不住,全靠赵云揽着腰才能维持跪趴的姿势。 赵云逼问不出想知道的事,故意用手掌去摩擦插着银丝的铃口,逼得人染上哭腔,连声求饶。诸葛亮求饶是求饶,床笫之间勾引,嗓子喊哑了断断续续说,“子龙……让我去吧……” “子龙……” 说话时带着哭腔,叫得赵云心疼,偏偏一问为什么就噤言。他倒是找到了赵云弱点,只喊名字。若不是今日划伤了脖子,赵云气极,怕是早就得逞了。偏生今日赵云不吃这套,狠了心要问个究竟。 “告诉我。”赵云的鼻息出现在他脸颊附近,随即舌尖添过脸颊,将溢余出的眼泪悉数卷走。 “僭越……少管我……的事。”脑子浑浑噩噩的反应不上,先是低声咒骂,又带着哭腔求饶,“我想射……给我……”饶是这般也不愿意将内心想法说出口。赵云气极反笑,奋力cao他后xue,又伸出舌尖去舔伤口附近。 瞧着诸葛亮身子反应,是要到头了,他腿抖得厉害,全靠赵云支撑,嘴里唔囔些听不出个数的胡话,浑身湿透,像时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那伤口被赵云含在嘴里,舌尖轻轻戳刺,诸葛亮夹紧了臀部,仰起脖颈,随着赵云吮吸他的伤口带来的疼痛和后xue疯狂的顶弄而发出高亢的呻吟,阳物抖了抖,完成了没有jingye的高潮。 赵云及时抽了出来,白浊全射在诸葛亮的臀缝里。他解开发带,凝视着还带着泪痕的脸,感到前所未有的疲累。依次取下蒙眼的布条和阳物上的束缚,顺手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整理到诸葛亮耳后。玉茎吐了些浊液,粉嫩嫩的半软着。诸葛亮还在高潮的余韵里,瘫软在床上,脖子上还沾着血,像是白玉盘蘸了花浆。 他仍在低喘,半边脸埋进床褥里叫人看不清。赵云半跪在床边,伸手抚摸他的侧脸,他曾有过很多幻想,希望诸葛亮可以指教他的余生,希望陪他到老。也曾以为所有事情都会过去,对长坂坡之事掉以轻心。可是若是自己的存在提醒了某种挥之不去的愧疚呢?像刺一样扎在rou里,迟早有一天会划破皮肤。 赵云从衣服内侧拿出一个锦囊,那是当年在诸葛亮去江夏求援时扔给他的,长坂坡后他清洗干净,随身佩戴,如今已伴随他走过了数十春夏。他将锦囊系在诸葛亮的手腕上,“渡口时,我曾请先生指教余生。不想带给你失落与伤痛。你对我如襄阳城外明灯,黑夜中指路,我在怎么舍得……” 他用拇指拭去新流下的热泪,凑上去亲吻汗津津的额头,“再上朝时我自请戍边。”他对彼此的衣服稍作整理,让双方不至于看起来太狼狈。 赵云走出两步,要推门时听见身后微弱的声音,“不行!” 诸葛亮声音沙哑,说话时嗓子哑痛,他挣扎着勉强从床上做起来,过度的折腾让他脱力,手腕红印明显,全靠撑着床柱才起身。赵云犹豫一下,他便要下床。他看起来难受极了,似乎靠晃头才能勉强保持一瞬的清醒。赵云到底没舍得,复又回去撑住他手臂,guntang的额头抵在他腹部。 怀里的身体不停抖动,伴随着止不住的抽噎,赵云不知道是他是疼的或者难受不忍,只能伸出手沿着脊柱抚摸,希望可以安抚对方的情绪。他俯身亲吻,让细碎的吻落在鼻梁和额头,这是他的珍宝,昔年袁术得传国玉玺不过如此。 “你要和我生离吗?”诸葛亮许久才缓过来,他抓着赵云手臂的手使了极大的力气,溺水之人抓住浮漂不过如此。 “不是。”赵云慌乱道,“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我不想你受伤……告诉我吧,孔明。”他半跪下去,去看诸葛亮的表情,试图在瞧出一个破绽,“我不能走进你的心里,和你度过日夜吗?” 他握住诸葛亮的手腕,揉弄那块红印,“你要是割深了怎么办?你还在介意骑走我的马吗?” 他放缓声音,“可以和我说说吗?”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和些许哽咽,自持在感情面前微不足道,如果需要,他甚至愿意堵上尊严。 诸葛亮沉默片刻,在赵云都要以为得不到结果的时候才开口。沙哑的声音让他听起来有些不情愿,他很少刨解自己,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我不想……不想离开你的。”他断断续续地说,光这般看很难想想他在江东舌战群儒时的风采,“在江夏……在你昏迷,生死未卜的时候……”他紧紧抓住赵云,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我想陪着你的。未尝汝之疼痛,却已隔江相望……” “怎知返回时是否物是人非……良人岂能此时分离?可是……可是……”他盯着自己手掌,十指搅在一起,抽泣出声,试了两次皆无法出声。 “可是你答应辅佐主公匡扶汉室,岂能看曹贼得胜而归?”赵云替他说出后面话,伸出手勾着脖颈将人拉进,额头相抵,坚定地说,“听着。汝之所望即为我所望,我想你所愿皆成,恣意潇洒。你不必体会我的疼痛,为你披荆斩棘是我该做的。” 诸葛亮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像是蒙上层阴雾,“如果我不献策刘琦公子去驻守江夏,小公子就不会继位,就不会献降,就不会……”他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无措的摆弄手指,慌乱的失了语调。 “你本不愿意给刘琦出主意,是他把你困在阁楼上。”赵云说,“况且此时非人算,乃天命,怎归咎到自己身上。” “孔明于我如皓月,不可沾污。你若难过或心痛,方才于我如刀割。”他的手掌从脖颈抚过侧脸,“我所说孔明从未听过,新野时我说火攻折寿,只想你长命百岁;渡口时我说不要困在一方天地,你却执着于过去,小筑时,我说昨日之事不可追,不想你梦魇缠身。我不求尽依我之言,我只想问你是否想与我相携而行?先争朝夕,再争长远。” 他将诸葛亮肩前的长发抚弄到身后,露出那道伤口,“别让我心痛了,孔明。” 诸葛亮紧紧抓着他的手,头抵着腰腹,像是寻到一休息之处。赵云也不追问,任由对方抓着,良久才得到一声沉闷的回应,只低低的一声嗯,“不准去戍边,你明年开春去攻桂阳。” “你说什么都行。”赵云低声问,“疼吗?” 他问的是诸葛亮脖子上的伤口,周围的血迹干了,再清理时有些难弄。刚才气头上发疯,现在心里只有后悔,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没有……嘶……没有下面疼。”诸葛亮偏头躲着,他中衣打开,露出带着红紫印记的身体,腰,腿,眼睛和脑袋哪哪都疼,尤其是哭喊半夜才刚平复,只觉得身体和灵魂分开了,偏还不能睡,现在才后悔自己划了一道,非要清理干净才能躺下。 耳朵也开始嗡鸣,他勉强听见赵云低笑,还没反应过来,松垮搭着的腰带就被抽出来,阳物被湿乎乎的口腔包裹。诸葛亮惊呼出声,伸手去抓腿间毛绒绒的脑袋,随着舌尖舔开包皮,难免抽噎出声,“别舔……” 舔舐唤醒阳物的余痛,又随着更多的湿滑触碰而变成酥麻,快感如潮水般蔓延,他忍不住呻吟,伸手下去拉扯赵云,还没碰到就被赵云掐住手腕。那舌尖如同小蛇一般划过玉茎,手掌又覆上来包裹住双球,或拉扯,或包裹揉弄。诸葛亮粗喘出声,他嗓子本来就哑了,再加上伤口疼痛,喘息都难受,偏生快感纠缠不休,无处躲藏。 这个赵云,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只顾含着yinjing吮吸,舌尖还要堵住饱受摧残的铃口撵转。肯定比诸葛亮技术好多了,最起码牙齿没有磕到玉茎上。诸葛亮软了腰,便向后躲去,想要逃离这磨人的快感。 “别动。”赵云扣住他腿根,“舔舔就不疼了。” “休要骗我。”诸葛亮躲不开,要是平时还能挣扎两下,如今失了力气只能任人摆弄。那包裹住它的口腔细嫩湿滑已够销魂,赵云还要盯着他看,诸葛亮不得不伸手遮目那双眼睛,“别看我,我要下不来床了。” 小将军的鼻尖顶着他的手心动动,更卖力的吞吐起来,后来更是整根含住,让菇头顶在自己喉咙上。 “松开……”声音又染上哭腔,诸葛亮扯着手里的长发要把人拉起来,然而说得有些晚了,赵云还没完全躲开他便射了。小将军下巴和脸上都是白浊,看起来yin秽极了。 “军妓子龙虽没碰过,但是也看过他人玩弄。算是理论熟络,不知能否在丞相府上谋个官职?”他难得说荤话,诸葛亮觉得稀奇瞥了他两眼。 “那你先给我暖床……”他累得很,只想倒进床里睡上一觉。侧头一看,天已泛白,眼睛一闭,脱衣铺床全交给赵云。头一沾枕头便昏昏沉沉睡去。 这一觉不知天地,模糊听见有人叫自己,原来是赵云收拾干净,唤他起来吃些面条。身体一动咯咯响,像是有马车碾过,趴在床上勉强喝了两口热汤,只觉得浑身都疼。 赵云出去送碗。诸葛亮动了动手腕,才发觉自己手腕上还绑着个锦囊。那原本是他给赵云的,昨夜被赵云系在了自己手腕上。回忆难舍,索性打开看看。强忍着胳膊酸痛拆开,那是他早年的字迹,当时走得急,写的潦草,如今那行字下面又添了新字:天灯指路,方渡明河。 必是赵云添上去的。诸葛亮将锦囊放好,开口沙哑,“还没好吗?” “怎么了?”赵云似在门口与人说话,闻声进屋,带上门,将风雪拦在外面。 “我想你抱着我睡觉。”诸葛亮说。他往床里靠靠,给赵云让出位置。等着火热的身体上来,便贴上去在怀里找个舒服姿势,头埋进赵云颈窝嗅嗅,满足地闭上眼睛。 赵云给他盖好被子,只敢盖到肩膀,怕被子刮到伤口。 “驿馆有马车了,还要回家吗?”赵云轻声问,不确定诸葛亮是否睡着了。 怀里的人呼吸平缓,片刻之后才回答,“不是到了吗?” “也不是所有话都没听。你在襄阳时说的,我都记住了。”他亲亲赵云嘴角,“你身上有南阳竹林的味道……” “睡吧。”赵云亲亲他额头。屋外大雪,两人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