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昏迷公主抱,催情药,卸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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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今儿怎么有空来这戏园听戏?大帅那边没有事情交代您做吗哈哈哈。” “他军中事物和我一个商人的有什么关系,仇人倒是给我引了一堆。” 霍戴邶虽说被称为少帅,可这称呼可和军衔没有半毛钱关系,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官二代”的别称。比起当兵,霍戴邶对商业更为感兴趣且遗传了母亲经商世家的天赋,形成了庞大且完整的商业链。 少帅的身份加上商业手段无可避免地给霍戴邶树了不少劲敌,常年受到刺杀,好在多年来父亲的拉练让男人暂时没受过什么特别重的伤。 男人没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来这戏园听戏,总有人怀疑他看上了这的某个角儿,或是热衷于某个角儿唱的曲儿舞的乐儿,毕竟霍戴邶几乎每周都会来个一两次,这也成了男人常被蹲守的场所,可霍戴邶仍旧淡定如初,听戏的习惯从未改变过。 以至于后来每次霍戴邶来,戏园总是防护得滴水不漏。 霍戴邶放松坦然地坐在二层包厢里,拨着手中的茶淡淡回着身旁男人的话。 “见少帅常来我这戏园听曲儿,可是对哪位的戏感兴趣?” “常老板的戏园曲儿自是唱的极好,我才时常光顾。” “少帅谬赞,少帅能赏脸来我这小小戏园是我们的荣幸。” “不敢当。” 霍戴邶不冷不热地和常老板尬聊,全然不管二人气氛的冷淡和常老板尴尬的面色,直到旦角的登场,霍戴邶一句“我平日较喜好专心听曲儿,常老板呢?”将话题完全堵死,气氛直降冰点。 场面沉默,霍戴邶目不斜视地看着台面,顺着台上人儿的动作眉头轻蹙,虽然那人儿台步稳当,动作柔美,唱腔雄浑中和圆融,但早已对这部戏,或是这个人了如指掌的霍戴邶仍品出了一丝不对劲。 青衣今日,状态不对。 一场戏落幕,霍戴邶收回目光,品了口茶。 “怎地,少帅可是觉得今儿这曲唱的不好?” “并无此意,常老板先忙吧,不必招待我,我搁这戏园里四处逛逛。” “那少帅玩的开心。” 常老板和霍戴邶打了个招呼走出了包厢,偏头朝一旁的手下低声道。 “盯着他。” “是。” 霍戴邶在这简直是畅通无阻,但他也知道分寸,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在外头逛了一阵转到舞台后场边,戏仍在唱,后场走廊没有人,几乎都在房里,霍戴邶站了片刻,望着空旷长廊,凝视片刻后收回目光,似是见不到想见之人了刚转身准备离开。 突然嘭的一声,一间房门被粗鲁地打开,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冲出来,脸上粉嫩脂粉还未卸去,衣衫微乱,朝霍戴邶的方向跑着,霍戴邶听见动静重新回头,那熟悉的人影便结实地撞在男人的身上,又因为身形的差距被弹得后退两步,小腿一软就要往下跪去。 霍戴邶眼疾手快地将人儿捞进自己怀里,浑然不顾那脸上的艳丽脂粉将自己的衣服蹭得有多脏。 “……呃嗬…抱…抱歉……” 怀中的美人身子使不上力,体温还有些偏高,晕乎乎地去推环着自己的男人,却无法撼动分毫,纤长的羽睫胡乱扑闪着。人儿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霍戴邶揽着他的腋下,美人的手就软软地搭在男人的手臂上,脖颈似乎也快使不上劲了,晃悠着东倒西歪,软软后仰掀起白眼又强行压下支起。 “嗯…麻烦…放开……呃…” 美人的状态非常不对劲,残留的那一丝神智让他仍推拒着面前的男人,只是动作稍显无力,连话语都近乎嘟囔。 霍戴邶喉头滚了滚,揽着美人的动作更紧了些,感受到怀中人儿越发酥软guntang,手里缓缓沉下来的重量也让他无法丢下人儿不管。 心尖的人就倒在怀里,让他怎么放开。而怀中的美人,可不是方才台上那青衣么。 倏地那房间走出来一个男人,伴随着的是一句, “你这幅状态能跑去哪里?苏以颜,不是要治你妈吗,跟着我也……霍,霍少……” 霍戴邶垂眸看了一眼怀里几欲神志不清的人,一双利眸看向那男人,似乎是戏班里的演员,“你对他用腌臜手段?”随即眸光转向暗处的“跟随者”,“品行不端的人,常老板还是不要放在大众眼前才好。” 男人冲上来却被霍戴邶的手下给拦住,“霍少!霍少!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啊!饶我这次!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呃……唔……” 怀中的人儿不适地低声嘤咛,软糯唇瓣微开朝外呼着热气,手里揪着霍戴邶臂膀的衣服,揉的皱巴,额间冒着小片汗珠,茶灰的瞳仁是rou眼可见的迷离,毫无焦距地落在霍戴邶脸上,顿了几秒向上翻起,又克制地再次回落,在眼眶胡乱游移,秀气的脖颈左右歪倒强撑着不愿睡去,挣扎间撩起大片痴色,瞳孔逐渐涣散无论人儿怎么控制回落都越浮越上,睁开眼皮抬起半面眼白,脖颈慢慢脱力软下,缓缓后仰,揪着衣料的手也无力地一点点松开,垂落。 “呃嗯……” 喘息间彻底晕厥,意识不清地被扯入未知地域,苏以颜的脑袋重重往后一点,脖颈拉出修长弧度,青白血管若隐若现,整个人像捞不住的液体般往下溜,霍戴邶只得借势半蹲将人重新揽紧,人儿的胳膊被霍戴邶结实的臂膀卡得微抬,脑袋就这么悬空晃荡着。 短发柔顺地垂在霍戴邶手臂旁,松软的眼皮随着重力轻抬,将无辜的奶色曝露在外。 “苏以颜?” 霍戴邶唤了一声,轻轻颠了颠怀里人事不知的美人,苏以颜被颤得往外侧滑,脑袋朝霍戴邶手腕那头滚去,以一个夸张的折叠度枕在自己的肩膀上,侧边的细腻脖颈和动脉完美地展现在男人面前。 意料之内的没有任何回应,人儿昏的深沉。 顺势蹲下将苏以颜圈在自己怀里,身旁手下看男人这不方便的姿势犹豫着询问。 “老大,我帮您扶着点?” “不必,我自己来就行。” 飞快褪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将人一裹打横抱起。本身演旦角的男生身高不会太高,身段也柔,但苏以颜也有175的个子,被霍戴邶的大衣一罩却显得纤细一只,酥软的头颅靠着男人的胸膛,内侧手臂好好地搭在自己的小腹上,外侧手臂却不安分地滑落下来,垂在身侧,在大衣的下方露出一截玉白纤细的手腕和微蜷的手指,随着霍戴邶的步伐节奏轻轻晃荡。 “去朝颜饭店,让几个医生在那等着。” 吩咐司机一声,稳稳抱着苏以颜上了自己的车,将人儿坠在外头的手托起塞回大衣里,重新拢了拢,裹得严实,再次团进怀里,护宝贝似的。 “对了,让他们准备些旦角卸妆的东西,要最温和,最好的。” “好的,老板。” 在自家的朝颜饭店开了两间房,全程抱着苏以颜让医生检查。 医生撑开人儿单薄无力的眼皮 拿手电晃了晃,那茶灰色的瞳仁顺着眼皮不管不顾地向上滑去,翻出成片白眼,松开也能现出两条细缝,被医生推下合起。 托起柔若无骨的玉手搭脉,听诊,苏以颜的呼吸越发粗重,被大衣掩盖的身下轻轻颤动挪着霍戴邶的大腿,似乎有什么反应。 男人的眸光一点点暗下。 “这位先生本身生病有些发热,然后就是……” “就是什么,直说。” “就是……中了催情药。” 霍戴邶眉头一拧,望向怀里开始变得不安分的人儿,苏以颜难受得已经开始有微弱的嘤咛了。 “可有方法解?” “我可以开几副退烧药给他,至于催情药,无解,只得泡冷水,或是自行解决,再或者……” “好了我知道了,开药给我,我来。” 男人抱着酥软发烫的人儿站起身抬步往饭店住房走,步伐一顿。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不想在内部听见任何议论。” “是。” “待会把药和卸妆的东西送房里来。” 把苏以颜放到床上,将那被脂粉沾染得深一搭浅一搭的大衣扔到一边,给人捻好被子,不一会退烧药、一瓶植物油和一些手帕草纸类工具就被送了上来。 只是那退烧药……很贴心的是退热栓。 也是,人神志不清灌药不方便。 不禁抬手抚上人儿的秀眉,去了吊眉的苏以颜神色不似台上那般明朗精神,昏睡的他更显柔和,眉头微绞,不安的睡颜叫人心生怜惜。 拇指攀上苏以颜眉间褶皱,轻推抚平,多次按揉下人儿的眉头才缓缓舒展,微张着嘴喘着粗气,哼着呓语。 “嗯……唔嗯……” 将油倒在手心推开,暖过后覆上苏以颜的脸,轻轻揉搓打转,人儿微张的嘴被动作带动得嘟起又恢复,口中涎水将唇瓣氤氲得水润娇嫩。 在卸眼睛的妆造时霍戴邶发现总能将那无力控制的松软眼皮带起,露出掩盖的脆弱昏白,担心植物油刺激到人儿的眼睛,只得一手摁着苏以颜的长睫强行将眼皮闭合,另一手轻轻推抹着脂粉。 搓揉得差不多后多次用清水拭去,笨拙又仔细地帮昏睡的人儿卸完妆,露出苏以颜原本的面貌。 苏以颜本就生得明眸皓齿,颇有富家公子的矜贵,身材纤细好像弱不禁风,此时无知无觉地睡着更显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