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同人小说 - 【剑网三/气剑】不可言说在线阅读 - 【剑网三/气剑】连环计(3p)02

【剑网三/气剑】连环计(3p)02

    【气剑】连环计02

    温油气纯×偏执剑纯

    本章过剧情略清水,不要在意物价,我按三次元里随便算的呜呜呜。

    “……怎么?力气全用来说话?那何必还要个身子做累赘,只留着头好了。”

    “你!”

    “师兄,算了算了,我来帮你扫雪……”

    “不是阿霞,他不帮就不帮,说话这么难听做什么……”

    好不容易劝走了师弟,紫霞转头看向身后那个一脸不屑的小道童,明明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硬是抱着胸,微微抬着下巴,不知道在骄傲什么。紫霞认得他,是新来的师弟,就比他排行后一位,也不知道是怎么拜入纯阳宫的。

    “小师弟……”

    “你又比我大到哪去?莫非你已经半截入土?”太虚打量着紫霞满头的白发,冷笑一声,“这满头白发,没准真是个糟老头子。”

    紫霞深吸一口气,保持微笑,顺着话道:“太虚师弟。”见那小师弟没再挑刺,接着道:“我们纯阳宫修行亦是修心养性,师弟如此,只怕是……”

    “我如此什么?”

    紫霞瞪大了双眼,实在没想到这么个小孩子会如此棘手,只干巴巴道:“总之,锋芒毕露,过刚易折。”

    “与你何干?少装好人。”太虚不欲与他多废话,转身离去,留给紫霞一个桀骜不驯的背影。

    真是劣性难驯。紫霞如是想。

    于是论剑会上,紫霞特地放慢进攻,太虚一要落气场就八卦,一靠近就九转,依靠凭虚御风顶着坐忘无我满场溜人。他看得出来太虚很急,对方越急,紫霞越满意,甚至微微勾了勾唇角,口上却故作遗憾:“前几日学的剑出鸿蒙是如何运气来着?”

    太虚急得剑冲过来,眼看着把紫霞的气场全都炸了个干净,正紧盯着对方的攻势。果然,那人举剑于面前——肯定是要落气场!太虚激动非常,剑飞惊天早已捏在手中,这些直接向紫霞打去。成了!太虚还没来得及高兴,脚下便出现了紫霞的生太极、破苍穹……

    “你!你骗我的剑飞!”太虚忍住眼泪,剑招却毫无章法,强行运转紫气东来,便对着紫霞一通乱打。

    “真凶呀,小师弟。”

    这上翘的尾音,正在太虚被打得趴在雪地里起不来时传入他的耳中。他“哇”地一声大哭出声,毕竟还是个垂髫小儿,纵然诸位师兄早被他的利嘴伤了个遍,却也不是真的要教训他,见他哭得撕心裂肺,也不忍心一直在一旁看笑话,连忙围上去,七嘴八舌哄着。

    紫霞大仇得报,自然好心情地将好人装到底,也哄道:“小师弟,剑术是要日积月累的呀,以后多努力些就是了,你的时间还很长,不哭了,乖……”

    太虚睁着一双圆眼,目眦尽裂,却着实没什么杀伤力,倒叫紫虚一下没绷住,“噗”地一声轻笑出来。幸好周围人吵吵闹闹,大约无人听到,他连忙咳嗽一声,搓了搓太虚的脸。

    然而即便不哭了,太虚还是气得没吃晚饭,第二天顶着黑眼圈,下定决心,有朝一日定要打得紫霞抬不起头。

    如此雄心壮志会传到紫霞耳中,当然是因为他收拾太虚床铺的时候,发现了枕头下的纸条,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大字:打哭紫霞。

    紫霞幽幽转醒,才发现手上真的拿了个纸条,正是太虚的字迹:如此轻易被他人迷晕,还是老实在纯阳宫呆着罢。

    他又看了数遍,越看越欢喜,贴近鼻尖,似乎还能闻到纸上残留的余香——是太虚的味道,他自己身上也全是太虚的气味。他想,太虚一定是在纯阳宫等他,遂着急忙慌地穿好衣裳,快马加鞭地赶回华山。屋内陈设一如太虚刚入门时那般,简洁整齐,窗明几净,只是唯独没有太虚的身影。

    兴许是在练剑。

    紫霞抚过太虚的书案、座椅,绕过屏风,来到床铺。几乎是被吸引般,直直扑在床上,不算大的木榻吱呀一声,默默承受了紫霞,就如那夜的太虚,默默吞吃着他的剑身。

    “阿胎……”紫霞呢喃着,紧紧抱住太虚的被褥,阖眼睡去。

    一天又一天,一夜又一夜,转眼七日已过,紫霞终于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发现:太虚似乎不会回来了。

    山夜风雪重,海外风波平。

    明月自海面升起,铺洒一地银辉。热闹了一日的侠客岛渐渐褪去热潮,变得安静下来,只远远闻得模糊不清的歌曲,分不清是渔人之歌还是鲛人之歌。各处灯火也都尽数消散,只剩荧光飘向空中。忽的,聚起的萤火被一道内力震散,烛火明灭处,只见一道人跪在榻上仰头喘息,眉头、汗如雨下,如一只落了水的鹤。

    “好师弟……阿胎……”

    “……不、不要……”

    太虚已大脑放空、眼神呆滞,微张的口中却发出微弱的抵抗声。

    “阿胎……”那黑气愈发膨胀,已几乎将他整个人裹住,“那晚你可不是这般冷漠……”

    黑气隐约化了个人形出来,影影绰绰抱住太虚,骨节分明的手自下而上,尖利的指甲划上太虚脆弱的喉结;漂亮精致的下颌懒懒搁在太虚颈窝,一呼一吸皆在太虚耳畔,像是恋人在耳鬓厮磨。

    “呜!”

    剑柄顶入深处,叫太虚腰身一软,差点直接倒在床上。他大口呼吸着,不敢向身下看去。他能感到腿间潮汐比那夜更甚,可撩起这场涟漪的又不知是谁。是紫霞?不,那东西也就是是个幻象,甚至没有实体——此刻握住身前、顶在身后的,正是太虚自己的手。

    “师弟啊……”心魔已完全化出人形,轻轻一敲露在外头如尾巴一样的剑身,寒冷的剑光映出那人的眉眼——正是同紫霞一般的模样。

    “你看,你这不是完全可以接受我么。”

    “你做梦!”

    身后的手忽的不受控制地深进,硬是止住了太虚的叫骂,让他浑身抽搐起来。

    “你这副浪荡样子,敢叫他看么?哈哈哈哈……”

    太虚的呼吸急起来,脸色也更红了,连带着身上各处都泛起粉来,如春日里的牡丹缓缓绽放。他无法反驳,心魔说的是对的,他觊觎师兄,他是孽障,他不配活着。太虚愈想愈难过,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也止不住自己的邪欲yin思,羞耻的眼珠从眼角滑落脸颊,汇入身下guntang的河川。

    那人影又变成一团,狂笑着缩回太虚灵台:“阿胎,你可要好好享受呀……”

    朴素的佩剑随着喑哑的长吟“哐当”掉到床下,太虚趴在小榻上兀自垂泪,再无力气握住长剑。

    晨光熹微,老板娘刚打着哈欠走到柜台,就看到那投宿多日的冷面道长翩然而下,一如道人刚来时那般,仿若枝头花、天上月,总是令人难以接近,绕是老板娘这么热情的人,与这道人数次搭话也全被掐住话头,甚至被一通冷嘲热讽,气得她难得做了回黑商,暗自克扣茶水饭菜,差点要往汤水里吐几口口水。

    “道长要远行啊?”

    道长孤身负剑,似是没想到会被主动问话,难得好脾气地略一点头,走到柜台跟前:“结账。”声音略哑。

    “一共两个月,概不还价——九百两。”又问:“可还要些饭食?”

    那道长抿了抿唇,似是要说出他那修炼多年的冷言冷语,到底还是忍住了,摸出钱,拍在柜台上就走。

    “切。”老板娘点了点钱——正好一百两。丹蔻指尖漫不经心地在算盘上拨弄着,抬眼间,日头已大亮,粗言俗语从吐沫四溅的口中喷出,直传到老板娘的耳朵眼里。

    又来了。老板娘翻了个白眼,把身上首饰摘了个干净,转身堆笑:“几位大爷怎么吃啊?”

    “老样子,”那为首的毫不客气地摸上老板娘光滑的玉手,搓揉两下,笑出满脸褶子,“还得你陪。”

    “是是是。”老板娘从小二手中接过酒,便从善如流地给那几位“常客”满上。

    “呵,老牛吃嫩草,也不怕闪了腰。”

    此言一出,众人皆愣住,吃饭的寻思没见有人如此大胆,被骂的没想到有人真敢压他一头;老板娘则暗道不好,那浑身带刺的道长惹谁不好,偏惹这伙人,往日喝喝酒就能过去的事,如今是不能善了了。也怪她,当初就该早早跟这道长说了,不过也好,这两个人打起来,无论是谁输,老板娘心中都能暂时出口气。

    “老板娘,你这新客人可不太懂规矩啊。”

    “是是是……”

    “你是皇帝?”年轻的道长丝毫不管老板娘的人情世故,想了想,还是拔出剑来,周身竟泛起霜雪之意。

    “算了,皇亲国戚我也照打不误。”

    说着,一剑劈来,老板娘手忙脚乱间匆忙一推,竟将那地头蛇正推到剑气之中。劈碎了桌椅的剑气丝毫不减锋利,直叫那肥头大耳的人吐出一口鲜血。那黑白道袍的道长堪堪闪身避过,甩了甩剑,嫌弃之意不言而喻,啧了一声道:“就这?”

    能当地头蛇,自然还是有些能耐的,那人拍地而起,两腿开弓,沙包大的拳头直冲那道人面上而去。那人眼都不抬,骨节分明的手取了酒壶,脚上一用力,连着凳子倒滑出去一尺,端的一派风流倜傥,却叫那熊瞎子一样的身影扑了满怀酒菜,摔了个狗吃屎。

    “就这?”道人又问。

    地头蛇当惯了老大,何时受过这委屈?他从怀里摸出把短刀来,凶光一闪,就冲那道长攻去。此时,那道人似乎是终于起了杀意,直叫躲在柜台后的老板娘都打了个冷颤。地头蛇自然也感觉到了,但是刀已出鞘,岂能现在认怂?反正砍头不过碗大的疤。

    老板娘不敢接着看了,微微侧身,数起地上的桌椅残骸来。

    “砰——”黄花梨的桌子一个,一千六百九十两。

    “哗——”配套凳子两条,一千二百六十两。

    “唰——”三盒筷子十七个碟碗,九十八两。

    “老娘的钱!”

    那算盘正横在道长眼前,叫他强行收住剑招,心中有些不爽,正要说些什么,就被老板娘劈头盖脸一通骂,最后比了个数。

    道长回头看了看满地狼藉,勾出个冷笑,摸向怀中:“不就是三千两,我有的是……”

    见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老板娘眯着眼,上下打量道:“原来你没钱啊?没钱打什么架!”

    那道长也是气急了,甩出的三寸剑刃正横在地头蛇脖颈处,威胁道:“拿钱!”

    “我要有钱我吃什么霸王餐啊!”

    道长一想,好像是这么个理。既然现场打劫都没办法,他这嘴又不会说什么好话——没再说些什么尖酸言语就不错了。他把自己全身看了个边,最后摘了头顶道冠,道:“我这就去赚钱,此物先当在你处,晚间就来取。”

    那时候老板娘也并非真的要他赔钱,不过想个法子终结这场斗殴罢了。

    想到这,老板娘不禁笑了起来。那时候那道长要是真走了也无所谓,反正老板娘也不知他姓甚名谁,结果晚间就看到对方灰头土脸却偏要一本正经板着的脸,也是如今日一般,把钱往柜台上一拍,拿了道冠就上楼。

    “三千九百两,便宜你了。”老板娘看着地上的晨光,如是道。